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30
天上的雷响得令人恐怖,闪电时而像幡嫡虬枝,时则如金蛇行空,陡地从云缝后窜出来,将阴森森的紫禁城照得一片惨白。
巍峨壮观的元亲王府邸高高地矗立在中都皇城京郊的中都山上。
一座座龙楼凤阙,或红墙遮挡,或绿竹掩映,依山势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溪流纵横的峰峦间。方圆数百里上千里内云树葱茏、气象万千,弯弯曲曲的盘山道,一层层的大理石阶蜿蜒曲折直通云天,一入山便使人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里元亲王府比之京城的皇宫还要气派巨大太多,元亲王接手之后又煞费苦心大加修缮,经过近几十年的经营,早已不是它原来的模样了。
后山修造了一排排大石屋,是元亲王的藩库,里边的金、玉、珠、宝,堆积如山。
库房旁是各样的武器,如今还在不停地铸造、更新。
王府银安殿两旁的一个个廊房里,设着兵马司、藩吏司、盐茶司、慎刑厅、铸造厅等等一切都按朝廷建制设置,不过简化了点,变了名字。
山下高大的仿汉阙向四外延伸,连通京城之外各路诸侯驻地,所有这一切,构成一张无比庞大的网络,而牵动这张大“网络”的中心人物,便是元亲王。
元亲王王府的鹤寿堂坐落在花厅之东,临水背风,一道回廊桥曲曲折折地架在池塘中,直通对岸水榭。站在树下观水,说不出的清静轩朗。
此时,云意扬救得“元亲王世子和亲王”便直接闯进了这里的元亲王府。
元亲王听了被云意扬救护而回的“和亲王”的一通紧急报告,知道益皇得到几大修炼世家的全力辅佐,一夜发动了内宫之变,自己安插宫内的亲信全部遭擒伏诛,还有个上界仙人姚庭都生死未卜,不知去向,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开始和自己叫板对着干,元亲王大吃一惊,感觉事态变化好快,形势已经迫在眉捷。
云意扬看这元亲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雍荣富贵,身材高大,一派皇者气象,倒确实也是个人物,只可惜撞上了自己,一切都要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倒当真令人感慨。
“你是益皇身边新晋的二等卫士?今日救下我儿,不知因何背叛益皇,而来投奔于我?”元亲王此时心乱如麻,原本任他拿捏的益皇,一夜之间强势崛起,即令人费解,也令人惊恐。
“王爷多虑了,我本是一片雄心报负,一心要为益皇建功立业,奈何那益皇年幼无知,有眼无珠,对我不加亲信,不肯重用,反而重用那毫无建树和能奈的魏东升,丁伏龙之辈,心中这口屈气,叫我如保咽得下去。人以国士待,我必国士报之,就是这个理。”云意扬说起益皇一副激奋之色,慷慨而言,多有不满之意,叫人不疑其它。
“好!”元亲王一时不作多想,闻云意扬之言心内一喜“你是个难得的人才,那小儿屈才,叫他有此一失,本王便待你为国士,日夜留待本王身边用命,将来有本王高登极位之日,你便是本王之下第一人,你可愿意。”
“正合我意,我投奔王爷,自全为功名而来。”云意扬大声说道。
事急出于突然,元亲王不敢半丝耽搁,马上聚集亲信商议对策。
这时候元亲王、“世子和亲王”温仙道温仙人、魔域那个魔主,血影门首领血滴子、万毒门首领毒魅各大元亲王的亲信要人,以及云意扬排了最末,全体坐在密室谋议。
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仍是元亲王先开了口:“大家想必还不知道?事情急变,益皇身边突然涌现天下各大修道世家的拥护,打我们措手不及,两个和温仙长一道的天界仙使皆失了踪影,我作了最坏的想头,只怕遭了叵测,要果真如此,那益皇之势也就太大了,只怕我们都只有赶紧出逃避灾的份儿,这皇位,本王是终生无望了,而且内宫骤生肘变,连我儿和亲王都自宫内重伤才得以幸免逃脱。诸位,你们能否猜测现今益皇身边还究竟来了一股怎样神秘的力量,连天界仙人都能对抗打杀。”
魔域魔主回头看“和亲王”
“和亲王”心里七上八下的,停了好一阵子才回道:“实在是出大事了,益皇已经开始要对我们全面反击,今天正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我的小命就交待在了皇宫内,天幸让我逃了出来。”
温仙道摇头道:“这事一定与王爷有关。”他笑了笑,扫视一眼屋里的人,接着道“咱们倒不妨来揣摩一下,黑天没日头,宫庭内变,益皇也实在大煞费心思了。”
此言一出,座中人无不变貌失色,连元亲王也觉得很不习惯。
见众人并无反应,温仙道索性放肆他讲起来:“自古致危之道有三,王爷具而备之,如不早作打算”
“老兄,”魔域魔主欠身说道:“请道其详。”
温仙道见元亲王一声不响,专心聆听,便接着道:“功盖天下者不赏——并不是不想赏,实在是无物可赏,只好赐死;威震其主者身危——其实只要内心相安,也就可以不危。臣强而主弱,就难得相容了;权过造比者不祥——是遭了造化的忌,权柄越过了主子,主子便要除掉你。”
旁坐的血滴子暗暗佩服:“这老儿读过几本书,肚里有货儿。”却也被他这句话吓得狂跳几下,脱口而出问道:“难道就没有解救之法?”
“有啊,”温仙道冷笑一声“解兵权,散余财,辞官爵,返故里,可保为富家翁。”
“这只能保得一时,”毒魅摇头道“过不上一年半载,不知哪一位大老爷兴起,列你几条罪状,不死也得流放到边界里充军!”
“依你二位的话,”元亲王冷笑一声道“兄弟只好坐而待毙了!”
温仙道接口便道:“坐则待毙,不坐便不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