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雩不放心的看了看颜安青,“可是……”她怕颜安青一个人在屋里出什么事。
齐泓一眼看穿,淡定道:“无事的,晚上除了我们无人会出来,她不会有事的。”
白雩看齐泓如此淡定,又看了看王戊正着急地等着,自己虽但心但齐泓向来不会胡说,遂起身去床边给颜安青掖了掖被子,说道:“我很快回来。”
三人一起抹黑出了房间,果然外面寂静无声,除了月光淡淡地洒向地面映出斑驳的影子外,什么也没有。几人在街道上走走停停,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王戊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到底在找什么?我们应该挨家挨户进到里面去搜啊,在街上走能看到什么?”王戊想法很简单,他只想找到公主。
“这个镇子不大,方方正正,建筑外观几乎一样,按理来说不消半个时辰就能把镇子走完。但却极易容易迷路,你看现在我们走到哪了?”白雩没有回答王戊的问题,而是根据刚才所走过的地方说道。
王戊借着月光,朝着四周望了望,发现自己好像还在刚出院门前那里又好像不是,这么一说,果然有点找不到方向了。
齐泓也观察着周围,点点头应道:“我们迷路了,这里很像一个迷宫。”
“而那些生活在这里的村名却从未说过迷路,这说明几个问题,一个是如齐泓所说他们晚上不会出来,第二个是他们签订契书的时候,那个暗契自动达成的同时就在村名们的头脑里种下了这些东西。”白雩继续分析道:“所以,据我推测,那个所谓的灵器应该就在这个迷宫的重要位置上。”
王戊大大咧咧地根本没注意这些,也没想这么多。他知道自己脑袋不如面前两位好使,所以这个时候自己只需要听他们的就行了,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一直跟随白雩的原因,有勇有谋。
齐泓也很同意白雩的分析,于是拿出龟壳说道:“待我我算上一卦。”
随着齐泓掐决念咒罢,龟壳显出纹路,齐泓看了看,随即皱着眉道:“在树下,在红灯笼旁。”
白雩也皱起了眉,“树我们一路过来倒是看到不少,红灯笼却没有看到,更别说有树又有红灯笼了。”沉思了一瞬后,又说道,“是否是施了什么障眼法,本是有的,我们却看不到。”
“很有可能。”齐泓扫视了周围一圈,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于是闭着眼掐了个清物决朝着自己眼睛抹去,等再睁开眼的时候,果然看到了跟之前不一样的镇子。街道并不是这样横平竖直的,有很多的曲折小路,建筑也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巍峨气派,最重要的是还隐隐看到了一些邪气从镇子东南方发散出来,但为什么铃铛未响?
“如何?可看到什么了?”白雩看着齐泓说。
齐泓随即给白雩和王戊也使了决,两人也看到了这样的景象,皆是一惊,白雩随即指着东南方说道:“恐怕那东西就在那边了。”
几人对视点头正准备一起朝着那方而去,却突然感觉到有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而来,白雩连忙拉着二人就躲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嘘!有人!”
“不是说晚上不会有人出来么?”王戊看着齐泓小声嘀咕道,接着又看向白雩,“看来来着不善啊!”
话落,就见一个人影大摇大摆走到了刚才白雩几人站的位置上,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随即说道:“几位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附近。”
几人对视一眼,他们都不是畏首畏尾之辈,既然来者已经知道他们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于是也都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巷子。但还是在看到那人之后惊了一瞬。这不是……
“周公子?”王戊和齐泓不解地看了周许又对视了一眼。只有白雩像是知道般拱手见礼道:“周公子别来无恙啊。”
周许也见了一礼,说道:“白公子客气。几位不必诧异,我跟几位一样,都是来打探这个镇子的,并不是什么坏人。”
“是么?”白雩略笑了笑,挑眉说道,“不知周公子是要来打探什么呢?”
“跟你们一样。”周许故作高深的说道。
白雩呵呵笑道,不再多说,果然这个周许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而齐泓这边也察觉到周许的异常,暗暗在周许身上略施了一决。只有王戊一心只想着找到赢阴嫚,才不管其他人要干嘛,只要别是挡道的就行了。
“那周公子先。”白雩伸出右手做着请的动作,说着。
只见周许也像知道一般,朝着白雩笑了笑,往东南方向而去,白雩三人对视一眼,各自提醒着小心此人,注意周遭,也紧跟着周许往东南方去了。
白雩三人诧异,想到多半这个周许也懂玄术,不然断不能躲过进镇的重重障碍,且现在还不受此镇背后之人的操控。他到底有何目的?跟我们一样是什么意思?想着这些,几人都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却见走在最前的周许淡定自如,几人的心思又转了几弯。
“几位不用这么紧张,现下除了我们不会有其他人的。”周许笑着说道。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废话!”王戊看着他那笑眯眯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很烦心,明明听起来很正常的一句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周许听着王戊的呵斥也不恼,仍旧带着笑说道:“我是因为家弟进镇之后突然失踪所以才来的。”说完,他又看了看几人,见几人怀疑地盯着自己,他又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家弟前年入镇,之前一直好好的,每个月都回来,但从今年九月份开始,这几个月一直没有回来,家里老父老母很是担忧,故才赶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