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我好疼啊……”宋言酌哽咽着说。
两辈子,池钰恨他,厌恶他。
宋言酌拼命的告诉自己这都是他应得的,没有一个加害者有资格祈求受害者的原谅和喜欢。
重来一次,池钰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以为他真的会死。
真的受不了再一次被池钰抛弃了。
每一天都好难熬。
每一天都想死。
上辈子囚禁池钰的半年,这辈子池钰恢复记忆之后的强迫。
那些被池钰憎恨的日子都太难熬了。
他的骨骼和血肉都被撕裂开,疼的他无法喘息。
可池钰现在抛开他犯下的所有错,把他捧在手心。
没有人比池钰还要爱他。
池钰抚着宋言酌的脊背,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幼崽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很疼,我知道你也很痛苦。
“别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了。”
“不会阿言,我爱你,”池钰说:“也心甘情愿被你标记。”
标记比枷锁更能圈住一个omega,上辈子宋言酌强制标记池钰的时候,池钰厌他入骨。
这辈子池钰低下头,把腺体袒露在宋言酌的面前,给了他最大程度的纵容。
褪去天命之番的外衣,标记的本质就是野兽一般的撕咬,交媾,臣服。
百分之百的契合度恐怖到了池钰几乎没有办法拒绝宋言酌提出的任何要求。
雪松信息素在他的腺体里横冲直撞。
玫瑰渐渐甜腻,热情的围绕着雪松。
池钰的手搭在床边,墨绿色的床单被他攥在手心,扯出了道道褶皱。
难耐,燥热,汗涔涔的体液里,玫瑰与雪松交织,形成了一种更为奇妙的味道。
池钰到了后面连攥床单的力气都没有,手腕虚虚的搭在床边,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能够拉着他逃离。
很快,一只大手顺着池钰伶仃的手腕向下,和他十指紧扣,然后一点一点的把他拖进情欲的漩涡。
(这段你们不喜欢,我写出来放在读者群了766461446。)
*
小年的时候,宋言酌的易感期过了。
一个易感期像是一场暴雨,洗去宋言酌眉眼间的最后一丝阴霾。
池钰穿着高领毛衣,酒红色衬着他的皮肤格外的好。
宋言酌也穿的高领,池钰让他穿的。
他们两个一个脖颈处跟黑社会一样纹着纹身,另一个全是斑驳的咬痕。
一个比一个不得体。
池钰拿着阻隔喷雾,对着宋言酌和自己疯狂的喷。
两个人身上都是雪松味。
觉得差不多了,池钰才带着宋言酌出门。
“哥哥,我们不是见爸妈吗?”
池钰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先去领个结婚证,不然我爸妈应该不会让我进门。”
宋言酌茫然,不知所措,整个人僵硬的石头一般,还有些莫名的心虚。
池钰把车停在民政局门口,拿着户口本在宋言酌面前晃了晃:“开心傻了?”
本来是想和宋言酌说的,但整个易感期宋言酌没给他任何机会。
池钰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宋言酌一把拉住他,面色有些复杂。
池钰不解:“怎么了?”
车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宋言酌额头的冷汗还是直冒。
车又开回了御景湾。
池钰眼睁睁的看着宋言酌从御景湾的厚重的床垫下掏出两个红本本。
上面的日期是他出国两个月之后。
照片一看就是合成的。
池钰咬牙:“我……已婚了?!”
结婚证在池钰的掌心里被拍着,宋言酌心疼的不行,伸手想拿过来。
池钰一把躲过去,把结婚证揣兜里,这不是结婚证,这是他回家的通行证。
“哥哥,你听我解释……”
“我听,你说。”
池钰到底是没听到解释,江情催的急,宋言酌跟小媳妇一样支支吾吾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池钰干脆先把人带回家了。
有了结婚证,再加上池钰给宋言酌塑造了柔弱可怜小白花形象。
宋言酌作为儿婿第一次上门不仅没有受到刁难,反而比池钰的地位还高。
宋言酌都有些飘飘然,他标记了池钰以为少不得要被刁难一下。
以至于他被池钰带到房间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
“哥哥,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池钰把结婚证扔在床上:“你先解释一下这个。”
宋言酌眼神开始飘忽,捂着头哀嚎:“哥哥,头好痛。”
池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宋言酌的哎哟声渐渐变小,硬着头皮对上池钰的视线,摆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是我做的,你要打我吗?”
池钰没惯着他,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给两人送水果的江情,听到这一声脆响,怒喊:“池钰!”
江情本来对于池钰说的那些还不太信,只以为是池钰哄池承景的话。
现在看来,池钰说的都是真的。
江情把水果放在桌子上,一把推开池钰,去胡噜宋言酌的头:“疼不疼啊。”
池钰被推的一个踉跄,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待遇的池钰懵了。
宋言酌头发被咕噜乱了,看了看懵懵的池钰,最后把视线移到了江情身上,扯出了一抹娇憨的笑:“不疼的阿姨,我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