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然看到安南在拿手机发信息返回页面时的壁纸,这下黄安然想起来了,刚才在门口见到的男人好像就是安南手机壁纸上的人,之前安南给她看过。
但其实黄安然也不确定,刚才她也没看仔细,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要扰乱别人好不容易稳定的心神了。
因此黄安然耸了下肩道:“我刚刚认错人耽误了点时间,咱待会悄咪咪进去吧,不然待会又会逮着咱俩说了。”
安南和她击了个掌,“正有此意!”
安南和黄安然在在父母面前都是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就怕被拎出来单独说,更怕问俩人准备什么时候订婚。
......
再说禹琛本来想离开,走出去没几步听见安南熟悉的声音,他侧身躲在柱子后面,刚才撞到他的女生正挽着安南的胳膊进入厅内。
禹琛想起来之前简随说安南和哪家的一位姑娘相亲,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女生了。
倒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安南,安然,名字也相配。
禹琛这样想着。
安南出来抽烟,他看到对面马路上熟悉的高挑身影,安南手中的言掉落立刻追上去,可是红灯这时亮起,他和禹琛之间隔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只能眼睁睁看着禹琛一步步离开自己的视线。
当初禹家陷入低谷,多亏了翟家雪中送炭签了那笔单子,公司才有了资金周转。
翟家是国内最大的珠宝供应商,也是专供皇室珠宝的供应商,祖辈上就是做这个的,积累了不少人脉,都是非富即贵,其中更不缺王室皇家。
禹家和翟家合作,毫无疑问禹家珠宝的品质则会更加上一层,在国外的知名度也会更高。
而翟家的现任家主,翟野,传闻翟野此人做事狠毒,他的哥哥就是在和他争夺家主位置时被陷害致使残疾,与家主的位置失之交臂,更有传闻陷害他哥哥残疾的人就是翟野。
当然传闻只是传闻,实际是什么情况只有当事人清楚。
禹琛和简随这次回来也是专门要感谢翟野当初的帮忙。
翟野年龄也是三十多岁,和禹琛年龄相仿,棕色的微卷半长发经常会绑个低马尾,是个性子极为古怪和任性的人,不是你有钱就和你合作,合作与否全看当天的心情,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能不能和他聊得来,是否是个有趣的人。
这个“有趣”的定义,是由翟野定的。
当初禹琛和简随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翟野松口合作。
如今禹家和翟家的合作很愉快,禹琛和简随请了翟野一起吃晚餐以示感激。
用餐的氛围很轻松愉快,和翟野熟悉后会发现翟野真的是个有趣的人,会拉着人讲笑话。
“一只公鹿在路上高速奔跑…于是它就变成了高速公‘鹿’…”
“一颗鸡蛋去喝早茶,然后它就变成了茶叶蛋…”
“……”
禹琛和翟野笑的乐不可支。
简随被这笑话冷的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自己和禹琛和翟野之间有代沟,这有什么好笑的…
简随出去洗手间的时候给江酩打电话,把这笑话些讲给江酩听,江酩也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夸翟野是个有意思的人。简随觉得这回肯定是自己的问题,江酩觉得好笑那就是好笑,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和简随之间也有代沟。
饭后翟野请他们去喝酒,禹琛酒量虽然不行,但也从不扫兴,自然是奉陪到底。
但翟野带他们去的酒吧,正是安南的那家总店。
毕竟北城里名气最大的酒吧就是安南那家。
事到如今禹琛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简随一进来门口的领班立刻就认出他。
领班如临大敌,立刻对讲机开始传话,“他又来了!”
之前简随失恋那会没少来这喝酒,非得喝到不省人事,有一次领班见简随喝的一动不动,以为他心跳骤停了,吓得领班心脏也差点不跳了,手往简随鼻子下一伸,有呼吸,还好,还好,还活着。
现在简随一把拉住那逃跑的领班,“放心,这次我绝对不喝多。”
被揪住衣领的领班心里暗自悔恨,早知道今天和别人换班了。
趁着禹琛和翟野在前面走,简随问这领班:“你们老板呢?”
领班如实答道:“我们老板今天没在。”
简随看了眼前面的禹琛,刚才他给安南打电话没打通,所以小声嘱咐领班:“告诉你们老板,就说我叔叔来了。”
领班心里纳闷,你叔叔?你叔叔哪位啊?
但领班也是思维跳跃的,想着肯德基爷爷,麦当劳叔叔…他带上职业假笑,“你是说麦当劳?我们这里可以外带食物的亲。”
简随心里开始怀疑安南这里员工录取的标准是什么。
包厢里三人开了不少酒,简随去了洗手间给江酩打电话,说要晚点才能回去,简随去洗手间打电话的时间里,包厢里只剩了翟野和禹琛。
或者是年龄相仿,思想成熟,禹琛和翟野似乎很能聊的一块去,不管是关于业内前景发展,还是闲下的乐趣兴致,都出奇的相似,俩人颇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翟野发现禹琛酒量不太好,他制止禹琛端着酒杯的手,“禹先生,闷酒伤身。”
禹琛自嘲一笑,“闷酒也解愁。”
翟野很能理解,他们这个年龄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烦心事,一醉解千愁可能成了唯一发泄的缺口,见状翟野也不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