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闻秋想也没想就拒绝道,“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复婚了呢。”
  裴渡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仍有些遗憾,握着闻秋的手指把玩了一会儿,摸摸亲亲舔舔,直到闻秋不堪其扰地把手缩回口袋里,“别弄了,我找你有正事呢。”
  “嗯,”裴渡打开办公室的门,“进来说。”
  闻秋信步踏进去,扫了一眼他那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刚想调侃裴总的排场一如既往地大,忽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omega信息素,是馥郁的玫瑰香气。
  这个办公室有omega来过,释放过气息,而且恐怕就在不久前——前台跟他说裴总在开会的时候,没准他正在办公室里和不知道哪个omega调情呢!
  闻秋一言不发,阴着脸转身就走,他妈的裴渡都有美人相伴了,还要自己这个送上门来的前妻做什么?他可不想一会儿打开柜子,一个衣衫不整的omega掉出来,他会想要杀人的。
  “等一下,”裴渡也闻到了气息,立刻拉住他解释道,“刚才来的人是雁声传媒的大股东,也是谢广明的女儿……”
  “啪!”闻秋根本不听解释,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这几年他活得相当随性自我,谁让他不开心他绝对也要让谁不好过,对裴渡他更是肆无忌惮,翻脸比翻书还快。
  裴渡看着他前脚踏出办公室门,久违地有了耐心告罄的感觉。他一言不发地大步走过去,直接把人拦腰抱了起来,手臂箍紧,用蛮力压制了他所有的挣扎。
  “操,裴渡,你他妈放开我——”闻秋用力挣扎,可是只是把自己的衣服弄皱了而已,他很快想起了alpha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只要裴渡想,实际上可以轻轻松松地强迫自己做任何事。
  裴渡把他丢在了自己宽大的皮质办公椅上,然后撑住了椅子扶手,以自己的身躯作为牢笼,微微蹙眉道:“我的确可以无限容忍你,秋秋,但你至少也要对我有点耐心。”
  闻秋的胸膛起伏着,或许是这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心里竟然有点紧张。他望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没有吭声。
  “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解释了吗?”
  “你先说说看。”
  “我打算收购雁声传媒,而谢广明和第一任妻子生下的长女谢雨心是该公司最大的股东,占有37%的股份。想要达成收购,必须先搞定她。”裴渡一口气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我给出了合作的诚意,但是她没有,而且还在谈判时释放信息素试图干扰我的判断,所以我直接将她请了出去。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我会让保安处把办公室的监控录像发给你确认。”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闻秋自知理亏,小声嘟囔道,“监控发我私人邮箱里。”
  现在回想一下,他也觉得自己这火发得莫名其妙,好像他打心眼里就觉得裴渡是他的私人所有物,哪怕是一点信息素都是对他纯洁性的玷污。这个男人已经为自己等候了四年,而且他也发誓说会永远等下去,所以他只能是自己的,哪怕自己不要,也不能被别人所染指。
  放在四年前,他可从来没敢妄想过能占有裴渡,看他和那些上流圈子里的omega们交好,他从来不说什么。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也会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
  “消气了吗?”裴渡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对不起,”闻秋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该道歉,“我不该不问清楚就甩脸色。”
  “没关系。”倒不如说反应不错,至少他真的很在乎。裴渡俯身亲了亲闻秋的额头,而且刚才被这样对待,居然也没生气,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被允许偶尔摸一下猫肚皮了呢?
  闹了这么一通,两人才开始聊正事。闻秋依然坐在老板椅上没动,裴渡就倚着自己的办公桌,把收购的计划讲给他听。
  倘若能将雁声传媒整个吞下,对闻秋电影的威胁自然也会不复存在。然而谢广明虽然只拿了雁声传媒31%的股份,在公司的影响力却无与伦比,没有人敢忤逆他。
  他接纳龚长阳,要他拍一部注定血亏的电影来找闻秋麻烦,也没有人敢明着唱反调。
  但明着不敢说,暗中的怨气必定存在,裴渡今天找谢雨心密谈,也是为了试探她的想法。
  “我能看出谢雨心的犹豫。”裴渡道。因为父母离婚早,谢雨心从父亲那里得到的财产并不多,雁声传媒是她收入的很大来源,她也很珍惜自己的公司,“我们只需要稍微加一把柴火,就能扭转她的心意。只要她下了决心,其他小股东也会跟着倒戈。”
  “正好,”闻秋握着拳头一敲掌心,“我有一个能让她彻底死心的办法,你听我说……”
  两人挨着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彼此交换情报,商议细节,很快便敲定了所有的步骤。
  等闻秋要走了,才留意到脚边那个一直被忽略的纸袋子。裴渡也在意很久了,便问道:“里面是什么?”
  是和以前一样,他亲手做的饼干?还是一叠新的剧本,自己能有幸成为第一个读者?亦或是一件迟来的重逢礼物?裴渡的想象力还未充分展开,就见闻秋一脸神秘地打开盒子,将里面的兔女郎套装给他看。
  “……这是什么。”裴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谢广明送我的,要我穿给他看。”闻秋扒拉了一下那件低胸露背的衣服,“照着我的身材定做的,应该很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