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到了就行。”
韩霜白小声说:“我都有点嗑你俩了。”
王雨云憋笑。
“话说回来,你是哪月生的?我听黎哥说你也要实习证明?”
“我二月的。”
王雨云的嘴角降下去。他尝试点燃旁边的纸巾。
韩霜白伸出手指戳他:“你不会比我小吧?”
“我五月的。”
韩霜白捧脸:“天呢,小朋友真可怜。”
冰箱被人拉开,阿千正蹲在地上观察内容物。
“大哥哥,我记得昨天小叔夫买菜带了冰棒的,为什么没有了?”
狄世举手:“我吃完了。”
阿千握紧拳头。
王雨云摸他的头:“那个有巧克力脆皮,昨天黎哥特地交代我们早点吃完的。怕你馋。”
“那没有不带巧克力的冰棒吗?”
“有是有,不过这几年市面上好像少了很多。等下午我们出去看看吧。”
“好耶!大哥哥最好了。”
王雨云荣获毛围脖一条。
狄世干活很快,王雨云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完了。
他和韩霜白面面相觑:“接下来干点什么?”
“那我们把锅搬过去吧。至于灶……无所谓啦。”
黎予带着一条大围巾回来了。
带着围脖的王雨云跑来接东西,看着他脖子上的生物。
他迟疑了一会:“这不是珑哥吧?”
“不是他还能是我爹吗。”黎予脸色不大好,“先吃饭,所有非工作事宜都先往后稍稍吧。”
阿千见到狐形江珑,高兴得直晃。
王雨云蹲下让它下去,小家伙就蹭到从黎予身上跳下来的成年狐狸身边翻肚皮。
黎予被王雨云拉着去修电磁炉,阿千伸出舌头舔侧躺下来的江珑的背毛。
江珑小声对阿千说:“我们明天,或者下午就回去,好不好?”
阿千的舌头停在原地不动了。
“不愿意?”
阿千小心翼翼地翻过江珑的身子,吻部靠近江珑的前肢。
“我们为什么突然要回家了?”
“我跟黎予说过这件事了。他不太能接受,但这二十多年……”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你好像没有认真工作啊。”
“况且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在这里待下去了。狐族总部在青丘,不在这里。”
阿千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着它的脸色:“你和他吵架了?”
“不算是。但关于我的通讯,一般是发到他那里的。刚才它们发来消息,江修羽抓到了。”
“那怎了?你和阿羽堂兄有一腿?”
江珑的尾巴恶狠狠抽了阿千一下。
阿千发出一声可怜的悲鸣,更深地埋进江珑怀里。
“江修羽是黎予的生身父亲。”
阿千的眼睛抬起来瞅他,见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又蹭蹭它的肚皮。
“那他是我堂侄咯……不对,那小叔是什么?”
“重点分明不是这个。”江珑说,“重点在于,黎予并不接受这点。不要说什么亲子鉴定,他压根不想要这个爹。”
阿千眼珠子转了转:“小叔希望他认下吗?”
“我无所谓他认不认,这人对感情既认真又不长嘴。我是怕他憋坏了。”
阿千的两只前爪逐渐不安分起来,在江珑肚皮上踩奶。
“那小叔就是要继续和小叔夫好了,我们关心他就是应该的。”
黎予从库房里找出一个蜂窝煤炉,正在和王雨云研究引火材料。
阿千说:“小叔准备怎么办?”
江珑身后的一大簇尾巴尖打着地面:“首先要让他知道归位和分手的区别,其次要从他嘴里撬出他的想法,然后再对症下药。”
黎予拿着抹布路过,抓起五条尾巴把下面的地板擦了擦,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阿千的尾巴尖也被他抓在手里,整个狐差点被抬起来。
它认真地对江珑说:“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关心分手这点了。他在等你哄他呢。”
江珑凝重地甩甩尾巴:“我不喜欢下面潮潮的。”
王雨云面前的煤炉爆出一团火星,他大声叫:“我点着了,热的!”
黎予竖起大拇指:“既然是热的,我们就可以准备吃饭了。”
一口大锅架在煤炉上,王雨云努力加大了火势,几人才避免了两个小时后吃饭的惨状。
几人搬着板凳围坐在炉子旁边,韩霜白说:“我们好像一群野人。”
“什么嘛,野人都是坐在石头上的。”
江珑为了缩小范围,蹲坐在黎予身前,准备仰仗黎予吃饭。
阿千也成了王雨云的围脖,他凑在旁边调试火候,热得满头大汗。
黎予先把塞进冰箱的饮料拿出来。
“为狐母案中省办没有减员干杯!”
“干杯!”
王雨云小声问狄世:“以前每个大案子都会减员吗?”
狄世说:“看情况。不过办事员嘛,在上面和在下面都是差不多的日子,有一天就好好过一天咯。”
阿千从王雨云身上下来,自己去拿了个杯子倒饮料。
他举起杯子:“为我小叔和小叔夫百年好合干杯!”
江珑也变成人形:“我没有杯子。”
黎予给他也找了个杯子倒上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