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只是询问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用告诉我。”
蛙蛙摇头。
他一点都不紧张。
三位神明都见过来了，如今和这位脾气很好的旅行者见面，自然也不会产生什么害怕的情绪。
更何况，对方是空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妹妹。
“如果不想告诉荧的话，我一开始就不会来说的。”
蛙蛙想了想，把自己遇见空的两个地点都说了，还附上比较确切的时间。
“这样啊。”
荧又一次露出思考的表情，不过这次她开始喃喃自语，让蛙蛙也能够听见她在想什么。
“我在不久前也见过哥哥一次，只不过是在蒙德，而且时间和你说的……居然差不多。”
“如果哥哥没有分身的力量，那我们……嗯？你确定见到的那位是我的血亲吗？”
蛙蛙用力点头。
他非常确定。
一个是空很准确地说出荧的名字，开始的时候还准备把蛙蛙送到荧的身边，后来不小心被他撞见才打消这个念头。
二来空与荧的长相衣着实在太像，只要见过两人的都不会错认，无论是那金黄的发色，还有那与提瓦特人都不一样的眼瞳，都是兄妹俩独有的标志。
不过蛙蛙还是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的哥哥是叫空的话，那就没错。”
听到这个名字，荧愣住，眼中的疑惑消散。
“你居然知道这个名字，那应该没错了。”
蛙蛙想了下。
空每次来见他都是神出鬼没的，说不定对方有什么传送门？
哦对！
蛙蛙想起来，第一次在望舒客栈下面遇见空的时候，对方就是通过那个坏蛋开的传送门离开的。
如此，关于空为何能够一会出现在蒙德一会出现在璃月就有了解释。
荧也认同地点点头。
同样，她告诉蛙蛙，她也看到了那个传送门。
某种意义上，空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既见了妹妹还来找他。
蛙蛙默默想。
荧的目光忽然有些黯淡，肉眼可见地情绪下跌。
蛙蛙注意到荧的情绪不对，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用爪子扒着荧的手指，晃了晃。
“你怎么了？”
荧勉强笑笑。
“没事，只是有点羡慕你。”
“哥哥……他没有主动来见过我，上次我见到他还是因为意外。”
蛙蛙这才发现。
在荧的诉说中，空似乎真的没有主动出现过，一直都是荧在追赶空的脚步。
比起来，空主动来找他，已经很不错了。
不顾现在，蛙蛙顾不得细想，赶紧抓着荧的手，脑袋轻轻蹭蹭对方的手指。
“不难过！他不来见你，你去见他！”
“总有一天你会和他相见的。”
荧在蛙蛙的安慰下，重新笑起来。
“嗯，会的。”
“我们都会再次见到他的。”
蛙蛙目光游移。
他不确定空还愿不愿意再见他，毕竟当时话已经说的如此绝情。
“不对！”
荧很快反应过来，盯着蛙蛙看半天。
“你上次说的人，是哥哥吧！”
荧的语气十分笃定，俨然已经确定答案。
蛙蛙抿唇。
早知道当初就不拿着个问题来问荧了，这下好了，对方一下子就猜到啦。
蛙蛙用爪子画着圈，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定。
荧直接算他默认了。
“哥哥他……对不起。”
“不用，荧不用道歉，这和你无关。”
蛙蛙赶紧摇头。
“我没想到哥哥他居然那么恶劣，他曾经对我很好，是个很温柔的哥哥。”荧有些难以接受。
蛙蛙明白荧的想法。
最开始他面对变了态度的空，也是这样无法接受。
谁能第一时间适应亲人的改变呢？
尤其是从一个温柔的年长者变成一个肆意践踏他人情感的坏人。
“不，他还是很温柔。”
蛙蛙努力纠正空在荧面前的形象。
“他只是不需要我了，而我也确实帮不上他。”
荧想了一下，拍了拍蛙蛙的小脑袋。
“你也不要难过，如果是哥哥的话，他大概率是故意的，可能他的内心真实想法并非如此。”
“我能感觉他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个事情很危险，所以才不愿意我们参与。”
荧这样说，蛙蛙就好接受许多。
其实这段时间的旅程，他的心胸也开阔许多，不再是那个失去主人就难过到失去方向，只能独自藏在角落舔舐伤口的傻蛙。
“嗯！如果他要做的事情做完了，我再去找他，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他就会改变主意，重新接纳我了！”
蛙蛙对此还比较乐观。
“当然！”荧抱臂，“到时候他要是还不改变主意，我就带着你，每天都惹他生气，让他知道厉害！”
蛙蛙没忍住笑出声。
荧这样护短的表现实在可爱，有点狡黠又有点藏不住的温柔。
“好，我们拉钩。”
蛙蛙伸出爪子，和荧轻轻碰了碰，算是达成契约。
“不过，我有点好奇，你和我哥哥是怎么认识的？我和哥哥在世界之外旅行的时候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