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沉聿又帮了他一次,还带他来吃饭,加上之前的事,他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叔叔。谢谢您帮我,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那会儿只是害怕,还生气,都第二次了。”
“我、我是不是……很失败?”
“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个圈子?”
沉聿静静听他说完,才道:“对不起?你在向我道歉?”
祁安力不从心嗯了几声,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沉聿叫他的名字:“祁安,我想你搞错了,我帮你,是给你提醒,既然你是成年人,自然要为做过的事负责,所以凡事留条退路。倘若今天来的不是我,你又该如何?”
“况且别人做错的事,你也想要负责?”
“还是你将失败定义为他人对你犯下的错?”
“他不适合当Dom,所以你就不适合当Sub?”
熟悉的一连串问题,祁安找不到反驳的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将头埋得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嘛。”
“认错倒是干脆。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要真出什么事,也是找你监护人来。”沉聿笑了下:“不过我倒是想知道,这是第几个?”
“叔叔,。”祁安别扭嗔了一句,这种时候还能找他茬。“对不起”这三个字对着别人说还好,对着沉聿说就感觉变了味儿,但偏偏他就这么说了,还不止一次。
沉聿也没落着他,很快温声道:“那就说你记住了。”
祁安下意识去看沉聿,整个人呆呆的。
沉聿掀起眼皮看他:“没听清吗?还是要我重复?”
“不需要不需要。”祁安压不住嘴角的笑容,“我记住了!”
“嗯,吃饭吧。”沉聿应了声,算是揭过。
年轻人劲头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才的伤心仿若一阵风,一扫而空,祁安开玩笑似地说:“我还以为您会苛责我呢。”
“苛、责。”沉聿缓缓重复这两个字,不由笑道:“你是谁啊,我犯得着苛责你,传出去说我这个年纪了,还跟个小孩斤斤计较,岂不被人笑话。”
祁安反驳道:“什么啊,我快毕业了,老大不小了。我之前去一个公司实习,也没见人把我当小孩……对了!当时我还碰到领导了,上班第一天耶,但是我当时根本没认出来,我叫人家大爷,哈哈哈真的贼尴尬当时。”
话闸打开,他越说越起劲,笑得眼睛弯弯,沉聿也不禁笑道:“怎么,在你眼里,领导都很老?”
“差不多吧,我还遇到过……”
“不是!”祁安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这个得分情况,不能一概而论,我说的是一般情况,特殊情况有特殊的人,像您,您就一点也不老,我没有说您老的意思,您看起来就很健康,充满力量,呃走路带风,没有哪里不便,也没有像其他那些,我还见过坐轮椅杵拐杖什么的呢,反正叔叔您就是充满活力,我很喜欢就是,他们都说……”
他低着头喃喃说个不停,也就没有注意到沉聿的额角越来越突突跳动。
沉聿将一杯白开水推到他面前:“行我知道了,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庆幸我还能走路?”
“嗯……”祁安接过,双手拘谨捧着杯沿:“叔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别着头,只能看见头顶两撮弯来弯去的呆毛,沉聿停留片刻,改口道:“你说的坐轮椅的领导我不清楚,不过,你要是我的员工,就该被扣光工资,苛责一顿。”
“啊、啊。”祁安迅速低下头去拿筷子,又整理餐盘,“哦,我…”
“吃饭吧,菜凉了。”沉聿打断他。
祁安忙点头,磕磕巴巴:“好、好,吃、吃饭。”
加的菜是胡萝卜泥和清炒时蔬。祁安心里腹诽这也太素了点,他也就想想,叔叔看起来挺养生的,注重荤素搭配也是正常的。
沉聿吃饭很安静,细嚼慢咽,动作优雅。期间给他夹了几片时蔬,还舀用小碗给他舀了几勺胡萝卜泥,等他吃完,又给他添上,而且专挑素的给他。
平常吃饭的时候他舅舅没少给他添这添那的,他喜欢吃的就吃点,不喜欢的要么不吃,要么原封不动地夹出去。
但这是沉聿给的,亲手给他夹的,祁安再不喜欢也舍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全都吞下。
瞄了眼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故意的,一定是。
—
吃完饭,祁安又乖乖跟着沉聿上了车。
按常理说,吃完饭就该回家,祁安有点小小的失望,没等对方说什么,他抢先道:“叔叔,我住在那鹿湾5栋2单元5-1。”
沉聿转头看他,那眼神就像在说“我们很熟吗”。
祁安悻悻移开眼睛,他双手抠着皮质座椅,说道:“嘿……您要是方便,可以去我家坐坐。”
沉聿说:“安全带系好。”
“啊哦、哦。”
“我系好了。”
祁安指尖悄悄摸上沉聿的手背,一蹭一蹭地挠着,“上次我不该对您大吼大叫,我说的那些话您别放在心上。”
沉聿不动声色挪开手。
祁安又有点失望,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叔叔,再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反正下次就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
沉聿:“是吗?”
“是!当然是!”眼见沉聿终于肯理他,祁安眼中立马带光,亮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他眼睛亮得耀眼,似要钻进人的眼眸,红唇天真地张着,隐约可见牙关后的红软。偏偏说话的人无知无觉,手还作死般继续挠抓着,称其胆大包天也不为过。
“其实您来也挺方便的,毕竟我一个人住。”
“我家里也有碧螺春。”
“我觉得味道不错。”
“醇而不腻,还有点甜。”
“叔叔。”
“有机会,您一定要去尝唔…”
祁安浑身僵住,连呼吸都忘记了。
两根修长的手指粗暴抠开唇瓣,挤入牙关,轻率又逾矩,惩罚似地在潮热的口腔肆意搅动,手指逮住慌乱逃窜的红舌,将软热强硬拖拽出来,毫不怜惜地狎眤亵玩。
“啊唔…呃…叔唔!”
不过一瞬间的事,他甚至没看清沉聿的动作。
舌尖滴着热涎,正尽兴的手指倏地整根没入,脖颈被迫仰起一个脆弱的弧度,祁安被逼得后缩,抬手想抵抗却被横过的手肘蛮横摁住。
沉聿伸手强势箍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两根手指押住湿濡的舌面一路伸入,直顶喉口。
肩膀瞬间发软,生理性的干呕随之而来,几滴眼泪已经忍不住从殷红眼角漫出,喉中溢出破碎的呜咽,手指仍不放过,恶劣肆虐着口腔的每一息每一寸。
沉聿似乎在笑:“怎么闭眼了?先前不是很大胆吗?要不要睁开眼睛看一看?”
“嗯唔不唔…”祁安双手去扒沉聿的手掌,却依旧无法阻止手指在他嘴里一深一浅地律动,他眼含泪花地望着沉聿,兜不住的口水随着抽插咕唧地往外冒,将唇瓣染得晶亮艳靡。
“瞧,刚才说让我尝一尝,现在又不乐意了?”沉聿欺身逼近,抓得他动弹不得,健硕的臂弯紧紧箍住他的腰肢。热息喷薄在祁安起伏的喉结上,就连毛孔都在颤抖。
“叔叔……”祁安声音孱弱,惊恐又羞赧,他没料想到沉聿会这般,更没想到沉聿只是在他耳边吹吹风,他就感觉鸡鸡要爆炸了。
难道他对沉聿已经鬼迷心窍到了这种境界?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沉聿的面容在他脸上笼罩出一片阴影,宛若一头枕弋待旦的野兽,危险的气息似有若无地侵入,连空气都变得淫涩不明。
“邀请一个陌生的成年男人去家里?”
沉聿的声音很低,祁安说着害怕,对方却偏不如他意,继续恶劣地逼近,两个唇瓣近到几乎动一下就要碰到。
紊乱的热息在唇间交融,祁安吓哭了,一大半是被胯下两个膨胀相贴的性器吓哭的。他缺氧,含着手指喘息,嘴上却不甘退缩,只声音小而颤抖:“呜…您这么说,那我、我也是…成年男人。”
车内封闭昏暗,沉聿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叫人看不清情绪。
手指从口腔抽出,沾带出滚烫的津液,从嘴角蔓延过下巴再流入脖颈,无声诉说着淫靡的暗潮。
距离拉开,周围还残留着余温,沉聿打开车顶灯,从容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沾满水液的指缝,问他:“对所有成年男人都这样?”
之前也是这几根手指,如同刚才那样在他口腔作恶。祁安不敢再看,只动了动酸涩的嘴唇:“您觉得呢?”
耳边一声轻笑,沉聿没有回答,又抽出一张纸巾,用指腹掰起他的下巴,替他擦掉眼泪和残留的液体,从锁骨到喉结再到嘴唇,耐心又细致。最后指腹还磨着他干净的唇瓣,嗓音暧昧又放纵:“味道是不错。不过我都还没做什么,怎么就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嗯?就这点儿出息?”
面对沉聿的声讨,祁安脸颊羞耻地烧了起来,两只白净的耳朵更是红欲滴血。
像是逗玩够了,沉聿再次开口,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你说得没错,你当然是成年男人,可我不是正人君子,懂了吗?”
拇指滑到唇角,似在等他开口。
“懂、懂了。”祁安下意识回道。
“嗯。”
……
夜风将燥热徐徐吹散,祁安深感狼狈,总算对玩火自焚有了点理解。他庆幸车里没有足够的灯光,不然自己那副窘态要是被瞧见指不定多丢脸,那感觉,简直一败涂地。
沉聿到最后也没个准话,只说了一句“你想见我,自然能再见到”。
什么叫想见就能见到?他都没有对方的微信,联系方式也没有。而且上次实践之后,他一气之下,还把他们在Fall上的好友也删除了。
这还怎么想见就见?
难道是什么高级的唬人话术?
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他宽慰自己说没关系,大不了多去几次Fall碰碰运气。
wb:@小鱼破冰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