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他猜测的这样,那么三皇子杀掉圣上,就是在为靖安王做嫁衣。
他马上折返宰相府,将靖安王和楚舰寒失踪的消息和他的猜测告知。
三皇子大惊失色,假设宋朝臣的猜测不假,他所有的努力统统白费不说,无形之中还成为靖安王的垫脚石,急切的看向李延峰:“宰相,此事要如何破解?”
李延峰到底比三皇子经历的风浪要多,一时的头昏脑胀后,很快就镇定下来:“三皇子莫急,幸亏你没有宣布圣上的死讯。只要我们隐瞒圣上薨了的消息,靖安王敢出兵,就是谋逆之罪。我们打着铲除逆贼的旗号,除掉靖安王名正言顺。
趟或靖安王沉得住气,一时不举兵造反,我们可对外宣布圣上身患隐疾,慢慢的让圣上病死,拟假诏书让位给你,比你此时登基更名正言顺。”
三皇子略一沉吟,也觉有理:“一切听从宰相安排。”
宋朝臣顺势接过话茬:“靖安王是以谋逆之罪被捕入狱,三皇子,我们将靖安王和楚舰寒等人的头像贴出去重金悬赏,让他们无处遁形。”
三皇子道:“你立刻去办,”又把宋朝臣叫了回来:“贴好告示后,你让谢寒无论使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抓住唐向晚。”
等宋朝臣走后,李延峰道:“三皇子,其余的事交给老臣,你立刻入宫守在圣上的遗体旁,老臣这就去将宫里御医的亲眷控制,让他们听命于你。”
三人兵分三路,宋朝臣找到画师,让他们临摹靖安王和楚舰寒的画像,悬赏一万两黄金,贴遍大街小巷。
又找到谢寒,转告三皇子的话。
做完这一切时,天色已经擦黑。宋朝臣一脸倦容的回了宋府。
李锦欢正坐在镜子前卸去残妆,他的疲惫一扫而空,走过去揽住她的肩,将今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与她听。
李锦欢笑的比蜜还甜,反身勾住宋朝臣的脖子,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心疼:“夫君,真是辛苦你了,我叫人备了酒菜犒劳你。”
宋朝臣勾住她纤悉的柳腰:“见了你,我什么疲惫也消了。”
李锦欢咯的一声笑了,食指勾着宋朝臣的腰带,迈着婀娜的步伐来到堂屋。
侍女端来丰盛的美味佳肴,李锦欢替宋朝臣斟酒,送至他的唇边。
宋朝臣一脸淫靡的张嘴将酒吞入腹中,李锦欢唇角浮现意味不明的笑。
用膳至一半,宋朝臣的身体自小腹腾起一股异样的燥热。他放下筷子,将李锦欢抱入厢房。
李锦欢媚眼如丝的睨着宋朝臣,娇滴滴的说:“夫君,日日都同一个花招,我都腻了,我们试试其他的花样,如何?”
宋朝臣的魂都被勾走了,安有不答应的道理。
李锦欢拿出绳子,将宋朝臣的双手双脚绑在床柱子上,又用布蒙住他的眼睛。
宋朝臣吞咽着口水:“夫人,谁教你这些花招的?”
李锦欢娇媚的面容浮现阴沉的笑,也不伪装成李锦欢的声音,用她自己的声音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是你啊,我的好夫君。”
第224章 :死太便宜了
宋朝臣听到这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浑身一僵。他想要把脸上的布揭开,手脚皆以被绑,他忽然惊觉,此时此刻的他,就如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由李锦欢宰割。
冷汗从他额头滚落,他努力维持声音的平静:“夫人,我们不玩了,好不好?”
李锦欢一口拒绝:“我的好夫君,那怎么可以,游戏才刚刚开始。”
宋朝臣越听这道声音,越像唐姝。可是怎么可能?唐姝明明死了。
他身体忍不住颤抖:“你到底是谁?”
她是谁?
李锦欢的眼底浮现一抹困惑,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脸,她差点忘记了她自己的容颜。
圣上已死,靖安王和楚舰寒已经从天牢离开。只要杀了宋朝臣,她似乎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她揭开贴在脸上的假面具,露出久违的真容。
她眼睛蓦地一酸,若非被宋朝臣蒙骗,便是得不到他的爱,有唐向晚和姨娘疼她,她也是个泡在蜜罐子里的人儿。
都是宋朝臣,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看向宋朝臣的目光,充满了怨恨。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走上床,揭开蒙住宋朝臣眼睛的布,露出狰狞的笑:“宋朝臣,好好的看清楚我是谁。”
宋朝臣睁开眼,当他看清坐在他小腹上的是唐姝后,他以为见了鬼,吓得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人是鬼?”
李锦欢…不,唐姝笑的温柔而妩媚,手里的刀尖,从宋朝臣的锁骨一路往下,不答反问:“你说呢?”
刀尖划破肉的刺痛,让宋朝臣的脸痛的扭曲起来。他额头布满了冷汗,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你没死?你怎么可能没死,明明是我亲自把你埋入土里,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唐姝舔了舔带血的刀尖,凶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埋入土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不是她,那么被他埋入土里的女子是谁?
宋朝臣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眼里满是茫然:“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唐姝仰头大笑,好心的替他答疑解惑:“我告诉你为什么,靖安王早就知道谢柔儿是三皇子的细作,当时谢柔儿有小产的迹象,是靖安王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