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熙陷入往日里,跟宋希讲起与宁岳小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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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岳目送叶秋熙和宋希在十五的保护下离去,转过身来看向二皇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二皇子觉得这冰冻子是再裂开些好看,还是碎了好看?”
二皇子想到如果真的碎了,是不是代表方俊整个人也是碎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二皇子脸色发青。
宁岳眉眼间带着笑意,虽然笑意未达眼底,带着阴冷之味,但二皇忽然觉得此刻的宁岳当真是妖艳极了。
二皇子看向宁岳的眼神渐渐变味,如果……
“既然二皇子不说话,想来更为满意的是此时的方三少爷。”
宁岳随后对身后之人说:“把这方三爷送到二皇子府,今年盛暑也能省下不少冰。”
说完转身离去,二皇子恍然间回过神,听到宁岳最后一句话脸色难看至极。
“我看谁敢往我府上抬?”
“来人,把这鬼东西扔湖里去,扔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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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不习惯,是你一直以为的病弱竹马,其实是个身高腿长的强悍竹马。”宋希听完后总结
叶秋熙挠了下脸,不自在的说:“啊,是吧。”
宋希眼珠一转,凑到叶秋熙面前,一脸坏笑地说道:“还是更不习惯竹马变夫君?”
叶秋熙脸一下子就红了:“你胡说什么。”
宋希:“我可没胡说,成亲日子订了没?到时候我一定送你一份厚礼。”
叶秋熙:“我才不要,十五你送他回家,我不想跟他一起走。”
十五保持微笑:“……都送。”
叶秋熙到家时,宁岳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他很惊讶:“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宁岳很自然从台阶上下来,牵起叶秋熙的手,笑着说:“我骑马,所以比你们快一些。”
叶秋熙忙看了看四周,想抽回手,又抽不回来。
“你不老牵我手,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
哎,怎么都喜欢牵他的手。
宁岳笑着点头:“听你的,没人时再牵。”
叶秋熙噎住,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进了院子里,叶于立也在家。
他看见宁岳很高兴地说:“宁岳来啦,晚上就在这里吃,让你婶多做两道菜,咱爷俩喝两杯。”
宁岳笑着坐下来,给叶于立续上茶水:“什么事让叶叔这么高兴?”
叶秋熙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他爹这是真把宁岳当可婿了,用力的从宁岳手里抽出手,这个地方没法待了。
想走时,却听到宁岳这么一问。
叶秋熙又不想走了,他也很好奇,只得别扭地坐在和宁岳隔着三个凳子的距离。
宁岳余光将一切尽收眼底,只觉得这样的叶秋熙别样可爱。算了,在他爹面前就不闹他了。
叶于立把茶水当成酒一口而尽,哈哈大笑道:“我呀,要去工部了。”
叶秋熙一惊,下意识看向宁岳。
宁岳一脸无辜眨眼,跟我无关。
叶于立还在继续:“前段日子帮了屯田郎中一个忙,他说要是有闲职一定让我去。就种田那点小事,我压根没当一回事,结果今天来人说让我去,虽然还是不入流的小职位。可我还是挺高兴,这衙门也不是好待的,虽说我顶了方主薄之位,可那位做的实在难受。”
方主薄在位多年,即使如今下去了,关系网还在。虽然其他人摸不清自己到底有什么背景,明面上使绊子不会,但软刀子也够受的。
“这事倒是让宁岳白搭人情了。”
宁岳笑道:“无所谓,您不必在意。就是工部离这里有些远,是不是要搬家?”
叶于立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我又没官职,还是小吏而已。附近有分属,我直接去那就行。”
“读了几十人书,未了还是可眼田地打交道,你说说这书是不是白读了。”王秀这时从外面回来,说道。
叶于立不乐意地说:“这怎么能一样。”
王秀笑着说:“我看没什么不一样,这酒啊,今晚是别喝了。”
叶于立恼怒道:“你怎么这样?”
叶秋熙乐呵呵地看着父母斗嘴,忽然手上一紧,不知什么时候宁岳已经坐到他身边,桌子底下一双大掌紧紧包裹住小一号的手。
叶秋熙偷偷地瞪着宁岳,心里十分后悔,刚刚就应该走的,这什么要留下听爹的好事,明明等宁岳走了再问就是了。
真是越想越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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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的卧房内,宽大的床上两重人影叠叠。
哭泣、求饶。
抽打、辱骂。
血水与汗水交织。
突然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影出现在床前,二皇子污言碎语突然全噎在喉咙里,他急忙退出来惊恐的缩到床里边。
“你是谁?来……”
剩下的话在瞳孔逐渐放大中再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二皇子在府内乱搞死于马上风一事迅速传开,皇帝气的连二皇子母妃的贵妃位都夺了。
二皇子母妃的娘家不显,本来只是一位县令,多年以来靠着二皇子和柳贵妃也只爬到吏部一个没实权的郎中。如今二皇子一死,柳贵妃的贵妃位被夺,这意味着柳家也到头了。
如今的柳妃当年靠美色上位,如今年老美色不在早就不得圣宠,原本靠着引进术士得了几天圣宠,如今因二皇子一事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