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等我到了那个位置,我就立马找你。”
酒店人员拿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敲门,一早就有个客人拖着行李箱嘱咐她把这个礼物盒送到801号。
“您好,有位女士托我想你送礼物。”
夏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夏沐财,她急急忙忙穿上鞋开门,开门看到却是女服务员。
她眼神有些失落,目光落到了那精美的礼盒上。
“这是?”
“是姓夏的女士送给您的,她说她走了。”
夏池眼中泪水朦胧,用手胡乱擦了擦眼泪,“谢谢你。”
她拿着礼盒,自尊心不许她在别人面前露出狼狈样子,她装作无事的样子目送酒店人员离开,然后不急不慢的走进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背靠着门,用手臂挡住泪水,样子凄惨绝美。
她咬着下嘴唇,呜咽声尽数被她咽进喉,只是肩膀的一抽一抽暴露了很多。
滚烫泪水砸在包装纸上晕开一圈圈涟漪,纸很快变得皱巴巴。
那时她扮做棕熊看到夏沐财拿着一袋衣服,摇晃着,说着要把衣服给她,她还在想她要怎么给。
她以为会是亲自交到她手,看着她穿上。
没想到是这样的,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慢慢地无力蹲在地上,把头靠在礼盒上,直到眼中无眼泪,抱着礼盒闭上眼睛休息。
*
这一个月,莫琪闲得慌,不说还以为她失业了,成天就在家中躺着看电视。
心血来潮会去附近健身房健身,或者去清吧喝酒。
她不像顾白安,顾白安就像烈阳,失去了热闹就会要命的那种。
而她则是黑夜中忽明忽暗的星星,世界末日了一个人生活也不会把她逼疯。
最后一天假期,本来打算是在家里呆上一天,家中突然停电,被迫夜晚只能去清吧喝点小酒。
可是好巧不巧,今日家附近的清吧歇业,老板休息去了。
于是打车到最近的酒吧喝酒。
她碰见了明明身患绝症,却在舞池里蹦迪的顾白安。
那张白里透红的脸,鲜艳的嘴唇,明艳的妆容,何时像一个没几日可活的病患。
莫琪进了酒吧便一样看见顾白安,然后扯了扯嘴角。
手从包里掏出了手机,对准舞池里嗨到不行的人录视频,这就是罪证。
干什么不好,非要装病博同情,有这闲工夫干点正事不好吗。
几十秒的视频录制,红□□光闪缩下的女人妖冶,腰肢扭的性感,穿着露脐装,下身牛仔裤,正和一个甜美打扮的小姑娘面对面笑着跳舞。
她们眼神在拉丝,顾白安直勾勾的眼睛能把小姑娘吃了,那小姑娘面容羞怯,可也直白的回应顾白安的眼神。
也就这十几秒时间,舞池里的人注意到了靠门口站着拍照的莫琪。
只是觉得有点像,想过去看看是不是。
却被和她跳舞的女孩拉住了手。
正疑惑,回头看便看见女孩面色潮红,娇媚可人。
众所周知,她对美人从来就没有抵抗力,二话不说就沉迷进了温柔乡里。
“去休息一下吧。”
“喝酒吗?”顾白安问。
她就这样被女孩牵着手到卡座,面对面摇骰子喝酒。
全然忘记了一个和莫琪长得相似的身影出现在酒吧。
她用脚趾想想也知道,那人不可能是莫琪。
莫琪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
热闹非凡的酒吧,莫琪在一个相对安静无人打扰的角落坐下。
望着手机里耀眼好像才刚刚二十岁的顾白安,说不出来的滋味。
怎么感觉就她一个人老了,工作,每天都是工作,还从没有真正找过合适的人开始另一段生活。
她知道顾白安得绝症就是骗她,博她同情。
也知道顾白安这样做的道理,是为了追求她。
都分开快有十年了,现在从归于好有些太迟,她不知道顾白安是回国无聊才来逗逗她玩,还是在国外没找到合适的,把她当作备胎。
到了一定年纪,连陪她玩玩的心思都没有了,想着的是明天要怎么生活。
“顾白安,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
收起了手机,打算在坐一会儿就回去看看家里来电了没有。
顾白安怎么玩都不会再关她的事。
身处在同一个地方,却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好比一对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莫琪喝下了一杯加有冰块的威士忌,酒吧的音乐把杯中冰块撞击杯子清脆的乒乒乓乓声音掩盖,那是莫琪最爱听的声音。
这里果然不适合她。
她放下了酒杯,凝视着桌面酒杯良久,烈酒让她头脑有些眩晕,定了定才把视线移开。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股热气,带着清甜的香。
“莫琪,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白安从莫琪身后突然出现,还在对方耳边亲密说话。
吓了莫琪一跳,随后就是翻了个白眼给身后的人。
在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之前,难道不该问问一个绝症的病患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你来的刚刚好,来我那边玩,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