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易见到她后，这只巫妖就从来没有笑过，因为她已经死了，失去了笑容的权力，但是她的身体却明明又是活的，不是那种心脏跳动，血液流淌的活，而是一种概念上的活着。
即使血液不再流逝，即使内脏器官的功能已经失效，但是她的肉体却没有任何的腐朽，也没有任何法术强行防腐的味道，可以说派翠西娅是圣索伦尔世界自诞生以来最是奇妙的一只巫妖了。
路易的目光注视着派翠西娅，这让巫妖小姐由内而外的感到一种滞涩感，面前的巨龙之神那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像是有一只只的蚂蚁在攀爬，她明明已经忘记了酥麻这种感受，但是神明却让她已经死去的身体又有了新的感觉。
深吸口气，派翠西娅低着头，几缕发丝垂下恭谨的道：“……路易殿下，您是对我身体的‘异常’感兴趣吗？”
“嗯，虽然对神而言，你的特殊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作为与普通的巫妖完全不同的你，到也有那么一些令我在意，你是如何变成这样不生不死的状态的？”
路易饶有兴趣的问道。
虽然对神而言面前的巫妖不管有多特殊也只是个凡人，挥手即可杀死，她的特殊性也不会带给神明带来任何的好处，但是好奇心旺盛的路易还是挺想要探讨一下这只圣索伦尔世界的‘大熊猫’的。
“如何变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当初还是一位传奇法师的我受到教国三位传奇的追杀，因为大意我在那三位传奇的手上受了重伤，但凭借着魔法道具还是成功逃脱，那时候我已经濒临死亡，绝望之下启动了巫妖转换的仪式。”
“……本身巫妖转换仪式是需要法师在完好的状态下成功率才会更高，当时我已经是必死无疑，所以才殊死一搏，本以为最终会夫败。但却没想到我成功的转生成了巫妖，然后我就直接变成了这样。”
“在成为巫妖后，我也曾重新研究过转换仪式，但最终也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只能认为这是一种突变吧。”
派翠西娅缓缓摇了摇头，可见她对自身的情况也并不了解。
这就是典型的基因突变，当然对巫妖而言那不能算是基因，而是一种存在形式突变，这种突变并无法成为主流，很大的可能会在下一代就消失，除非如路易这样，打算以神明的力量将这份突变的可能性保存下来，让后代去继承从而让这突变体变成常态。
派翠西娅作为一位法师，她虽然没有研究过基因学，但是法师也有这部分知识，这跟术式的血脉能力类似。
她清楚的知道路易所谓的研究她的身体，其实就是想要将她的这份‘特质’保存下来，具体的方法理所当然的就是生育。
改造也属于法师需要学习的内容，而一位神明想必有着更稳妥的方法，比如用神力来固定。
对于路易想要把她当成繁殖工具的想法派翠西娅并不愤怒，她是一位巫妖的同时也是法师，如果是她处在路易的位置，派翠西娅相信自己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好奇心与实验可是法师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唯一让派翠西娅忧虑的是，她的身体真的还有生育能力吗？不要看她的状态是活着，但是身体的器官早就不在运行了，那个子宫真的还能用吗？
“相由心生，同时面相也会或多或少影响人的心，就像是神明，如果祂的外貌是个老年人，就说明祂的心也真的老了，同样的道理，因为你的身体还活着，所以活着的性能影响到了你的内心，让你和其他的巫妖不同还保存着感情甚至是善良，要知道巫妖这个物种本应是冷漠的、自私的、狂暴的、邪恶的，这是因为它们的心早就被死亡与负能量侵蚀了。”
路易用着相当感兴趣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派翠西娅，那副姿态仿佛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对此派翠西娅也不恼怒，因她知道能够让神报以尊敬的只有另一位神，只要她还没有封神，那么于神面前她也就和一个玩具没有任何的区别。
“嗯，不错，圣索伦尔世界诞生百万多年，像是你这样的巫妖可谓是独一份，如果这份特性丢失了就不好了，这个世界种族如此之多，便让我用你的身体来创造出一个新的种族吧！”
在这个多种族世界中，生殖隔离都是非常薄弱的，但是巫妖却绝对是不能生育的物种，因为巫妖根本就是死人，但是面前这个特殊的巫妖让路易觉得他可以创造出一个新的生命，这个结果让他感到欣喜不已，甚至让生命原力都是为之认可愉悦。
要知道路易也是有生命神职的！
“伟大的巨龙之神啊，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作为您孕育生命的温床。”
派翠西娅谦卑的道，这不光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封神需要做出的付出，还有就是作为一只巫妖，就算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一位强大神力的神明，就算她拒绝又如何呢，对方完全可以用强的啊。
想要用法律或者道德来束缚真神那是不可能的，神的存在意义就是为所欲为，就算路易真的用强，其他的神明也不会鄙夷他的行为，只会给予认可。
因为凡人敢拒绝神就是不给所有神面子犬。
“还有一件事要禀告您，路易殿下……”
迟疑了一瞬后，派翠西娅就是张开她那冰冷没有血色的唇，用着充满着死亡香甜的冰冷声音道：“……这本是我准备告诉莎尔殿下的，但是您来了这里，我就应该将她交给您，有一位半神天使想要得到神明的庇护，她曾是晨曦女神的近侍，却在三万年的时间里不小心堕落了，这让她不敢回到晨曦女神的神国中。”
第49章 天使，黎明之剑
“天使？”
路易眉头一扬，语气中略带疑问。
所谓的天使其实在各大位面都有，在圣索伦尔世界应该被称作‘神侍’，比如在‘奔放原野’的爱塔神族就属于天使一族，这个种族最高位阶的存在样子类似于北欧神话的女武神，只不过背上有一双羽翼，路易在地球位面所创造的那个女武神就是以最高位阶的爱塔神族作为模板的。
只不过爱塔神族和地球人印象中的天使还是有一些差距，就如‘翼蛇人’那种腿是蛇形，上半身是人，背有双翼的样子其实也是爱塔神族的一员。
银月女神作为‘奔放原野’住了百万年的神明，她就极其偏爱‘翼蛇人’，自己的银色宫殿中就有诸多翼蛇人演奏乐器，至于路易这只巨龙，自然也试过翼蛇人女王那蛇身的紧致感受。
除了‘奔放原野’外，在其他各大位面也有自己的土著种族，这些种族统称为‘神侍’，至于其他位面的神侍就更是长的五花八门了，唯有‘天堂山’的神侍最是接近地球人印象中的天使，她们有着美丽的外表，圣洁的气息以及背后有着巨大的羽翼，只不过这种天使只生活在天堂山中，是晨曦女神的使者，在其他位面几乎就看不到。
路易没想到派翠西娅这只巫妖告诉他有一只天使竟然流落在外，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是一只半神等级的天使。
神侍是难以降临主物质界的，这一点和恶魔一样，神侍的晋升方式也与恶魔类同，只不过神侍的数量和恶魔无法相比，对于神侍而言只要能够顺利达到自己种族的最高位阶就是一位传奇等级的强者，但是想要成为半神就如同恶魔成为深渊领主一样很是困难。
一位半神等级的天使那绝对是晨曦女神最信赖的近侍，就如派翠西娅所说的那样。
“和我说说那只天使的详细情况。”
路易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他的手指摆动着面前巫妖那似死非生的身体，像是在研究，又像是在对比她和其他女性生灵的不同，巫妖本就对自己的身体不在意，作为死者派翠西娅的欲望也很低，任由路易对她的侵犯，她语气不变，依然是那冰冷散发着死气的道：
“……那位天使大人名为塔娜若拉·黎明之剑，据她所言其是在灾难纪元少数活下来的生灵之一，在诸神陷入沉睡前，她被晨曦女神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建立教国，为晨曦女神再次的苏醒进行信仰的沉淀。”
“与塔娜若拉大人同样接受任务的还有其他两位神明的使者，是战争之神与爱与美之神，而莎尔殿下最开始并没有参与教国的建立，她是用其他手段插足其中，才是让教国变成了四神信仰的综合体。”
派翠西娅说的这段历史路易也不知道，并不是他无法知道，而是路易并没有去了解过教国的建立，对他而言一个已经变成历史尘埃的国度没有任何的意义，如晨曦女神和战神都已经重新登临强大神力，他们曾经在灾难纪元结束时所留下的那些后手就变的不重要了。
但是路易没想到这其中还涉及到塔娜若拉·黎明之剑，这位‘黎明之剑’就算是路易也知晓，那是在灾难纪元前晨曦女神的神使，她最信赖的—位天使，在灾难纪元前，女神下达给教会的神谕都是由这位天使所颁布，再加上帮助晨曦女神巩固信仰这么重要的任务也交给她，就可知这位天使是多么的受到晨曦女神的信赖与器重。
路易本以为这只三万年前著名的天使已经陨落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路易以时间神职的力量开始回溯过去，来判定着派翠西娅是否在说谎，尤其是一些细节派翠西娅自己都可能不知道，唯有他这位神明才能看破。
“原来是这样，那只天使在教国建立之后受到了莎尔早就为她筹备的阴谋污染，最终阵营出现了错位，从守序善良变成了守序邪恶，从而失去了过往的荣光，既然她活过了三万年还没有死去，对于这样的‘背叛者’，晨曦女神在苏醒后应该会清除她才对。
……即使那只天使为晨曦女神立下过功劳，但以洛伦瑞亚殿下的性格，她绝不会允许‘背叛者’存在，最终会稍微网开一面不杀死她，但是永远的囚禁也是必然的结果，因此那只天使害怕了，想要寻得庇护吗？”
路易直接说出了派翠西娅想要说的话，半神巫妖见此直接闭嘴，对于路易眨眼间就仿佛什么都知道了的威能，派翠西娅也并不觉得奇怪，真神都是有莫大的神威的，尤其是一位强大神力的神明，没有人知道祂们有着怎样的凡人难以想象的神力。
天使的堕落也是理所当然，哪怕是银月女神都斗不过暗夜女神，当暗夜女神想要算计一位半神时，那真是轻而易举。
当时的莎尔已经站在了诸神对立面，她无法主动的加入教国的建立，和晨曦女神等人一起合作，因此她用了阴谋的方式在自己沉睡前留下了一枚钉子，当诸神沉睡后，她留下的暗手启动，让黎明之剑堕落，让自己的信仰也加入了教国中，从而三万年苏醒后，莎尔还有着信仰之基，这让她能快速的恢复神格。
不愧是莎尔殿下——这是路易不知第多少次对那位女神的赞美。
“是的，路易殿下！塔娜若拉大人害怕晨曦女神的惩罚，她想要得到一位神明的庇护，最好的对象自然是莎尔殿下，虽然她就是因为莎尔殿下才会堕落……”
派翠西娅低下头谦卑的说道，她的内心其实也是有些忐忑，生怕路易和晨曦女神关系太亲密，让塔娜若拉反而所求非人，只是这时候既然暗夜女神已经靠不住了，她唯一能祈求的也只剩下巨龙之神。
“告诉我，巫妖！为什么你会对那只天使的事这么上心？”
路易的龙爪勾起巫妖冰冷的下巴，她的肌肤如死人般没有任何的温度，但内里却充斥着活力与弹性，真是相当的柔软与奇妙。
“回殿下的话，我与塔娜若拉大人早已认识，她曾经救过我好几次，正是因为塔娜若拉大人在教国的斡旋与帮助，才是让我在弱小时躲过了教国的追杀。”
派翠西娅不敢大意也不敢说谎，连忙将自己内心中真正的想法告知路易。
巨龙之神就这样盯了这只巫妖半晌，然后就是大笑道：“……很好，派翠西娅·阿图里斯！你是一只有良心，懂得感恩的巫妖，那么你合格了，从现在起，你将受到我的庇护与帮助，直到你成为死亡三神，加入我的神系！”
派翠西娅满脑子的疑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不是在和面前伟大的神明说着黎明之剑的事情，怎么就变成了巨龙之神对她的审视了？神的思维果然难以理解。
这样想着，巫妖更是深深的低下了头，回想着自己在古书中看到的关于神明的记载，愈发的觉得正确。
书中说神都是为所欲为又思维跳脱，任性小气的存在，现在看来这是真的。
“至于那只天使，你将她带来见我，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她，若是她足够有趣，我也可以考虑对她进行庇护，至于洛伦瑞亚殿下那里，她还不至于因为一只小小的半神天使就要与我为敌。”
路易语气非常轻松悠然，但是派翠西娅却从这位高傲的神明的话语感知到，其好像对晨曦女神一点都不在意。
第50章 你的一切都属于神
“伟大的巨龙之神路易殿下，我这就将塔娜若拉带到这里来！”
巫妖派翠西娅神情没有变化，因为巫妖本就是没有表情的物种，但是她的语气中却是充斥着喜意。
既然巨龙之神已经这样说了，那就说明塔娜若拉·黎明之剑有很大的可能会被这位伟大的神明收留，从而能够继续活下去。
就在派翠西娅准备发动法术通知塔娜若拉那只天使时，这间法师塔中突然亮起了奇异的光芒，空间里也回响着急促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现代地球军事基地的警报一样。
见到这一幕巫妖的神情虽然还是没有变化，但是她燃烧着苍白烈焰的瞳孔却是缩了一下。
“哦？发生什么事了？”
路易不在意的问道，不管凡间有什么大事，哪怕是某个伟大的帝国毁灭了，对一位真神而言也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段连回忆都不会有的纪录而以。
“是独眼巨人，殿下！”
派翠西娅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紧张。
“北境之中物资匮乏，因为气候过于寒冷，许多在野外生存的怪物们都会遇到粮食不足的情况，戴斯诺特城是北境少有的大城市，因此这里总会有一些独眼巨人甚至是食人魔来劫掠。”
“……过去在北方寒冷地有谋略之神的信徒在，这些谋略之神的信徒一直在与那些独眼巨人为敌，但是有一天谋略之神突然陨落了，丧失了神明的信徒们很快就被独眼巨人杀死，而这些独眼巨人没有了谋略之神教会的阻拦，才会这样肆意的对戴斯诺特城进行劫掠。”
“独眼巨人的王是一位强大的半神，每过一段时间当独眼巨人的食物不够时都会来到这里夺取食物，我也一直在率领着戴斯诺特城的士兵们与独眼巨人交战。”
虽然派翠西娅心中很是焦急，怕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面会让那些独眼巨人占到便宜，但是她还是很认真和细心的给路易讲解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谋略之神安荷？哈哈哈，原来是那个被我杀死的神啊。”
在听到谋略之神时路易楞了一下，随即就是哈哈大笑。
派翠西娅不知道谋略之神被他杀死的也情有可原，战神玛尔兹利斯可不会四处宣传自己的属神被巨龙之神杀死了，那太过于丢脸，而其他的神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去触战神的霉头，以至于除了神明外，凡人知道这一点的并不多，派翠西娅这只巫妖一看就是很宅的那种类型，不知道这样的消息也在情理之中。
巫妖楞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提起的谋略之神竟然就是面前的这位巨龙之神杀掉的，她立刻心中一慌低下了头去，要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还有着一丝埋怨的意思，因为如果谋略之神没有死，那么就会有谋略之神的教会来对抗独眼巨人，那些北境的怪物们也不会劫掠戴斯诺特城了。
看到这只巫妖的惶恐，路易不在意道：“……不用紧张与惧怕，我还没小气到那个程度……既然那些独眼巨人来劫掠城市了，那你就去完成身为城主的职责吧，从这座城市中那些居民对你的崇拜和信仰就能看出，你早为封神做好了准备，若是那些居民出现了一些伤亡，你也会心疼的吧。”
路易的语气相当大度，虽然大部分神比较小气，路易有的时候也是睚眦必报，但有的时候他又非常的大方，因站的角度不同，让他对许多事都不是很在意。
“去解决掉这次的危机吧，若是连一些区区独眼巨人都解决不了，也平白让我小看了你，我知道你与另两位半神争夺死亡神职而感到焦虑，但是现在这份焦虑已经不需要，因你将会与那两人共同分享死亡，现在我给予你庇护，你也可以寻找时机准备进行封神仪式了，若是封神成功当然最好，若是失败我也就只好再去找下一个人。”
路易那过于平静与傲慢的态度让派翠西娅心下敬畏惶恐，她能够察觉到面前的真神对自己的不在意，果然对于神而言，只要对方不是神明，祂们就绝对不会将其和自己放在平等的地位上。
路易也完全没有什么帮助面前的巫妖解决独眼巨人的想法，在他看来这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样无聊，不管是派翠西娅胜利还是独眼巨人胜利，对神明来说也都是一场闹剧，某种程度上说，路易眼中才是真正的众生平等。
“去将那只天使给我带来，然后就去解决掉那些独眼巨人带来的麻烦，还有，等到解决了麻烦后你就前往我的神国，若是等你真的封神成功，那么我想要利用你的身体孕育新的巨龙也做不到了，那很大的可能会生下神孽，所以我必须要让你现在就怀上新的巨龙。”
路易的言语就仿佛这种事是理所当然一样，面前巫妖的身体，她的子宫都应该属于他，这就是神明的真正态度，只有确定句而没有疑问句，绝对不会去问对方是否愿意，除非对方也是一位同样的真神。
“是，殿下！等我解决了这次戴斯诺特城的危机后，就会前往『龙骨荒野』觐见您。”
至于自己的身体是否真有生育能力，派翠西娅也不敢在这里多提，到时候先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在神的面前她也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派翠西娅并没有直接前往城市中去与那些正在对城市大门进行攻掠的独眼巨人战斗，而是先按照路易的要求通知了天使塔娜若拉·黎明之剑后，才是出现在城里，带领着城市中的士兵与独眼巨人厮杀。
路易悠哉悠哉的从派翠西娅的法师塔中离开来到了城市里，立刻就是听到了城门处的喊杀声，整个城市中的人并没有任何的慌乱，可见这种独眼巨人会来攻城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让城市中的人早就习惯了。
能看出这座城市的士兵在派翠西娅的带领下士气大振，与那些天生比人类强大的多的独眼巨人打的有来有回，派翠西娅并没有进入战斗中，而是为士兵们掠阵，应该是在等待着独眼巨人之王的到来，好将那位半神引到城外去，如果在城市内有两位半神进行战斗，那对于城市而言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