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看出靖安王眼底的孤寂,人真是个矛盾体,对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却忘了当初要得到它付出的努力和艰辛。
楚舰寒自嘲的勾唇笑了:“你祖父让我转告你,他和你祖母身子很硬朗,无须为他们担心。若是可以,”眼睛看向唐向晚:“他想来看看你们。”
楚舰寒忽然沉默下来,向晚和祖父不睦,好容易离开盛京,哪里还会愿意见祖父。
他不愿勉强向晚,婉拒道:“盛京离幽州太远,他们年岁大了,不宜舟车劳顿。”
唐向晚端起茶呷了一口,楚舰寒为她已经做出很多牺牲,血浓于水,她不能自私自利到要楚舰寒为她和清远候府断绝关系。
“舰寒,你带团子和姐夫一道回盛京,让团子也见见曾祖父和曾祖母。”
楚舰寒握住唐向晚的手:“他们有景和照顾,我很放心。”
唐向晚很有些愧疚:“舰寒,你不必为我牺牲至此。”
楚舰寒捏了捏她的手心:“人生有得必有失,我失去侍奉在祖父身边尽孝的机会,我却得到了你和团子。今生有你们,我很幸福。我相信祖父和祖母,会理解我的。”
唐向晚满目温柔,和楚舰寒相视一笑。
留靖安王用过午膳后,二人送靖安王离开。
靖安王不舍的挥手:“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保重。”
唐向晚看着马车疾驰而去,感慨道:“这次分别,今生不知还有无见面的机会。”
楚舰寒将团子抱在怀里,温柔的牵着唐向晚的手:“有些人见与不见,都在心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