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的小腿匀称,皮肤都白到晃眼睛。
  只除了右脚的脚踝处,那上面有一道红痕格外明显。
  他手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握住了她冰凉的脚踝,白嫩细滑,在他手里显得格外小巧。
  傅晗深握住她的脚踝,问她:“你脚上这疤是怎么回事?”
  他昨天在叶时的身体里,睡觉前发现的,以前都没注意到这里。
  闻言,叶时只不在意道:“就小时候调皮,摔了一跤,就这样了……”
  相比这个,她现在更好奇傅晗深刚才没说完的话。
  叶时:“你话还没说完呢!不让我替你当总裁,那剩下的?!”
  剩下的帮不帮她干!
  发丝上的未干的水掉下来,正好滴在她白皙的脚背上,傅晗深皱眉,用拇指把水滴给擦去。
  他抬眸,幽幽地看向她。
  声音低哑,带了些诱哄,“后面那个可以,你愿意吗?”
  什么都不用干,躺在家里纯拿钱,他傅晗深也不缺你叶时用的这点钱……
  “真的假的?”
  叶时支棱起身子看他,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脚被人抓着,叶时坐起来不太方便,她想把脚抽回来,结果压根抽不动,傅晗深正捏着她的脚踝,时不时地摩挲两下,次次都擦过那条疤痕印记。
  痒丝丝的,叶时蹬了一脚,他抓得很紧,根本蹬不开。
  “……”
  看着傅晗深看她的眼神,叶时眯了眯眼……
  意味深长。
  傅晗深就感觉一股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抬眼,只见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瞬间拉近。
  她的两条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虚虚圈住了他的脖子,连带着她的人也同样……
  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看起来就像是她在主动求抱一样。
  她偏头,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垂和脖颈间,鼻尖全是她身上那股馨香的气息。
  她说:“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干就光拿钱吗?”
  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随着她说话的动作,震得他胸腔都在跟着共颤……
  一边说,她还时不时地拽一下他的头发,冰冷的水滴滴在他逐渐升温的颈后。
  傅晗深眼神迷蒙了一瞬,他垂眸,也只能看见她白皙的脖子和锁骨,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在颤动。
  他眼神幽暗,喉头滚了滚。
  “可以。”
  他说。
  她想要什么都可以了。
  傅晗深垂眸,敛去其中的情绪,想去吻她的脖子,结果才低头,肩上的人在同一时刻退开了。
  他扑了个空。
  唇在她脸颊上一擦而过。
  叶时出现在他面前,一点都没有刚才跟他说话时的闷声闷气,那种委屈巴巴又满是期盼的期待,听得他心颤的声音。
  相反,她咬牙切齿,声音凉飕飕的。
  表演当场变脸。
  她说:“死傅晗深,你别嘚瑟,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钱全偷喽!”
  嗯?
  傅晗深一脸迷茫。
  刚才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发疯?
  趁着傅晗深这一晃神的功夫,叶时一把抽回了脚,还不甘心地踹了他一脚。
  骂骂咧咧地下了沙发走了。
  不就是有点屁钱,改论文改简历,答辩上班,什么都不帮她做,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沙发上,傅晗深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还有些没回过神。
  虽然不明白缘由,但他知道。
  他被耍了,以及,她是故意的……
  *
  后面几天,叶时天天都盼着自己能再进入傅晗深的身体里。
  她暗暗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克服道德素质,把傅晗深卡里的钱全都转到她的卡里去!
  只不过很可惜,这几天来,她没有再变成傅晗深了,傅晗深没有再变成她。
  他俩这种互换的状态好像是偶发的。
  叶时撇撇嘴,有些不爽。
  暗暗发誓。
  迟早有一天,要把傅晗深的钱全变成她叶时的!
  ……
  书房里。
  傅晗深在替叶时改论文……
  认命了。
  并且对叶时在谋划着要变更掏空他财产这事一无所觉。
  那天从他房间离开后,叶时跟他闹了个好大的别扭,不跟他说话也不理他了,她情愿跟猫玩跟猫说话,也不跟他说话。
  她在楼下逗猫,正巧他路过,蹲下身也想摸一把,她一下就把猫给抱走了。
  等他站起身,她又开始对着猫说:“看见了吗?爆爆,下次见到这样的人,咬他就行了,知道么?!”
  她在教猫咬他……
  傅晗深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
  “它不叫爆爆。”
  叶时扫他一眼,冷笑,“我就要叫他爆爆,我还叫它炸炸呢,我不高兴我还叫它傅晗深呢。”
  傅晗深:“……”
  说完,叶时起身,抱着猫走了,看都不看他一眼。
  晚饭也不下楼来吃,他刻意在餐厅等她,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九点。她终于下楼来了,脚步声一直到餐厅门口,停住了,看见他还坐在餐厅里,她搂着猫,转身就要走。
  “……”
  傅晗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性。
  他喊住她,“我答应你。”
  叶时脚步顿住。
  傅晗深就见对面人转过身来,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她说:“答应我什么?”
  还能是什么?
  傅晗深闭了闭眼:“我帮你改论文,帮你写答辩的ppt,帮你改简历。”
  说到后来,傅晗深都无奈了。
  不就是为这么点事,闹别扭闹这么多天……
  叶时能忍,他都忍不下去,难怪说冷暴力的危害无穷,她倒是知道怎么拿捏他……
  说完,就见叶时脸上的表情原地阴转晴,几步上前,坐到了餐桌边。
  看他的眼睛又恢复了从前一贯的亮晶晶。
  她兴奋道:“真的吗?这些都可以帮我改吗?”
  傅晗深把一碗盛好的汤放到她面前,认命道:“都可以,先吃饭。”
  看着叶时乖乖听话地端起了碗,开始喝汤了。
  傅晗深才松了口气,真是养了个祖宗。
  ……
  只不过他已经毕业五六年了,看多了公司里的报表跟合同,习惯了跟数字打交道,现在再看这种学术性的东西还真是头痛。
  更别说,叶时的论文还是涉及哲学方面的内容……
  于是,头更痛了。
  傅晗深都想不明白,哲学这个专业,叶时她是怎么会选到这个专业的?
  就她这个思维跳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乱搞一通的性格,还真是想象不出来她搬着大部头书摇头晃脑背书,像个小古板一样的模样呢。
  看了几页,傅晗深闭眼,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
  前几天他笑叶时又菜又爱玩,自讨苦吃。
  现在,他这同样也是在自讨苦吃……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