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清醒,
  他说: “别拒绝我,好不好。”
  昔寒没有说话,急促的呼吸胸口起伏,
  “别再拒绝我了,可以吗?别再拒绝巴巴托斯了,好吗?好吗!”
  尾音带着颤抖,昔寒见他眼尾发红,
  可她还是颤抖着,想要摇头,但被温迪抵住下巴,
  他说: “我去处理那个鬼了,我本不想插手蒙德的事,我也知道他们会解决的,但我知道你认识那个人,我知道你一旦知道,一定会涉险的,所以我去了。”
  “那场火,就算我不去,也不会伤到人,他选择那个地方烧,只是想引人注意。”
  “他和他的双胞胎弟弟,曾是背风的违约人,堕入了深渊,哥哥受了诅咒,成了和丘丘人一样的怪物,弟弟痴傻了,哥哥用仅有的一丝理智,把弟弟骗去了骑士团,而后,他制造恐慌,只是想在自己疯了以后,被记住,被猎杀。”
  屋子里很暗,很暗,昔寒只能借着从窗帘里透进来的月光,看到温迪眼睛。
  少年松开手,放开昔寒,他坐在一旁的板凳上,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意地倒了点水,喝了一口后感觉清醒了一些,
  “我冲动了,我不想看到以前被你带大的孩子,是那样的结局。”
  昔寒有些瘫软,她擦了下嘴角: “我怀疑过是他们,今天听到兄弟俩时,我就猜到了。”
  她问: “他们现在呢?会怎么样?”
  温迪抬起头, “我会告诉法尔伽,照顾好弟弟,他会在西风骑士团的监管下安稳度过余生,至于哥哥,我将他带到了马克斯礁,至少在那里,他也算得能安度余生。”
  温迪扯了一下嘴角,轻轻地笑了下: “那里有你的气息,对他来说也不算坏事。”
  昔寒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她捡到了两个没家的孩子,直到他们被父母找到后,再也没有了讯息,
  “在猫尾酒馆的时候,我居然没有认出来他。”
  “他用了易容药,稻妻那边的。”
  “我听人说他们想要偷天空之琴,现在想来,该不会是为了我吧。”昔寒的脸蒙在黑暗中看不出神情,
  只记得那会,她随意做了俩苹果派给他们时说了句: “也许天空之琴可以召唤到巴巴托斯呢,想想也不可能啦。”
  这么多年,她只知道他们被父母带出了国,
  可是在其他国家又发生了什么呢?
  怎么会让这两个在三月三,为她编风筝的孩子们,成了这样,
  她看向一旁的温迪,
  如果这一次他没有出手,
  昔寒知道这件事会永远哽在心头,
  如果不是他,
  昔寒就彻底失去了去了解那两个孩子的机会,
  去再看看的机会,
  他们于黑暗中对视,
  而他为了她,破坏了原则,
  只是为了她,
  昔寒有些哽咽,
  她往前走到温迪身边,坐在同一张板凳纸上,
  注视着神明的眼睛,
  贴上他柔软的嘴唇,
  “我不拒绝你了。”
  昔寒说。
  她吻得温柔,绵长,因为是在腿上的缘故,导致她的位置要高一些,
  温迪仰着头,迎接着昔寒的吻,
  黑暗的环境,让声音格外明显,
  温迪托住昔寒,两人吻得越来越急促,
  昔寒的裙子很薄,动情之时,她感受到异样,
  吻戛然而止,她低下头看了看,而后又看着温迪的眼睛,
  温迪弯了下眼睛, “被你发现了。”
  昔寒贴在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耳边,痒痒的: “是你太明显了。”
  温迪捞过昔寒,往下拉了拉她的衣领,吻了会她的脖颈,而后说: “你也没好哪去。”
  他坏笑着,
  虽看不清脸庞,但声音气息夹杂着戏谑的意味,
  昔寒脸一热,果然是衣服太薄了,
  不然怎么会任由着春日荡漾着暖意的风所以穿梭,
  两人心照不宣地继续吻着,
  黑暗中逐渐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衣裙在地上堆成一小圈,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纱织的裙子上,给周围的一切勾上温柔的光影,
  许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许是在知道面对的人便是自己长久以来所信仰的神明,现在这一刻仿佛所有的不切实际的感觉全都有了实感,这样的实感变成所有的情感,
  凝聚着的便是身心上所有的敏感与渴望,
  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温迪安抚般地托住她,引导她,
  “昔寒,往前一些,慢一些就好。”
  不得不说,风神是一个很好很有耐心的老师,
  即使在这过程中因为偶尔位置的偏移让他感到疼痛,
  但他也只是笑着隐忍,而后安抚地吻着昔寒,
  情。欲与黏腻的空气交织时,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是卸下的防备和越来越熟练的起伏,
  昔寒勾了一个自己的长发,而后继续紧紧地抱着温迪的脖子,紧紧相贴,
  但为什么温迪还没有……
  昔寒咬着牙,她不想停,可却实在没有力气了,
  温迪感受到了变化,深吸一口气,抱住昔寒的腿弯,将衣服堆在柜台上,把昔寒放在上面,
  她靠着柜台一侧的墙,温迪站在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