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前面听着还好,后面……就未免有点个人恩怨味道浓厚的意味了。
  太宰治说完后,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想。
  ……嗯,除了五条悟。他正在隔空和太宰治对骂,像两只咪嗷咪嗷的猫。
  五条悟:“我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还关注你的身心健康,让我换装玩玩怎么了?!”
  太宰治:“嗯嗯啊啊。”
  五条悟怒气值加一:“你好敷衍!你说话啊!”
  太宰治:“哦哦好呢。”
  五条悟怒气值加二:“你认真一点,每次吵架你都是这个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这样能叫交流吗?!”
  太宰治:“你说得对。”
  五条悟:“……”
  天内理子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隔了一会儿,她很是纳闷地说:
  “咦?是我的错觉还是……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好像吵架的小情侣,而且。”
  “五条悟是那个被笨蛋男朋友气到升天的jk。”
  她犀利而精准地评价到。
  因为天内理子的这番话,其余人均陷入了沉思。没两秒,灰原雄痛苦地伸出双手捂住脑袋,复杂地说:“天内你不要讲恐怖故事啊!”
  夏油杰:“……理子妹妹。”
  他迟疑地叫了一声天内理子的名字,表情因为对方的话带给自己的联想而变得格外复杂起来。半晌,夏油杰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早说了,悟他在上学的时候,就活得像个女子高中生。结果十年过去,所有人都长大了,他还停留在女高那个阶段。”
  “这也算是一种很厉害的技能吧,一直保持年轻的心态什么的。”
  “灰原你不要替五条找补了,直接说他是个内心注着个少女的幼稚鬼就好了。”
  “诶?诶!好、好的?”
  “不,偶尔也装装样子尊重一下五条先生,灰原。那个人没完没了起来很烦人的。”
  “那……也行?”
  夜蛾正道:“……”他的学生们(以及天内理子),怎么越活越活泼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五条悟和太宰治已经停下了争吵。两个人忽然很有默契地偷偷摸摸观察起了在场几人各色的反应,直到他们意犹未尽地闭嘴之后,五条悟冷不丁出声:
  “啊哈!被我逮到你们背着我悄悄说我坏话了吧!”
  夏油杰举手:“那个,打断一下。悟,我们不是悄悄,而是光明正大说的。”
  他笑起来就更像是只狡猾的狐狸了,眼睛一弯,语气轻缓和煦:“毕竟我们早就通过太宰君的表情,看出来你在偷听了,对吧?太宰君?”
  太宰治也举起手,欢快地点头表示赞同:“对哦。”
  “什么!?”
  五条悟大惊失色地后退几步,双手交叠捂胸口,痛心不已:“太宰君,你忘了现在是谁在养你了吗?”
  太宰治冷酷回答:“我昨天就知道,那是夏油君的卡。”
  五条悟瞬间收了戏瘾,振振有词:“那我偷杰的卡养你,不就等于我养你?”
  太宰:“不,我比较欣赏卡的主人一点。”
  夏油杰:“我能不能插个嘴?你们俩谁也别想再拿到我的副卡。”
  五条悟&太宰治:“???不要啊!”
  后退两步远离战场,天内理子小声问:“太宰君加入进来之后,夏油和五条更吵了,真的没人管管吗?我觉得外头的人都能听到了。”
  夜蛾正道:“。”别看他,他以前就管不了,更何况现在多了个两边都帮,又哪边都坑的太宰治?
  灰原雄:ovo
  可能是在场唯一可靠的成年人的七海建人推推眼镜,镇定地插入三人的对话:“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五条悟瞬间看过来,一脸“不要嘛不要嘛,再去玩玩嘛”。
  趁着白毛青年去骚扰可怜金发后辈的功夫,夏油杰和太宰治展开了一场短暂但高能含量过多的对话。
  “悟那家伙……”
  “嗯?夏油君是想说五条君的坏话吗?我洗耳恭听哦。”
  “不,我只是想说,倒是难得一见他会对某个人突然那么上心。”
  太宰治了然:“喔,是吃醋了吗?但我以为,最先离开的那个人是夏油君你来着?”
  夏油杰端起仿佛很平和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再怎么用尖刻的话针对我,太宰君也掩饰不了被悟强行撬开‘蚌壳’的事实。”
  “……”
  一阵沉默后,太宰治平淡地说:“突然闯入别人的生活,一副要给别人的人生负责的架势……五条君一直都这么可怕吗?”
  夏油杰摇头:“不,恰恰相反,悟是和你口中的描述完全相反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悟主动接近某个人,被拒绝了也没有当场离开。”
  不等太宰治再锐评一个“那岂不是更可怕了吗?”,或者继续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揭短的话,狐狸眼青年说:“所以,恭喜你太宰君,悟以后就是你的重担了。”
  太宰治:“……”
  那副“太好了糟心孩子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的口吻和表情,夏油杰你有毒吧!
  最后,一行人转战酒吧。夏油杰身为几人中最忙碌的那个,先离开了。第二天要上班的七海建人和天内理子是第二波离开的,他们只喝了一杯。最后剩下的就只有五条悟、灰原雄和夜蛾正道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