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谢柔儿小产的事被关押后,成为了靖安王的一件心病。
继续留着我,我又不肯供出你。
杀我,会让唐向晚怨恨他。因此影响了他和楚舰寒的关系,就得不偿失。
不杀我,靖安王早就知道谢柔儿是奸细,无法和谢柔儿交代。与其左右为难,不如让我假死,也不至于让唐向晚怨恨他。
你们自以为聪明,其实一切都在靖安王的掌控之中。”
宋朝臣那时就在奇怪,明明三皇子并未派人刺杀唐姝,她却莫名死亡,原来真相如此出人意料之外。
三皇子的所有计划,他倾囊相诉,唐姝既然是靖安王的人,那么三皇子此次造反,一举一动都在靖安王的监视中。
败了,他们败得彻底。
他满心不甘:“靖安王好算计。”
三皇子根本就不是靖安王和楚舰寒的对手,他们今日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靖安王铺路。
输给靖安王这般强大的对手,宋朝臣心服口服,可一想到和李锦欢翻云覆雨,耳鬓厮磨,他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唐姝看透了宋朝臣眼里对她的鄙夷不屑,他的任何表情,已经对她造不成伤害,她讽刺道:“宋朝臣,你没想到吧,你嫌弃我脏,你爱入骨髓的李锦欢,也是我。”
士为知己者死,宋朝臣从不后悔成为三皇子的鹰犬,他却无法接受李锦欢是唐姝的事实:“即便李锦欢是你伪装假扮,我爱的至始至终都是你假装的她,从来不是你。”
唐姝怒极反笑:“宋朝臣,你真可怜,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你爱不爱我?
我假扮成李锦欢是为报复你,套取对靖安王有用的信息。
我做的很成功,不是吗?三皇子的一举一动,尽数被我掌控。
你对我全心全意,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我蒙在鼓里。我每次看到你费尽功夫的讨好我的样子,真令我作呕。
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真相大白那天,你有何颜面面对我?我若是你,真恨不能即刻去死。”
宋朝臣被气的吐出一口血,他厌恶唐姝,却又爱上了她,他真可悲!
今日落在唐姝的手上,别想有活路,他冷笑:“废话少说,有种就杀了我。”
唐姝手里的刀从宋朝臣的小腹,一路往下滑:“杀了你,岂非太便宜你了?”
宋朝臣眼露恐惧之色,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唐姝,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
“原来你也会怕?当你让马车夫玷污我的时候,你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我报复?”唐姝褪去宋朝臣的袍子,手起刀落间,宋朝臣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身体抽搐,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从牙缝里挤出:“唐姝,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让你…”
“让我怎样?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有复仇的机会?”唐姝笑的比地狱的恶鬼还令人胆寒,如一个冷面阎王般无情的挑断了宋朝臣的手筋和脚筋:“宋朝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报复我。”
宋朝臣眼底的光熄灭了,他完了,他这辈子永无翻身的余地。
唐姝走下床,柔情缱倦的对宋朝臣说:“夫君,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这就去请大夫,免得你血流尽而亡。”
宋朝臣恨不得将唐姝千刀万剐:“恶魔,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恶魔?”唐姝嗜血的舔了舔唇:“这个称呼我喜欢。”
疯子,宋朝臣没想到温柔似水的唐姝,竟然会变的如此残忍。
唐姝浑身是血的走了出去,对端着脸盆的侍女说:“你家公子病了,快去请大夫来。”
侍女端在手里的脸盆啪嗒落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鬼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嘴里还一面喊:“有鬼,唐姝的冤魂回来索命了。”
“鬼?”
唐姝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她比鬼还不如。
至少鬼留在人间还有执念,而她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活着。
“姨娘,我可以了无遗憾的来陪你了。”
她多想在临死前,去见唐向晚一面,跪在唐向晚的脚边,祈求她的原谅。
但她不愿唐向晚在为她伤心一次。
她畅通无阻的出了宋府的大门,隐身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
次日。
谢寒正为找不到唐向晚焦头烂额,侍卫来报:“大人,有一个臭要饭的,说见过唐向晚。”
谢寒目露喜色:“快把人请进来。”
侍卫去而又返,身后跟着一个脏兮兮,辨不清雌雄的小要饭的。他看到谢寒,眼里露出畏惧的光,怯懦的跪在地上:“官老爷,找到画中的这个女子,”从怀里探出从告示上撕下来的画像:“你真的给我一千两银子么?”
只要能抓到唐向晚,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谢寒也愿意出:“千真万确,只要你能带我找到她,我额外赏你一百两。”
小要饭的喜上眉梢:“大人请跟小人来。”
第225章 :楚舰寒的消息
谢寒跟着小要饭的来到唐向晚常来要饭的街道,却并未看到她。他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嘲笑自己病急乱投医,竟然会相信一个臭要饭的说的话。
他拔出腰间的剑,指向小要饭的脖子。
小要饭的吓得瘫软在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大人,小的没有骗你,唐向晚日日都在这条街乞讨,今日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