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如果不是容瑜的话,他大概也逃不掉。
  容瑜:“……”
  好的, 他知道南庭的厨艺是遗传谁了,难怪上辈子某人宁愿把自己身上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当掉请个厨子回来,也不愿意自己学着下厨。
  虽然出院的时候检查过,南庭已经没事了, 甚至负责检查的医生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但容瑜还是不放心, 叫来了姜黎当司机,尽量让南庭少动脑。
  他们到了后,几位特殊部门的成员守住前后门,容瑜对那人现在长什么样子也没概念,直接给他们一人一张符纸。
  “对方出现在你们身边三米内的时候,这东西就会发烫,贴在那人身上会燃烧的话,就说明找对了。”容瑜解释,那人千年前就被他打残了,再加上试图杀害南庭和南月,被天道惩戒估计受伤不轻,就算是姜黎和杜思仙,想拖住他也不是问题。
  这东西是千年前为了排查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但身体上并没有像上次那个半张脸都树化的家伙那样能轻易分辨出来而被当时的几位玄门大能联合研发。
  别问为什么容瑜没参与,他那时候浑身煞气,要不是他从没伤害过凡人,那些大能说不定都要把他当鬼怪邪道的。
  “明白!”姜黎和杜思仙各带着几个人,分别守在了前后门。
  因为两人的知名度都不低,这种地方混迹的人能认出他们几率太大,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南月队里那位擅长化各种风格妆的队员还专门给两人改了改面部特征。
  画完后,除了基本的骨相外,两人和没化妆时差距很大,除非是熟人,否则被认出来的几率不大。
  “走,我们也该进去了。”容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对里面产生了十二万分的好奇。
  南庭:“……好。”
  会所也分正经不正经的,正经会所也就提供包厢聚餐派对什么的,但不正经的就不好说了,这家属于两者之间,不主动提供那些服务,但客人需要的话,他们也愿意牵线搭桥。
  不过也就擦擦边,违法乱纪的事是不敢做的,白家就剩这几家能进账的产业了,谁敢冒着关门的风险啊。
  容瑜好奇地四处打量,南庭则时刻警戒,他没来过这种地方,但是多少听过有些人会故意碰瓷,生怕容瑜一时不慎吃亏。
  很快有侍应生面带笑容上前:“两位客人,请问有预约吗?”
  “我们是吴培的朋友,他向我们介绍你们这儿不错。”容瑜的注意力完全没在对方身上,却下意识拽了把南庭,让对方离那个侍应生更远。
  身上喷那么多香水,一副油头粉面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正经服务生。
  听到吴培的名字,侍应生表情一僵,在旁边的另一个看起来就正经多了的侍应生赶紧上前,前一个人识趣地退开,至于会不会有人冒充吴培熟人,他们又不是没有吴培这种常客的电话。
  新侍应生的笑容没刚才那人那么夸张,却保持了正常服务业者和客人的距离感,感觉上专业了好几个等级:“原来是吴少的朋友,吴少从前来都是我接待的,两位跟我来就好。”
  容瑜和南庭跟上后,容瑜还不忘提了一句:“待会儿吴培也要来,所以就按他以前来的标准接待就好。”
  “好的,我马上安排。”侍应生引着两人往吴培常去的包厢,“请问两位贵客贵姓?”
  他们得打个电话找吴培确认这是不是他熟人。
  “你告诉他我姓于就行。”容瑜当然不打算说真名,他来之前和吴培打
  过招呼,并不用担心露馅。
  “好的于先生,我们这就去安排。”
  对方退出去后,容瑜在包间里好奇地四处打量:“你真没来过这种地方玩儿?”
  南庭无奈:“真的没有。”
  不说家里管得严的问题,他一有空就在睡觉中度过,谁会想不开找他来这种地方找乐子?
  “现在我们就等着?”他转移话题,不是很想和容瑜纠结这个问题,“要是他不来呢?”
  万一对方已经意识到了是他们找上门来,硬躲着呢?
  “那就是这家会所的问题了,比起看不起吴少的朋友这顶帽子,他们应该更愿意给我介绍那人吧,”容瑜往后一靠,“记住我之前说的,无论他说了什么屁话,都别往心里去,都是胡说八道!”
  果然,之后侍应生送了酒水进来,却并没有带人。
  “哼,看不起我是吧,”容瑜很不爽地脚放在了茶几上,“吴少可说了,你们会所那个陪酒的,叫什么来着,他怎么没来?”
  “您是说周祺那小子?”侍应生立刻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解释,“是这样的,周祺他今天不舒服,我们担心他传染给贵客。”
  “我还怕这点儿病?”容瑜很早就想试试仗势欺人的感觉了,不过千年前为了某人的名声,他可舍不得这么干,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们就是看不起我们外地来的是吧,看来吴少是言过其实了,这种狗眼看人低的鬼地方有了毛好玩儿的,大不了换个更高端的地方,我又不缺这点儿钱”
  整一个把无理取闹又没修养没文化的纨绔演绎到了极致,南庭默默喝茶,没有抢容瑜的戏。
  侍应生欲哭无泪,吴少那么好说话的人,朋友怎么这样啊。
  没办法,实在惹不起吴少的侍应生只好答应:“我这就去叫周祺过来,您二位稍等。”什么人啊这是,找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