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漠无声喟叹,心想这几天你都快要把我折磨疯了,恨不得把你揣心窝子上,这可冤枉死他了。
“为什么这么想?”
蔺阳低垂着头:“有点儿,恶心。”
綦漠皱眉,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看少年泪花花的大眼睛有些心疼。
像是怕吓着他,软着声说道:“一点儿也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礼物,它永远不会让人恶心。”想了想换了个话题,“知道我送给你的花,卡片里写着什么吗?”
蔺阳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觉得现在太像个完美的梦境,他怕出声,这梦就碎了。
綦漠唇瓣贴着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让我念出来确实有些难为情,不过——”綦漠故意道,“你都把它扔进垃圾桶了,应该也不稀罕听。”
蔺阳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有些语无伦次,“我稀罕的!”
綦漠逗他,英俊的面容因爽朗的笑容更为魅惑:“稀罕什么?”
蔺阳虽然面色潮红,但表情很是认真,“我喜欢——”
话未落,唇上落下柔软的物什,动作有些急促——是綦漠的唇,他在亲吻他。
蔺阳吓得没动作,綦漠浅浅地碰着,虽说是亲吻,但也只是克制地在外沿试探着舔舐。
“宝贝儿,现在别勾我。”
蔺阳还有些发愣,随后才后知后觉。
綦漠拉开了点距离,原本凛冽冷峻的气质变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散漫,连眼尾都弯起温柔的弧度。
“吓到了吗?本来想问的,没忍住。下次我提前说。”
被爱抚过的唇瓣有些发痒,蔺阳也年轻气盛,那一点火苗跟着烧遍全身,他的皮肤白,一点儿红都遮不住,很快耳侧及脖颈处开出一朵朵红芍药。
“不用忍住。”说完蔺阳不敢看他,手指攥紧,身体略微发颤。
綦漠熟悉的气息再次铺天盖地将他迅速淹没。
这次綦漠没再小心翼翼试探前行,而是大刀阔斧攻城掠池,无情重挫碾磨着红润的唇,蔺阳被刺激得不自觉打开了城门,灵活的舌尖像是入穴的蛇,急切邀他共舞。
綦漠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两人现在在卫生间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人进来。而且现在不能太放开,万一自己没控制好,伤了对方怎么办?
但所有的一切顾虑都在为嘴里的美食让路。
蔺阳的唇,轻若云,弹似果冻,软绵同豆腐。
这让綦漠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水蜜桃奶冻,用小勺子一挖,颤颤巍巍入口,馥郁的奶香夹杂着蜜桃的清香在味蕾上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那种轻快的满足感一点点把自己填满。
感受手里的少年开始轻微发抖,綦漠舌尖不再往里深探,只能遗憾退出点距离舔舐他的上颚,舌床,舌根……。每一处他都想留有痕迹。
“呜……”
蔺阳手虚弱地抓着綦漠的工装背心,拼命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连凸起的指骨都有些发白。但綦漠的亲吻像是开闸的洪水,猛烈、凶狠、强势,蛮横侵占他的所有。
强烈的窒息感慢慢涌上来,他头一次感受到伴随着恐惧的快乐,像是回到了无法控制生理反应的婴儿期,一股黏腻的热流(是口水)倾泻而出。他终于没忍住,从喉口处,呜咽出一声近乎哭泣的颤音。
綦漠浑身肌肉瞬间紧绷,止住了动作。
綦漠十分讶异地拉开了点距离,两人嘴角相连处晶莹的液丝跟着拉长后,断开。
蔺阳羞得浑身控制不住发颤,咬着嘴唇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浑圆红彤彤的大眼睛挂着一小串珍珠,着实惹人怜爱。
綦漠再次前倾,这次没咬唇,咬在了他的侧颈处。力道有些发狠,像是打标记一般,尖锐的齿牙轻咬着,等到少年用哭腔再次喊疼时,綦漠才收了牙,回味般在那处又吻又嘬又舔,好一阵后才重新抬头。
那处被着重照顾过的地方,如红梅落雪,青青红红的痕迹,显眼得紧。
綦漠又有些自责,少年太嫩了,怎么有人能生得这般白又这般生嫩的。
【咚咚】
门口传来脚步声,交谈的声音传来。
蔺阳吓得一哆嗦,就要从洗手池滑下来,綦漠眼疾手快,把人半抱着进了厕所隔间,在他人进来前正好把门阖上。
两人相贴,蔺阳不自在推搡着他,綦漠有些不乐意,把人放在了马桶上,自己单膝跪着看他。
蔺阳对自己刚才的生理反应又羞又耻,抽出纸巾递给綦漠给他擦,低声道歉:“对不起。”
綦漠简直被他可爱疯了。
綦漠头凑过去又是在他唇上一压,小声道,“这点程度就道歉,以后怎么办?”
蔺阳心跳得很快,这种封闭空间类似偷\情的快\感是他从未经历的,导致他无法控制身体的任何反应,唇间的水声越来越大。
“诶,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好像是有水声?”外头有人发问。
蔺阳吓得心提了起来,手紧紧攥紧綦漠的手臂。
“水声?厕所漏水吧?说了很多次,工人都没来修,再不修就要堵死了。”
綦漠坏笑着堵着蔺阳要开口的嘴,乐此不彼含着他过分性/感的下唇。
“不是厕所的水声,是那种滋滋的水声。”
蔺阳实在害怕,只能轻咬了下綦漠还要伸进来的舌尖,结束这个黏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