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完全没有get到:“??眼睛疼就去治?”
钱宇:“......?”
于是看着前面单独行走的沈纪年,钱宇一咬牙,装作非常镇定地走过去,装作很自然的开口:“小沈啊,今晚我们小组聚餐......”
结果沈纪年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了钱宇一眼,表情看不清好坏:“我想喝酒。”
刚迅速跑过来是李欣:“......啊?”
钱宇也懵了,又狐疑地看了沈纪年一眼。
沈纪年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道:“我想喝酒。”
沈纪年喝酒是一件稀奇事,因为每次聚餐团建沈纪年面前摆的只有饮料或者茶叶,说灌也不太好,劝酒他们也不是这样的人,加上大家的酒品可能都不是很好,都是不怎么爱喝酒的人。
但是尽管如此,大家都多少喝过,只是沈纪年喝酒这事,真是太稀奇了。
以至于这事甚至吸引到了普岳。
他们四个一起坐在烧烤摊上,画面感尤其清奇。李欣觉得过分尴尬了,也不管普岳这位领导动不动筷,先拿了一瓶啤酒倒上了。
沈纪年端着酒杯,也一口灌了进去,因为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喝过了,一口下去觉得很难喝,一股子苦味。
晚上吃烧烤的人不多,拉曲的人都不爱夜生活,也跟昼夜温差过大有关。此时街边的人稀稀拉拉的,这条街上除了他们,几乎就只有一两桌子了。
沈纪年倒还没怎么喝醉,对面的钱宇先哭上了:“呜呜呜呜我太难了!”
李欣对此不以为然且嗤之以鼻:“嘻嘻。”
普岳很是害怕,这样的钱宇他还没见过:“兄弟你咋了?最近遇到什么事了?”
钱宇一把辛酸泪:“我妈让我去相亲呜呜呜呜这都什么事啊.......”
普岳一惊:“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李欣又是嗤笑:“嘻嘻。”
沈纪年却有点犯恶心,好像很久没喝了,这次胃里面装这么多酒,一阵头晕上来更恶心。
她脑袋昏沉,浑然没听清这群人在说什么,恍眼的余光中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影,好像就是小鹿的模样,不对呀小鹿怎么会上街呢?做梦了吗?
静谧的夜空下,酒气弥漫着,风儿也吹着,凉飕飕的,只有脑袋热热的,还有点想吐。
沈纪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晃晃悠悠地穿上外套,拿着一杯子酒就在众目睽睽下直接逃跑。
店员吓了一跳:“美女你的杯子!”
沈纪年被拦住了,很不满,拿起手机非常豪横,像个霸道总裁冷漠:“多少钱,我直接买下。”
店员开始感慨这是什么新奇的艺术吗,颤颤巍巍的说了一个8块钱,然后沈纪年非常漫不经心但想吐地扫了码就走了。
那边的三个人毫无察觉,甚至过去了十分钟。
“小沈呢?”钱宇还拿着酒,一脸悲伤,痛哭流涕完了总算醒了一点,看了一圈发现这边少了一个人。
李欣闻言也转头了半圈,确定没看到人,懵懵地说了一句:“喔,不见了......事已至此,那我们继续喝吧。”
钱宇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还好,点了点头,继续倒酒。
在场只有一点醉的普岳发懵了:“啊?不要紧吗?”
李欣信誓旦旦地发誓:“嘿!肯定是回去加班了!饭后一杯酒!加班好帮手!”
(二)
沈纪年迷迷糊糊地游荡在大街上,走过一个街角,眯着眼完全没有瞅见就撞上了一个人。
然后酒非常狼狈地朝一旁洒了一地,差点溅到自己身上。
沈纪年不禁有点想埋怨,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平视着前方,半天还是没有瞅见,发着懵又低下了脑袋,这才注意到了一个比自己矮的人,朝后退了两步,紧紧张张地开口了:“对不起!”
她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像个小孩,只露个眼睛,带着一层布做的口罩,简直像个悍匪,头顶带着羊毛帽子,身上却不像脑袋上面那么紧实,只套着一个麻袋,身旁还摆着一个滚得咕噜噜的不锈钢碗。
麻袋???
沈纪年的酒几乎要醒了一半。
我嘞个豆难道撞乞丐了还把别人饭碗给踢了?
不过刚不过刚想到这点,沈纪年的酒意又上头了,她的霸总魂又上线了,直接上手从腰包里掏出一张信用卡来:“补偿!”
那小乞丐不敢接,背着手,满脸担忧的看着沈纪年。
沈纪年手僵在半空,半天也没有回应,然后又开始无端地气愤,收回卡后,叹了口气:“那你要多少钱,我赔给你。”
小乞丐一声不吭,目光直直落在沈纪年胸前的琥珀,不禁看愣了神。
半天还是没有答复,沈纪年不禁更来气了,直接蹲了下来,感觉眼睛很酸,可是半天也流不出什么眼泪来。
沈纪年脑子一动,开始算账:“那小偷真该死啊。”
小乞丐不懂,像个鹌鹑一样,缩在墙角,沈纪年也蹲在那,她们俩都像个该溜子。
沈纪年又从外套的包里拿出一朵玫瑰来,它的叶子已经快掉完了,花瓣都将近枯萎了,可是沈纪年记得刚从桌上拿出来的时候分明是里面开的还可以的一朵。
她把那朵玫瑰放在小乞丐手上,虽然神情是醉醺醺的,语气还是很诚恳:“别难过了,你的饭碗不是我故意踢的,这朵花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