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刚才的那句话，到底是对沈覆水说的，还是对刚才火上浇油的枯败说的。
但唯一知道的是，两个人都被他的话吸引去注意力。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他们这边的时候，杨灼干脆丢掉苍生，苍生的剑柄都还没被捂热呢就被送回杨灼识海，他憋屈得很。
而后杨灼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飞到沈覆水的身边张开双手，用极尽温柔的怀抱以及话语，安抚现在的小反派。
“没有，哥哥如果不喜欢你，就算你缠着我再久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就算你向我表白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小反派，是我的阿水啊，阿水你......”
杨灼还想再继续说什么，但是他忽然感觉自己腹部一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直接从自己腹部刺穿，堪堪停在他与小反派之间的位置。
低头看向从自己腹部穿透来的，沾满他的鲜血的剑尖，那剑身上的纹路以及样式，杨灼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那把剑就是小反派的叫剑。
“噗。”
他忽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血全部都沾到了眼前小反派的胸口，染红一大片，但是他穿的是黑衣，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
对眼前的情况还没缓过神，杨灼眼里都是不知所措，他嘴唇颤抖，双手也在颤抖，但是却紧紧地依旧抱住小反派的腰。
噗，噗，噗。
又是一阵剑从身体内抽出，再捅入的声音，杨灼的腹部几乎就要被捅成一个筛子。
“不要。”
噗。
“不要！”
噗。
“不要！”
第177章 撤
现在在其他人的视角里面，沈覆水跟杨灼的动作很滑稽。
杨灼腹部全是自己的血，但紧紧地抱着沈覆水不撒手。
而沈覆水现在才是最滑稽的，他右手在不停地往杨灼腹部刺入他的本命剑，而左手却撑开手掌，挡住每一次他自己刺入杨灼身体内的剑。
导致现在他的左手手心，都血肉模糊一片，看着尤其渗人，已经不算稀奇的血液从他手心不断冒出，然后从他手心落到地面。
“给我！停下！”
用尽身上的力气，沈覆水左手使力即便手心插着剑，也忍着剧痛直接穿透剑身，来到剑柄处右手的位置。
沈覆水就像跟自己右手有仇一样，力气大到都能把右手给掐断。
咔嚓——
当然，他的右手也确实是被他自己掐断了，从手关节处被生生扯断，那种扯断的伤口，如锯齿一样参差不齐，但都让人看着恐惧。
在沈覆水的右手被自己扯断的时候，杨灼的双手也已经失去支撑，从他身上脱落朝地面砸去。
如果是以前的沈覆水，现在已经着急地飞下去接住他的哥哥，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被两个意识占据身体，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杨灼从天空中坠落，整个人都显得很苍白，腹部的血已经凝固，一点法力都施展不出来，如果就这么任由他自己掉到地上，无异于让他去死。
可以往第一时间会冲在最前面的人，现在已经变得半疯不疯，完全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当沈覆水的眼神注意到枯败的时候，想起来之前他还是紫木贝的身份时，来蹭哥哥给他做的火锅，后面还带了酒的。
那酒杨灼喝过，沈覆水也一样喝过。
当时杨灼对这酒没有反应，只有他觉得喝出一股怪味，导致后面他都没怎么喝。
现在想起来，在他变成这样之前，只有那一次和枯败接触过，所以可能就是那时候被他操控住身体。
“枯败！”
他大喝一声，全身鲛人的特征全部显现，脸上多出鳞片，露出来的四肢上也都是不同程度的鳞片，手里的叫剑也爬上鳞片的花纹。
他整个人与叫剑的灵力相融，真正做到了人剑合一。
沈覆水光只是停在半空中，一点位置都没有挪动，然后将叫剑抬起来再挥下去，剑身便被挥出去一道水做的剑刃。
虽然那水剑刃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但是在朝着枯败飞过去之后，还没有接触到枯败时，就已经在很远的地方，将枯败周身刮伤。
可想而知如果被剑刃完全砍到的话，那威力会有多大程度，估计砍掉一座山头都不在话下。
枯败收回思绪躲避，不再和张照多费口舌，傅玲珑的丹炉里面丹药和很多，其中还有许多都是杨灼之前，贩卖给她的超品回灵丹。
讲真的，如果杨灼知道他的回灵丹，之后会被傅玲珑用在这种地方的话，他是绝壁不会贩卖给她的。
但很可惜的就是人不会回到过去，也没有时间倒流的法术，所以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现在的事实就是，傅玲珑用着杨灼炼制出来的丹药，死死地压制住张照的行动，让他无法去找枯败的麻烦。
现在的枯败如果不看追着他的水剑刃，完全就是作壁上观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沈覆水的水剑刃居然还可以自主追踪枯败的方位，并且不停歇地追着他跑，不管枯败去什么地方都一定会跟上。
可惜那水剑刃的法力没有很多，所以根本就追不上他，顶多就是让他感觉烦躁而已。
不过事实证明，枯败还是想多了。
因为沈覆水怎么可能让他那么好过，当然是在打出第一道剑刃的时候，就紧接着下一道继续打，每一道都直奔着枯败的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