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来报,我们战败,丢了一座城。”
领地丢失?
那确实是挺大的事。
宁岳疑惑地说:“不是说大晋兵强马壮,是周边最强的国家,为什么还会战败?”
十五有些为难的说:“事发突然,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宁岳:“大晋周边都是些小国、草原部落。事发的再突然也不至于被一个小国打掉一座城,怎么?是所有的小国联合起来对抗大晋了吗?”
十五垂下头:“大人,你别问了,到皇宫您就知道了。”
宁岳:“你现在告诉我不就行了。”
十五:“大人,我刚才说了,我也不知道。”
宁岳:“……你可真没用。”
十五:……
宁岳拉着一张脸进入议事厅,看也不看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的大臣们,直接走到皇帝面前。
问:“皇上,到底什么事可以简单明了的告诉我吗?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陪我家人吃顿饭,结果菜刚上桌就被拉过来了。”
“放肆,竟敢这么跟皇上说话,还不快给皇上请罪。”这是跪在地下的一个领头大臣,抬起头对宁远呵斥道。
宁岳余光撇向他:“你谁?皇上都没开口,你乱叫什么?你能帮皇上解决问题吗?皇上他把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宁岳又转过头问皇上。
大臣的脸色此刻青青白白,皇上更不用说了,已经变成调色盘了,看向宁岳的目光十分的复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谁的气。
怀景长公主此刻轻咳一声,说:“大宗师,不得无礼。”
语气没有任何责怪,说的相当敷衍。
底下的大臣纷纷抬起头看向宁岳,这就是大宗师?太年轻了吧。
刚才斥责宁岳的大臣脸色已经发紫了。
宁岳则是十分懊恼,失策了,光顾着生气道具忘了带。这下好了,怎么才能把他们脑子对自己的样子洗掉?
长公主的一句大宗师,把皇帝对宁岳的不满冲散了很多。
术师,是有些怪癖的。
皇上这样安慰自己,他脸上挂起笑意对宁岳说:“大宗师,可是知道丢城一事?”
宁岳点头:“知道,但我又不带兵打仗,也不懂朝政,叫我来恐怕帮不了皇上什么忙。”
这话让皇上听了十分高兴。
术士也就术法强了些,管理朝廷大事实在拿不出手。
“来报之人说了边城发生的怪事,长公主提意让你来听听,他们这些废物吵了半天也没说清一二,吾就听了长公主的意思叫你来了。”
所以一个外嫁过的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议事厅和大臣们一同参与朝政?
宁岳扫过众多脸色各异的大臣们,心想公主的幕僚们挺给力。
“什么怪事?”
宁岳被勾起了好奇心。
怀景长公主这时说:“以我的总结,边城这场战事应该有术士加入其中。”
宁岳挑眉:“哦?公主请详细说说。”
怀景长公主说道:“传令兵说,近一个月士兵们全都浑身乏力,提不起劲。无论大夫如何查看全都找不到原因。这让我不得不想起我当初的状况,我猜测应该是某个小国请了不入流的术士,用术法加害我朝士兵。”
宁岳:“万一只是中毒呢?”
怀景长公主苦笑:“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找的人也都找了,所以我们商议许久还是不得其法。”
“什么术士、术法,长公主不要危言耸听,这都是战败找的借口。微臣恳求皇上另派将者去边城主持大局,夺回我朝失去的城池。”
皇上沉着脸说:“你觉得派谁?”
“忠义侯骁勇善战,当年更是与先帝共同远征退敌,臣以为侯爷当可。”
怀景长公脸色突变:“忠义侯不问政事多年,现已七十高龄。于尚书,这怕是不太适合吧。”
为了避嫌,忠义侯府连兵权都交了,整个候府人丁稀少。
除了皇后一女,还有两个儿子。
长子早已封世子,领了闲职,现在身体都发福的不像一个将相之后。下面生了两女一儿,儿子算是老来得子,才十五岁,走的读书道路,怕是连剑都拿不稳。
次子在战场上受伤,腿脚不便,此生与领兵打仗再无缘,膝下只有一个养子也不在身边。
如果不是如今就这种局面,皇上哪里还容得下。
于尚书抱拳回道:“回公主……”
话刚开口被皇上斥责:“你闭嘴吧,让一个七十岁的老者领兵。你想让天下承心笑意吾吗?还以为我大晋没人了。”
整个大晋也不出去几个七十岁高龄的老者,皇上心里这对个年纪很是羡慕。
于尚书十分识时务闭嘴趴地请罪。
宁岳看着于尚书的官帽顶,扬眉。这又是在挑什么幺蛾子,能做到一个六部尚书之一,不至于这么没脑子。
哎,忒烦。
“皇上,你意下如何呢?”
皇上垂眸思索,看向宁岳问:“不知大宗师可否愿意帮吾前往边城探查一二?”
宁岳:……
说实话非常不愿意,他只想在岁安城吃喝玩乐,陪叶秋熙。
但,也是对边城的事非常的好奇。
怀景长公主这时提意道:“皇上,不如让大宗师暗下探访,到时也可以前往西域查看一二,西域被传是术士之乡。最近也有不少术士前往,据说西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