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伪装薄情 > 第48章
  很少能见到她害怕,谈言稀奇,孟祈光却状若无睹,冷道:“出去敲门。”
  他声音严肃冷冽。
  一开口,原本闹哄哄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孟祈光没往这边看,依旧直视前方,但除他以外,所有人齐齐看了过来,谈言尴尬,胡谨言害怕,俩人对视一眼,悻悻出去敲门。
  咚咚咚。
  胡谨言不敢敲,出门来的谈言缓缓扣响了门。
  “进来。”
  听到敲门声,孟祈光让胡谨言和谈言进来。
  “这个。”重新进去后,谈言和胡谨慎刚想找个地方坐,孟祈光一指胡谨言,为一左一右两个人介绍道,“这是谨文的妹妹。”
  胡谨言已经习惯了这种,她是他爸的女儿,他哥的妹妹的介绍方法,浅浅一笑。
  “这是曹律师,你祈年哥的合伙人。”孟祈年先指着左手边满头银发的老者说,然后又指着右手边皮肤黝黑的中年人道:“这是谭队长,市刑侦队的队长,跟他们打招呼。”
  “曹律师好,谭队长好。”胡谨言赶紧打招呼。
  “呀,这个就是谨文的妹妹呀。我上周去羊城办案,还见到了谨文,他最近比之前胖了不少呢,果然还是南方的气候更养人呢。”曹宇光套近乎。
  “谨文哪那是气候养人,纯粹是没日没夜,劳累肥的。”孟祈光接了一句,然后对胡谨言道:“去坐吧。”
  胡谨言就在等这句话,闻言,她给了谈言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便忙不迭往会议室的最后面走,谈言想跟上她,却被孟祈光拦了下来,“那个,谈言。他父亲是谈闻军。”
  与介绍胡谨言一样的流程,孟祈光给一左一右两个人介绍了谈言的家世。
  “谈总的公子”接话的依旧是曹宇光,天合律师事务所和谈闻军有生意往来,曹宇光认识谈闻军,套近乎道:“我一直听说谈总有两小孩,之前只见过大公子,今天也算是沾孟处长的光了,见到了难得一见的二公子。”
  “什么沾我的光。”孟祈光道:“曹律师,你这是沾了祈年的光,他是祈年的恋人。”
  孟祈年是gay的事,并不是什么秘闻,在场的人也都知道,只是大家都没料到孟祈光能介绍的这么随意,老油条如曹宇光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现场死一般的安寂,孟祈光却依旧与介绍胡谨言时的流程一样,给谈言介绍一左一右两个人,道:“曹律师,谭队长,跟他们打招呼。”
  谈言倒不怕被当众出柜,他怕孟祈光这样介绍没有经过孟祈年的同意,孟祈年知道后会不开心。
  他内心惶恐极了,局促不安地低着头,勉强打了声招呼,“曹律师好,谭队长好。”
  孟祈光看出他在惶恐,但却置若罔闻,与对胡谨言一样,他打完招呼,就让他去坐,并对他解释了孟祈年的去向,“祈年出去上洗手间了,一会就回来,你先去坐。”
  第20章 爱情(修改)
  谈言哪里敢坐, 怕孟祈年回来生气,他惶恐不安, 怔怔站着,会议室内其余人的各色目光纷纷投到他身上,在这些好奇、惊讶以及探究的目光里,有一道略带怨恨的目光格外显眼。
  谈言六岁就开始青训,这十二年来,他一直是队内的绝对明星,无论走到哪里, 他都是人群的焦点,自始至终,一直生活在聚光灯下,接受各式人的目光洗礼, 谈言对别人看他的眼神格外敏感,他巡着那道略带怨恨的视线望去,冯贞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 一直在和坐在他左手边满头银发, 气质优雅的女士说话, 但他时不时抬眼瞥一下, 满眼的幽怨将他的小心思暴露无遗,谈言想不发现走难。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胡谨言瞥见后,挪过来, 捂住嘴幸灾乐祸地按在谈言肩上,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哥那个助理对我哥有意思, 你这下可有对手了, 人和我哥是同事,整天在一个办公室里,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人一看就特别成熟稳重,和你不一样,不用我哥像哄儿子一样哄他。”
  围在孟祈年身边,企图傍上他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何其多,光胡谨言知道的就有四五个,但孟祈年从来不会给这些人机会。
  胡谨言知道,谈言不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谈言想多了,觉着胡谨言说得对,这世上不会有人想要永远不耐其烦的哄另一个人开心,像他这般无用累赘又爱哭,需要孟祈年不耐其烦,一遍一遍哄的小孩,惹孟祈年讨厌是迟早的事。
  和有没有冯贞没有关系,认定他继续这样下去,孟祈年迟早会不要他的谈言,脸上的血色唰得一下褪去了。
  少倾,他眉目精致的面孔就煞白煞白的,豆大的泪珠已经在眼眶打转,但又不敢哭,他通红着眼眶,失魂落魄地走到了会议室最末端无人的位置,挨着胡谨言坐了下来。
  见谈言被她逗哭,胡谨言乐不可支,她喜笑颜开地挪回了自己之前的位置,身心愉悦的轻轻哼着歌。
  胡谨言和谈言坐在一起,一个开心,一个不开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倾和孟祈年一前一后从后门进来,李倾先看到了郁郁寡欢的谈言,和喜笑颜开的胡谨言,心知肚明道:“小妮子,做了什么,是不是又欺负人了”
  胡谨言一头粉发,李倾挑染着一撮黄发,比起永远西装革履的孟祈年兄弟,她看起来更像是李倾的妹妹,好巧不巧,除了孟祈年以外,胡谨言最喜欢的人也正是李倾,进来半天没见到李倾,她都有点想李倾了,听到李倾声音,她回头嘟着嘴抱怨道:“倾哥,你可别瞎说,我可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