谢雨青捻捻手上的种子,凑近鼻尖闻了闻,越闻越觉得熟悉,这不就是冰粉果嘛!
谢雨青大喜过望,连忙将这些草给单独挑出来,这片地里冰粉草很多,不一会儿谢雨青就挑出了一大捧冰粉草出来。
想来这时节不是冰粉草彻底成熟的季节,但它挨着根的地方依然有不少成熟的果实,不过要是等它们再长长,兴许还能有更多的成熟果实。
张迁自然是看见了谢雨青这一举动,有些疑惑,不禁问道:“怎么把这灯笼草给单独挑出来了?不过挑出来也好,这果子黏糊糊的,鸡鸭出来觅食都不咋爱吃这个。不过这草倒是挺好看,拿回去找个瓶子插着也不错。”
谢雨青有些惊喜:“你认识这种草吗?”
张迁点点头:“认识啊。灯笼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是看着有些好看些罢了。你要是喜欢,改明儿我去镇上给你买几株花回来栽?这些都是野草,不怎么禁看。”
“不是这个。”谢雨青颇有些无奈道:“我是说你知道这个草可以吃吗?我把它叫做冰粉果。”
“吃?”张迁擦擦汗,他还真没听说过这灯笼草算是一种可以吃的野菜。“青哥儿,这草真的能吃?还有冰粉又是什么东西?”
谢雨青高兴地对张迁解释道:“这个当然可以吃了,不过不是吃这个草。是吃它的果子!冰粉就是用这种果子的果实做出来的,像果冻一样!冰过会更好吃,所以才叫它冰粉。”
张迁感觉谢雨青越给他解释,他越不懂。冰粉就算了,怎么还又来一个果冻?是他经常进山打猎,在山上待的太久,错过了很多东西吗?不然怎么解释他有这么多不懂的东西?
谢雨青见张迁似懂非懂,又继续说道:“那猪皮冻总知道吧?冬天吃那个,家家户户都用猪皮熬的。”
这下张迁总算是懂了,“所以果冻就是拿果子做的,和猪皮冻差不多的东西?”
谢雨青点头,也可以这么解释吧。“对,冰粉也是差不多的东西,很好吃!”
说着谢雨青把成熟了的果子都给摘下来放在衣兜里,剩下没成熟的就没什么必要摘下来了。反正都已经被割下来,种不活了,留着喂兔子吃就行。
张迁看谢雨青在摘,也帮着翻了翻之前的割下来的草,将灯笼草给摘下来,放在谢雨青面前任他挑选。
谢雨青挑挑拣拣,将熟透了的果子都给摘下来,又问张迁:“这一片是不是很多冰粉果啊!为什么之前我从来没见到过呢?”
张迁仔细回想了下他的记忆,说道:“地里的杂草都是要被除掉的。怕抢了庄稼的营养。这冰粉果也不是和其他野草一样到处都长,这一片会多些。再加上它不结果子的时侯并不是很显眼,兴许是没有留意。这一片冰粉果会多一些。”
谢雨青管这种草叫冰粉草,张迁便也跟着改口,和他一起喊这种草叫冰粉草。
谢雨青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张迁的说法。乡下杂草这么多,他也不一定都认识的过来,没有特意留意的话,还真不好注意到这些草。
谢雨青又道:“冰粉果好种吗?要不然我们挖些回去种种?”
张迁点头:“挖回去种来看看就是了。这些杂草,给点儿土和水就能活,不像那些名贵的花儿一样娇贵,可以挖回去试试看能不能种活。种不活也不要紧,这片儿多着,到时候来这边,仔细留意着找找看,总能找到。”
谢雨青很高兴,看来这个夏天都能有冰粉可以吃了。“那好啊,咱们先挖几颗回去种下吧。正好院子里没有铺满水泥,留出来种草药的地方还空着不少,能种下不少这个。”
张迁点头,不用谢雨青多说,已经低头开始找起冰粉草来。没一会儿就找到好几颗长势很好的冰粉草。张迁就用手里的镰刀开始刨地,连土带根将这颗冰粉草就地拔了起来。
谢雨青赶忙接过放在树荫下,免得太阳晒到它。他又和张迁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挖了有六七颗回家去种。
夏天不易移栽植物,但谢雨青还是想试试。他们没再耽误,挖了好几颗后就拿着冰粉草回家,一刻没耽误的挖坑种下,又给浇透了水。
兴许是夏天太热了,尽管是连着土一起挖出来的,但就这么一小会儿,冰粉草都已经有些蔫吧了。
张迁和谢雨青一起回来,挖坑将冰粉草全都种下后,又出门去将刚刚割好的草给背回来晒着。
谢雨青虽然有些着急,但也无计可施。只能给冰粉草浇透了水,祈祷它们能够缓过来了。
一同带回来的还有好些已经熟透了的果实呢,谢雨青决定留一些种子起来,剩下的全部拿来搓冰粉吃。
一个小小的果子里面就有不少种子,因此谢雨青就挑了五个看起来成熟度高,又比较完好的果子出来,剥开放在太阳底下晒着。这样好保存,免得种子生霉腐烂。把种子留着也是害怕挖回来的冰粉草没存活,来年春天还可以用这种子种一片冰粉草出来。
剩下的冰粉果全都把外皮剥掉,挤出里面的种子,挑干净枯叶杂草,用清水稍微洗一洗,剩下的就全都放进纱布口袋里,扎好口子。
把装着冰粉种子的纱布袋子放进晾凉的白开水里面,就可以开始搓冰粉了。
谢雨青怕热,把东西都搬出来了在瓜棚底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