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在启宁啦,但小杨和小吕都不在了,她俩跑游戏公司当策划去了。”
“我和小杨还单着,凝凝都谈男朋友了——”
她们围在一起聊这聊那,后来不知怎么谈到了单身情况上,小吕眼尖地看见了白矜手指间的戒指。
刚要开口问,发现白矜旁边坐的陆欢无名指上,也戴了一枚戒指。
小吕:“诶,你们都有对象了啊?”
“不对。”任凝凝觉得不太像,而且觉得她俩有点不像朋友关系。
噫!该不会!
疑问还未出口,陆欢的手盖在白矜手背上。
像是看出了任凝凝的想法,并且印证了猜想。
然后两位惊了,突然一下跳起来一时语无伦次,开始回想起之前白矜和陆欢的关系以及之后白矜被辞退吧啦吧啦——总结出两句话:
“原来我们目睹了一场感情拉扯?”
“原来我才是那个npc?”
震惊之时,任凝凝碰碰小杨,“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震惊?”
小杨推了推眼镜,“其实我......我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偶然一次,撞见了你们......亲吻。”
原来如此。陆欢看着对面这个怯生的女孩,“难怪,每次你看我都是用一股看恶人的眼神。”
这怕不是以为她逼迫员工搞职场恋情。
“不是。”小杨赶忙解释道,“我以为是你欺负了白矜,冷暴力逼她分手之类的......所以当时,还挺讨厌你。”
越说到后来声音越小。
话音消散,气氛稍沉了一下。
任凝凝来回看看,缓解气氛笑道,“哎呀,陆总哪是那样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恋人之间吵架小打小闹而已嘛。”
只见陆欢扯唇角笑了笑,承认了,“以前确实是。”
“以前误会太多了,但现在不会了。”白矜回握陆欢的手,接在后面说。
任凝凝举饮品,“哎呀,不说以前,现在你们幸福就好了,祝你们长长久久!”
小吕也举起饮料,“长长久久!”
在一起聊了很久的天,白矜送她们出门回去,她们笑着跟她说以后会常来。
“......”
时间进入七月份。
气温不断上升,炎阳高照,洒下的阳光烤得马路面炙热不已。
又是一年忌日。
陆欢和白矜在这天捧着花束前来墓园,看望白犹。
在白矜不在的两年,陆欢一到忌日这天便也会带着花束来看望她,在墓前看着遗照上的面目,驻停许久。
白矜身穿白裙,放下花束。
片刻盆中火焰燃起,纸钱变为灰烬。
白矜将自己做的纸花还有一封信放入火中,火焚到一半,能看见信纸里面密密麻麻的黑,字几乎占据所有纸张。
陆欢依外封纸来看,猜想应当是这些天白矜开着台灯彻夜写的。
每年,白矜都会把一年里开心的事写在信上,寄给母亲看。
今年也并不例外,只是信纸叠了好几层,看来写了不少于三四页。
看望完,两人直起身来,陆欢牵着白矜的手,与相片上的人对视上,启唇轻道。
“您放心,我会对矜矜好。”
这辈子,下辈子,永远。
白矜侧头看了她一眼,手上十指紧扣。
阳光倾落,绿植被修剪得完善。空中散发出绿叶混杂泥土的气息。
两人相牵着走下台阶,在落到最后一个阶上时,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一个纤长的人影。
面戴太阳墨镜,露出的下半张脸一抹红唇亮而艳丽。
那人缓步走来,在她们的面前摘下眼镜。
“小姨。”
在两年多前白矜离开时,将环洲交予她管理。自那之后她们很少有联系。
“嗯,我也来看看她。”
白汕一弯唇,视线朝陆欢看去,“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道完话,她重新戴上墨镜,走上台阶。
微风扬起肩边的头发,那道身影就这样一步步向上走去,去看望旧人。
“......”
趁着未来两周相对空闲的行程,陆欢让左悠调整工作安排,为下周空出时间。
因为下周,她和白矜打算回雨州。
白矜在那里生活了两年,陆欢也在那待过两月。
雨州皆对她们而言意义非凡。是治愈伤痛的世外桃源,也是久别重逢的地点。
不光是地方具有意义,人也同样。
婆婆和时怀对于白矜来说,是旅途中的贵人。
是她们在忙碌嘈杂的世俗中,给予了白矜一份照亮内心的温暖。如若没有她们,白矜或许没有那么容易能开导自己,学会与人相处。
于是这段时候她们都在为了回雨州,腾出时间。
“陆总,这是你要的文件。”
办公室内,左悠递来一叠文件。
陆欢接过时,看见她手腕上的红绳。很细的一根,中间坠了一颗铃铛。
便顺口道了一声,“手绳挺好看。”
左悠错愕一瞬,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
很少看见她这样不自然的反应,陆欢只是看在眼里,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