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
阮星竹打了个寒颤, 四处望望。刚刚谁在叫啊, 还是用这么恶心人的语气叫出来她的名字。待看到段正淳那张好似是满是深情的脸后,她被吓着了。
要说起来深情的样子,阮星竹不是没有见过, 她就经常在自己的丈夫阿庆脸上看到过。她只是觉得那是自然的,舒服的, 让人一下子就暖到了心里。
可是这个段正淳现在的那个深情的样子,阮星竹怎么看怎么觉得做作呢?就像是一场拙劣的演戏, 演员的表情还不到位。要是这时候有导演在的话, 恐怕马上就出跳出来大声的把这个演段正淳的演员臭骂一顿,然后再喊‘重来’。
就在这时候段正淳已经跳下马来,匆匆的跑到了阮星竹面前, 双眼冒着狼光, 双手伸开,看那样子是想要扳着阮星竹的双肩, 要不就是想要把她搂进怀里。
这时候阿庆闪身挡在阮星竹的面前, 想要把阮星竹完全的隔离了段正淳的视线。于是那个大情圣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他们的身前。开始了他的爱的宣言和相思之苦。
“阿星,你什么时候到大理来了,是来找我的吗?我太开心了。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想你想得好苦啊, 每天都在想你的……………”
“闭嘴。”于是阿庆发飙了。
于是段正淳这时候才发现了阿庆的存在。
“你是谁?”
“你这人真是不要脸,对的我的夫人说什么疯言疯语的。我是谁?哼,我就是阿星的丈夫。”
“阿星, 你嫁人了?!”段正淳一脸惊讶心痛的样子,用一只手捂着胸口倒退一步,好像是一副受了极大伤害的样子。
“你是谁啊?请不叫乱叫女子的名字。”阮星竹一脸我不认识你的样子和语气。
“你…………你………不认得我了,你竟然不认得我了,我,我是你的段郎啊!”这下子段正淳好像是伤上加伤,更受打击,再向后退了两步,按着胸口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段郎?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的夫君是姓段的,但是我从不叫他段郎啊,这么肉麻的称呼,我可是要脸皮的,怎么叫得出来?”
“阿星………”
“请叫我段夫人!”阮星竹一看他还要那样叫她,不耐烦的打断道。
“段夫人,”段正淳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吐出那几个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段正淳啊!”
“哦,段正淳啊,大理镇南王嘛。倒是听说过你的大名啊,可是我们认识吗?我怎么没有映像啊?阿庆,你认识他吗?”
阮星竹还是那样的不认识,深深地打击到了段正淳。阿庆眼里带着笑意的配合着她。
“人家是王爷,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就是阿星的,你就是!你还在怪我这么久没有去找你,对吗?我是事务缠身,不得已啊,阿星,你要听我解释,我真的很想你的…………”
“爹,娘,这个人是疯子吗?怎么一直听不懂人话?”这时候段铭亮的小小的声音成功的打断了段正淳继续发表他的不甘心,让他的打击更上一层楼。
“这是你的儿子?你们都有儿子了!”再看见后面还有两个,而且段铭u的年纪也是这么大了,这就更让他接受不了了。
“段正淳,你还有完没完啊,什么货色都要插一脚,现在你是连有妇之夫的都要沾惹了,是吧,要是还顾及着你段王爷的脸皮就赶紧的走。”
刀白凤早就在旁边看了只是这时候才开口,其实刀白凤早在看到段正淳这么兴高采烈的向着阮星竹跑去的时候就抽出了自己的拂尘,看着阮星竹的眼神就像刀子似地飞射。
可是再见着阿庆,知道人家是夫妻两人的,她就忍耐着,想要看看事情怎么发展。这时候见着段正淳受挫,人家老情人不理睬他了,她倒是幸灾乐祸的,可是看着段正淳那副要死不活非要粘上去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气就是憋着,难受。
阮星竹这时候也是注意到了刀白凤,只见她一身道姑打扮,手拿拂尘,虽然装扮朴素,但是怎么也遮不住她的容貌秀丽。可是一出口就是蛮横的语气,姿态高高在上,还说什么‘什么货色都要’这是什么意思,变相的骂她呢!这样的刀白凤让本来就不喜欢她的阮星竹更添了一份厌恶。
就连刚开始看到刀白凤还神色复杂的阿庆,这时候看着她的眼里也是晦暗莫辨的,直邹眉头。显然也是讨厌她刚刚说的话的。
“还以为你们自己是什么好的货色呢?还是赶紧的把这个有病的疯子带回去吧,免得出来吓到别人就不好了。”段铭u这时候也出来打抱不平了,今天还是他去把自己的娘亲叫出来的,又遇到这样的倒霉事,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和爹爹交代呢。
“爹爹,那个人好可怕啊,他真的是疯子吗?”不甘寂寞的段铭亮小朋友也一脸天真的来凑热闹了。
“阿亮,以后遇到这样的疯子记得要离远一点,疯病是会传染的。”阿庆一脸教育儿子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段铭亮也是乖乖的点头,就是拍拍胸口表示出一副他很听话的样子,保证他以后绝对要离的这样的疯子远远地。
这一副父子教育的情景如果段正淳不是被拿来做反面教材的话,或许那伙人会觉得这是平常人家多么温情的一幕啊,可是现在在刀白凤,还有段正淳的那些护卫眼里,这是□□裸的侮辱他们家的王爷啊。虽然刀白凤就是自己怎么恶声恶气的骂段正淳都可以,就是不许别人说他不好。
只有段正淳还沉侵‘阿星不记得我了’‘阿星嫁人了’‘阿星和别的男人有儿子了’这样的怨念里,都没有听进去阿庆他们的讽刺。
可是他身后的这一群人听见了,清清楚楚的,于是一个个愤怒了,又一个个亮出了武器准备干一场架。
其实这个时候动起手来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更吃亏呢?段正淳那一面有那么多的护卫在,还有本来就列队的一千骑兵在,这就是典型的人多势众啊。
但是阮星竹这一家也不是软柿子,不说一个接一个的去打到那么多人,只要抓住了在他们身前不远的段正淳一家子,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的。
所以,双方都是气势十足,谁也不怕谁的对峙着。
“误会啊,这都是误会啊,u弟,还有伯父伯母,这是在下的爹娘,大家要平心静气,武力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大家何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这样什么误会不都解决了吗?”段誉一脸和事老的样子不知道从哪里转出来,身边还跟着黑脸臭臭的木婉清。
阮星竹和阿庆自然是早就知道段誉在这里的,只是刚刚人多,没有看到他的段铭u倒是很惊奇的发现,原来他前几天认识的那个书呆子,居然是今天这个疯子和恶女人的儿子,所以这一下段铭u看着段誉的眼神是可怜他的。
怪不得段誉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还要跑到人家比武的场合去找死,这一家人的脑子都不正常啊。
“爹爹,妈妈,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他们一家人还帮过我的呢。”段誉又朝向那一对极品夫妻说道。
“誉儿,你还小,不知道这世上的人心险恶,说不得就是被人家的表面给骗了。”刀白凤对段誉说道。
“我看你还是把你的丈夫、儿子都带回家去教育吧,省的出来丢人显眼。”阿庆这话说的冷冷的,可是转过头来,神情柔和的对着阮星竹说道:“我们回去吧。”
阮星竹点了点头,带着孩子们转身就走。
“且等上一等,”段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可是这一家人却不停留。
这时候又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哼,段郎叫你们留下,你们就决计不能走的。”说完手腕一扬,飕飕两声,两枝毒箭就向着阮星竹射去。
“阿星小心。”这时候段正淳终于从自怨自艾的思想中挣扎出来了,就看到木婉清射向阮星竹的两支毒箭,赶紧喊出声示警。
“哼,不自量力。”阿庆挥出衣袖,一下子卷住了这两支毒箭,又向着木婉清方向射去,这箭比之刚刚木婉清射出来的还要快了两倍不止,她自然是躲不过的。
可是阿庆也并不是想要杀了她,只是想给她点教训,所以两支箭,一支削下了她耳边的一缕头发。一支擦过了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婉妹!”段誉一下子紧张得很,一闪身就跑到木婉清的旁边,只是他们两人的距离本来就近,一般人不注意还就没有看出来段誉的不对,恐怕就连段誉自己也是没有发觉的。他还在看着木婉清脸上的那道红痕,一脸的心疼,心想着还好,没有破皮,应该不会留下伤疤的。
阿庆看着段誉不经意间用出的身法眼里暗光一闪,随即又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