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人在外面还能让他给拿捏了不成,抬手就拔刀, “肃王殿下,小人的命可没你尊贵,一命换一命怎么也不亏。”
  刀抵着秦肃脖子,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要秦肃的命。
  秦肃浑身都泛起了杀意,松开守卫脖子后竟然徒手来夺刀,守卫没提防他会这么做,还真叫他把刀抢了去。
  然后秦肃把刀从下面伸出牢门外,横刀从守卫腰腹划过,守卫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倒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任谁都没想到。
  秦肃冷冷看着聚集在牢门的守卫,没再动手,只说: “告诉秦宴,本王要见他。”
  出了事,这些人也不敢瞒,上报后,消息也就传到了秦宴耳中。
  秦宴正好睡醒,应该说是给温尧吵醒的,因为他饿了。
  “诶,真不愧大反派,”温尧嘀咕道,这种人一点机会都不能给,不然就等着被反杀吧。
  秦宴没听明白,拉着温尧去用膳, “吃了再去。”
  “嗯,”温尧点头,秦肃哪有吃饭重要。
  中午没早上那么清淡,不过温柔对肉还是有些腻,他觉得自己果然受影响了。
  人为什么吃了会胖呢?
  实在令人苦恼。
  他看看自己,又看看秦宴,但这货一天吃这么多,肘子整个整个的啃,完全没受影响啊。
  人比人,气死人。
  出于某种很不爽的报复心理,温尧一直在给秦宴夹菜,专挑吃了能长肉的。
  秦宴无奈又好笑,乖乖地吃了,然后还得说, “爱妃你不胖,刚刚好,谁都没你好。”
  “而且你什么样朕都喜欢。”
  温尧理所当然地说, “我当然是最好的,所以最好的我给你夹菜,你有什么不满吗?”
  不敢。
  秦宴埋头苦吃,不敢说话。
  反正一桌子菜,最后大半进了秦宴肚里,下午有的消化了。
  吃完饭,两人溜溜达达的消食,顺便去见秦肃。
  走着走着,温尧想起一件事, “今年过年,你打算宴群臣?”
  他还记得温家的事完没还。
  秦宴道: “提前一日,朕已经吩咐下去了,自有人准备。”
  “哦,那就行,”温尧对这个没兴趣。
  “你说我明年去哪里干活好?要不去监督修路?还能研究下水利什么的,陆路发展了水路也不能落下。”
  秦宴握着他的手,温尧温热的指尖在他掌心活动,秦宴说: “修路要去很远,你舍得离开朕?”
  温尧张口就来, “男子汉大丈夫,总得先立业再成家,虽然离的远但我肯定会想你的。”
  呵,没良心的。
  秦宴伸手掐他脸, “那你同朕说说,怎么个立业法,又要如何成家?”
  温尧空着手一挥,豪情万丈, “那自然是让这天下太平,人人都能吃饱穿暖,努力让你当个千古一帝,最后我来娶你啊。”
  温尧仰头,甜甜地笑着。
  秦宴说他, “野心不小,还想娶朕。”
  温尧反驳, “那咋地,还不能娶了,虽然你是皇上,身份尊贵,但我差哪儿了吗,我可是睡过皇上的男人!”
  很有道理,秦宴觉得无法反驳。
  “对,你一点不差。”
  温尧满脸得意的小表情, “那是,你得庆幸我眼光好,能看上你,等着吧,我迟早给你个名分。”
  秦宴任由他放着大话,心情很好。
  便是这冬日久不见晴也依旧明朗。
  温尧的牛一直吹到地牢,进到里面味道让他有些难受。
  “我又想吐了,”他觉得自己今儿格外娇贵。
  “那先回去,请御医,”秦宴说着就要转身。
  温尧背过身干呕了几下,没吐出什么来,不过好受点,便摇头, “没事,先进去,事说完咱们就走。”
  秦宴见他坚持,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在见到秦肃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有话直说,”语气也不好。
  秦肃现在同样不会跟他客套,他直接提条件, “放我出去,我不会再跟你争皇位。”
  秦宴冷笑, “你有什么值得朕信的?”
  秦肃道: “我现在只想杀姓薛的,不想跟你争了,你若不信,尽管用手段控制我。”
  温尧在旁边说, “姓薛的果然不受待见,啧。”
  秦肃看了眼温尧,神色有些冷,就是从他身上自己棋错一招,变成了现在的满盘皆输。
  秦宴说: “放你不可能,但如果你想杀薛家人,朕可以成全你。”
  秦肃拧眉,知道他没憋好主意,不过还是问了, “你想怎么做?”
  “朕把薛家人放来这牢中,你自己看着办。”
  “秦宴!”见他把自相残杀这样的招用得这般直白,秦肃忍不住怒了。
  “你别忘了,我是你皇兄,你不能杀我。”
  秦宴点头, “没忘,所以朕不会动手。你大概可能忘了,除去薛盛远,你还有一拨仇人。”
  “谁?”秦肃问。
  “自然是死在你手中的亡魂,秦肃,你不该这么快就忘了太子。”
  “他是太子,怎会没有追随者,即便你杀了薛盛远,依旧会有其他人来杀你,所以这个地方,你除了死,一步也不可能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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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没错,我们都知道有个人有了,但他自己不知道2333
  第四十五章
  秦宴不仅没放秦肃出去,还顺便好心的转达了下他对薛家的敌意。
  大儿子死于自己一直支持的人手下,现在那人还想灭自己全家,薛盛远的反应可想而知。
  虽然他明白这是秦宴在挑拨离间,可人的愤怒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尤其是杀子和即将迎来的灭门之仇。
  薛盛远也不是没想过,若自己一开始不跟皇上作对,早早杀了温尧那个贱种,再提前将温渝和所有温家旧部一网打尽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反正再差也不会被抄家灭族。
  然后再跟现在的局面做个对比,薛盛远就是整夜整夜地后悔。
  他费心尽力的为秦肃筹谋,为其培养下属,供给他金银钱财,连最疼爱的女儿都留着要嫁给他,最后却换来个秦肃放弃争皇位也要杀他的结果,薛盛远如何能忍。
  于是夜,便又不太平了。
  温尧在床上滚来滚去地表示,果然夜黑风高好杀人,就是很耽误别人睡觉啊。
  秦宴为防生变故,并不敢睡下。但他不睡,温尧最近习惯了被窝里有人,自己躺着总觉得冷飕飕的。
  他冲在屋里转圈的秦宴招手, “不然你来床上躺着等?”
  秦宴走过来摸了摸温尧额头, “吵着你了?朕等下去偏殿。”
  “没有,”他实话实说, “没你我睡不着觉。”
  这话让秦宴听的很高兴,然后就跟翻白日的账, “也不知谁说要离了朕跑去监督修路呢。”
  温尧丝毫不心虚, “那不是说说嘛,男人,谁没长一张嘴呢。”
  不管甜言蜜语,还是吹牛说大话,温尧表示,这是必备技能啊。
  不然怎么在自己男人面前立足!
  他可理直气壮了。
  秦宴其实生不出太多的情绪,大约是生来便冷血,小时候只想自己和母妃活下去,后来变成了恨意,只想着报仇,遇到温尧后又多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心悦爱慕的感情,但依旧很少。
  温尧似乎也看出了什么,总让自己说好话给他听,时不时就逗自己,秦宴笑的次数便多了,还学会了夸温尧可爱。
  虽然温尧经常把男子汉大丈夫挂嘴边,但你要夸他可爱,他一样照单全收,不会有丝毫不好意思。
  就像现在,秦宴也觉得他可爱极了,便低头亲了亲他, “对,爱妃的嘴又软又甜,很好亲。”
  温尧表示, “我也这么觉得,允许你再亲亲。”
  温尧还想说,亲完上来陪他睡会儿,秦宴已经覆上了他的唇,让温尧所有的话都只能咽回去。
  温尧扭着腰,想着要是走火了他可以换个位置,多动动,就能把肉给减下去了。
  但秦宴没给他机会,外头出事了。
  有暗卫来禀,说盛京突然冒出了一群匪徒,一半去了左相府,另一半去了恭王府,因为都知道皇上现在最在意的昭仪亲娘和妹妹在恭王府呢。
  “艹!”温尧怒了,什么心思都没了,一个翻身就要下床,中间还把没来得及抬头的秦宴鼻子撞了下。
  秦宴揉着鼻子把人摁回去, “别担心,恭王府有人守着,朕会让人随时禀报,你就别起来了,小心着凉。”
  秦宴还记得温尧之前想吐的事情,不仅把人摁了回去,还多加了床被子压着他。
  温尧: “……”彻底被束缚。
  “朕出去看看,”把人困住后,秦宴同温尧说了声,自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