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偷偷摸摸去看他大哥。
  原本见boss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都和他这种只管干活的小喽啰没什么关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了例外,他这样的小人物也进入了boss的所在之处。
  就是情况好像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
  但在场的人除了他好像都对突然冒出个人这件事还蛮淡定的,于是成为唯一一个不淡定的人的伏特加不由得反思一下了自己,好在墨镜遮住了他大半部分的脸,没让他乱七八糟的表情降低一屋子人的水平线。
  但要说发生了什么,伏特加还是晕头晕脑的。
  不论是之前出现的那个黑发男人还是现在这个银头发的,似乎都与尊尼获加认识,有过许多一时半会说不尽的过往……可问题是尊尼获加前十几年几乎都与他,与大哥绑定在一块,哪来的美国时间能在外面交到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人。
  可几个人过分默契的姿态和让人无法插入进去的氛围,让伏特加怎么也说不出这几个人以前不认识,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巧合,那显然是有些为难他的。
  而且,不止是尊尼获加和那两个奇怪的男人。
  伏特加看向琴酒,大哥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冷酷,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可这么多年了,琴酒就是一根头发丝动了位置,伏特加都知道他大哥是想去炸个楼冷静一下,怎么会看不出来琴酒看着面前几个人相处的状态,分明是最为熟悉不过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有些局促。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伏特加小声道:“大哥,你认识这些人吗?”
  琴酒看了眼他,没回答。
  只是那模样怎么也说不上一无所知,甚至从喉间溢出了声冷哼。
  伏特加:……
  还真认识啊。
  和大哥认识,能出现在boss面前也没被boss叫人抓起来,还和尊尼获加熟识,这几项加起来足以让伏特加对面前的几人放心。
  他呼出一口气,开始放心看戏。
  只见尊尼获加接住那个即将脸着地摔倒的青年,两人姿态亲昵地交流半晌,似乎还要挣扎着起来的青年就放弃了挣扎,放心脸着地(并没有)摔倒,被尊尼获加和山本武一同搀扶到了一边。
  两人搀扶他的时候,他们组织的大boss就优哉游哉地站在一旁,甚至很好脾气地让了让位置,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
  沢田纲吉:……
  他神情难辨地看了眼对方,礼貌摇头。
  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其实他的心情还是蛮奇妙的。
  这感觉就像是你做好了准备去面对像是白兰那样等级的敌人,推开门却发现对方已经准备好了棉花糖和红茶,笑眯眯地邀请你入座。
  上次遇到这种场景就是上次,他吃着人家的棉花糖喝着人家的红茶,就被人家的子弹给枪/杀了一次。
  从结论来说,这顿下午茶十分昂贵。
  而现在既没有棉花糖和红茶的下午茶,也没有笑眯眯狐狸一样的白兰·杰索,只有一个黑头发的熟悉的陌生人,站在超维度的石板前,慢吞吞地摇着白旗。
  从这一点来看,这孩子还蛮像蓝波的。
  他将狱寺隼人安顿好,一个眼神让山本武照顾对方,站在伙伴们之前,同对面的孩子对视。
  其实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是敌人,那就强硬一点,简单点的一个斯帕纳就能解决,复杂一点的需要略施手段,但也不至于到当初对战白兰还得摇来过去的自己的程度。
  如果是自家的孩子,那就柔软一点,只需要张开怀抱,这只误打误撞飞到错误的旅程中的小乌鸦或许就会呆头呆脑地飞回来。
  可怎么说都差点意思,怎么对待对方好像都不太对劲。
  一时之间,就是沢田纲吉,也陷入了游移。
  但彭格列的首领先生向来不是多么优柔寡断的性格。
  虽然很多年前似乎有这样的倾向,可是早早认识了优柔寡断的代价之后,这些犹豫就被摒弃了。
  像是这样的时刻,沢田纲吉一般选择听从直觉。
  听从内心的想法。
  反正刚才连“好孩子”这种话都说出去过了。
  他闭了闭眼,仰起头,细细地观察着面前的石板。
  “这是你研究的东西吗?”教父先生,承担了世界基石2/3角的青年,仰着头道, “这个世界的本源?一块石板?”
  说起来他们的世界也有这样的石板,七的三次方就镶嵌在石板之上。
  但乌丸莲耶——我们现在继续这样叫他——摇了摇头。
  “石板不过是显示的一种形式,您应该知道的。”他说道, “石板只不过是记叙文字的载体,最早的时候是石板,纸张出现后就成为了‘书’,无论是石板还是书,只不过是世界的承载而已。”
  这倒是这样。
  他们的世界是石板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当初川平一族的先人等将七的三次方从世界基石上切割下来,从某种意义上也固定了世界本质的形式,而在中也他们的世界,就有“书”的传说,实际上差不多都是同样的东西。
  沢田纲吉点头表示自己懂了,想了想,又歪了歪头。
  看出他的疑惑,乌丸莲耶很上道地没等他说话,就开口解答:“我们研究的不是这个……您应该已经看见过吧,我,我的家族为了逆转时光而做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