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停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程玉身后,程玉这才发觉身后有东西,回头一看唐蒄就朝她扑过来。屋里没开灯,程玉爬起来想跑,唐蒄表明身份道:“是我是我。”
宋迤拉着程玉,说:“你看蒄姐,大半夜还要吓人。”
“不讲这种事她怎么会被我吓到?你刚才都看见我了还一声不吭,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唐蒄掀开被子躺进来,挤到程玉身边,打个哈欠道,“陆灯给我打电话说她到家了,安心睡吧。”
程玉问:“陆阿姨也在吗?”
“在。”唐蒄拍松枕头,问,“是不是想妈妈了?”
宋迤轻声说:“她工作很忙,过几天才能回来。而且她一回家就要管着我们,不给我们陪你玩。”
“遂遂太倔了,总以为我们会带坏你。”唐蒄笑着问,“你有没有觉得宋姨和蒄姐带坏你?”
程玉很上道地摇头表示没有,唐蒄骄傲地说:“就是嘛,遂遂那孩子我打小看到大,年纪越大越不肯听我们的话了。以前吃春萝卜她还偷偷吐掉,当我们是瞎子呢。”
“她本来就不爱吃那个,”宋迤借机对程玉进行教育,“小玉,你长大了可不能学你妈妈,更不能挑食。”
程玉许诺道:“嗯,我长大了还要跟你们玩。”
“对吧,我就说小玉最好了。”唐蒄突发奇想,说,“小玉,你是喜欢蒄姐多一点还是喜欢宋姨多一点?”
宋迤嫌弃道:“问这种问题干什么?别回答她。”
唐蒄晃几下程玉,暗中在被子里摸到宋迤的手。她牵住宋迤,若无其事地催促程玉:“快说快说,必须回答。”
程玉左右为难,权衡后说:“都喜欢。”
宋迤用拇指摩擦着唐蒄的手背,唐蒄握紧她,进一步对程玉逼迫道:“不行,今天一定要选一个。”
她离得太近,程玉只好说:“我选蒄姐。”
“原来小玉更喜欢蒄姐,这么说的话宋姨好可怜啊。”唐蒄捏着宋迤的手笑起来,宋迤装模作样地用空闲的手捂住脸,唐蒄心领神会地通报,“不好,宋姨要哭了。”
程玉立马说:“那我更喜欢宋姨。”
“你这样说宋姨不信的,快去亲亲她。”唐蒄轻轻把她推过去,程玉碰一碰宋迤脸颊,宋迤停下抽泣,抬头时笑着说:“好,再亲亲蒄姐我们就睡觉。”
程玉又去亲唐蒄。唐蒄往中间挤近了些,搂住程玉的同时又手能搭到宋迤腰上。自从上次和枕棋氏谈拢,为素之定制的计划就要如约进行,程玉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决定把她带进家之前,程遂的态度是“死都不养”,很快又改变主意不让唐蒄和宋迤靠近程玉。但这两人有无数趁虚而入的时机,于是像这样的夜晚也有很多。
唐蒄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回满精力后又活蹦乱跳。吃过早饭后她从衣柜顶上取出程玉的新装扮,哼着歌在程玉身上比对:“宋姨去买的,穿上就是我们家的小老虎啰。”
橘黄色的外套和虎头帽,很符合唐蒄的爱好。宋迤捧着雄黄酒过来,指尖沾着酒液点到程玉额头上:“今天是端午节,要用雄黄酒在小孩的脑袋上写个王字。”
她给程玉写完,又说:“给蒄姐也写一个。”
唐蒄凑过去,程玉问:“为什么还要画蒄姐的脸?”
“是老虎的胡须,”宋迤画完最后一笔,满意地说,“现在小玉和蒄姐是我们家的大老虎和小老虎了。”
唐蒄把雄黄酒捧给程玉:“尝一口,抿一点点。”
碗里的酒只碰到嘴唇,程玉就撇头躲开。唐蒄很是豪迈地喝一大口,又递给宋迤。程遂还是没有回来,陆适做好规划带陆灯出去玩,家里陪程玉的还是只有唐蒄和宋迤。
吃过午饭,三人说好玩游戏解闷。程玉提出想玩捉迷藏,她和唐蒄都想躲藏,两个人串通推举宋迤当鬼。
宋迤对此没什么意见,也许是觉得单纯的躲藏没意思,便说:“如果赢了就奖励你一个亲亲哦。”
程玉问:“要是输了呢?”
宋迤猛地抓住她:“输了就奖励你十个亲亲。”
听见她这么说,程玉和唐蒄都做出惊讶的表情。宋迤转身面对墙坐着,闭上眼睛说:“我要开始数了。”
两人落荒而逃,四处寻找能躲藏的地方。程玉脑袋拐不过弯,每次都躲在同一个柜子里。找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宋迤还想着套出情报:“看见蒄姐往哪边走了?”
程玉捂住嘴不说话,宋迤说:“你不说我也能找到,到客厅里坐着去,我很快就把蒄姐找出来跟你做伴。”
程玉跑回客厅,宋迤一连开了好几扇门都没找见人,这次终于看见似乎有个人影藏在窗边,她喊道:“唐蒄?”
没人答话,风把窗帘吹起来,似乎的确有个人。宋迤又说:“你自己出来,我看见你在窗帘后面。”依旧没有回音,宋迤走过去要拉帘子,“你还装不在?”
藏下帘后的唐蒄陡然扑出来用力抱住宋迤,一下子把她撞翻。宋迤下意识搂住她,她环住宋迤的脖子,精准地贴上宋迤的嘴唇,宋迤往后退几步,连带着唐蒄倒在地上。
唐蒄想压制住她,她想圈紧唐蒄,两个人湿润地缠在一起。这次的舔舐和吸吮犹为漫长,有点无法控制。唐蒄支起身子,喘息着说:“被抓到就要被亲十下,还欠你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