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了。
喝再多的酒也没法醉,没法满足。
宋延铭艰涩地开口:“以后再说吧,我不和醉人说正经事儿。”
宋狄发现啃不动宋延铭这个硬骨头,直接被气yue了,趴在桌子上呼哧呼哧哼着气。只是被震天响的音乐掩盖,宋延铭还以为他真醉晕了。
他们回基地的时候,宋延铭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屋。
一来是不想吵醒其他人,动静闹大了不太好解释;二来,可能也有一点自己也不太愿意面对的私密欲|望。
宋狄睡着之后非常安静,甚至有点少年的那种乖巧,裹着他灰色的被子,在空调房里蜷缩成一团。
宋延铭借着台灯的光看他,才发现他醉酒之后,脸颊会有两团非常醒目的酡红,红得很不常规,跟晒伤了似的。
他就这样裹在被子里,露了个脸,宋延铭就硬了一个晚上。
宋延铭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鼓起来那团不争气的东西,表情都快丧到他老家了。某个地方痒得发胀,又极度不充实。
“醒醒吧你,宋延铭。”他轻轻地对自己说。
过了一会儿,宋延铭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走近他的衣柜,拉开衣柜中层上锁的抽屉。从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系列工具、道具中,拿出了一个泛着暗泽的金属自缚型手铐。
扇齿在寂静的黑夜发出一连串“咔哒”的声音,像极了所有被压抑的情愫。
……
宋狄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铐住双手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的宋延铭。
他不知道昨晚宋延铭经历了什么,想了些什么,才让他做出这样的行为,他只知道这会儿要是被宋延铭看到他醒了,那场面绝对会尴尬到宋延铭这辈子都不会再理自己的程度。
他眼睛都没转,盯了宋延铭接近五分钟,把他脸上的毛孔都快数清楚了,才满足地闭上眼睛。
没过一会儿,扇齿的“咔哒”声响起,宋延铭把手铐放好,没有叫醒他,自己出门去训练室了。
宋延铭原本还在想宋狄今天醒了之后,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自己碰面交流,但好家伙,人家直接请了个假,说自己不舒服,想休息一天。
他们一直训练到深夜,也没见宋狄出过自己的房门。
当大家真以为他生病了,宋延铭以为他喝酒副作用太大的时候,当事人宋狄正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面对着自己的枕头。
枕头上放着一个精巧的皮圈,上面有一个铃铛似的圆球。
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来放在这里,已经撑着脸盯了接近两个小时。
皮圈内侧已经有些许磨损的痕迹了,物主应该是挺常使用的。
而这个东西,是两个周以前,他去宋延铭房间蹭浴室,宋延铭不在房间,他给他整理被子的时候,在枕头旁边发现的。宋延铭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他还是百度了一圈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还顺带去看了一些不该看的视频。
从那天起,他只要一看到他的脸,脑袋里冒出的就是这些疯狂又浪漫的画面,想了无数遍宋延铭自己动手的姿势、表情。
他才是真正的流氓。
宋延铭明明衣冠楚楚站在他面前,他却幻想着把它们全都扒光。
这些念头他也克制了一万遍,直到今早看见宋延铭铐着自己,坐在椅子上“□□”了整夜,他才对宋延铭的态度抓到了一丝头绪。
——宋延铭是想的。但他不敢,不敢拉一个被少年、未来可期、祖国栋梁、干净等字眼打上标签的人走入他这个火坑,淌他的泥泞。
但宋狄刚好很叛逆,不愿意遂谁的愿。
“宋狄,还在睡吗?”房门声突然笃笃敲响,门外的声音是宋延铭的。
宋狄连忙将东西塞到枕头下,喉咙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干燥火辣,声音非常嘶哑:“没,直接进。”
宋延铭手里拿着杯热水,拧开门走进来就发现宋狄还是坐着的。
“声音这么哑,还不躺下休息?”宋延铭走到他身边,把水递到他手里,“你喝点酒怎么作用这么强,下次注意着点,别随便喝了。”
热水温度刚刚好,他一仰头就干掉了一杯。
“我没事。”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水渍,宋狄把目光放在了他的手臂上,他问,“大夏天的,怎么穿长袖?”
宋延铭有些不自然:“训练室空调太足了。”
“哦,是吗。”宋狄面无表情,伸手过去把他的手臂拉过来,突兀地把袖子给他一挽……宋延铭的手腕上两道非常明显的青紫色横条印记。
显然是昨天铐得有点紧了,睡着了又压得太久。
宋延铭想缩手,但没挣开,少年的手劲比昨晚的铐子还大,紧紧钳着他。
“怎么的,教练?不解释一下?和我出去喝了个酒,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弄成这样的。”宋狄故意问。
宋延铭闪烁其词:“不关你的事,过几天就好了。”
“既然你没事儿,明天准时来训练,我先走了。”他撂下一句话就想跑。
宋狄依然不放,翻身下床将他死死抵在墙上,膝盖抵着他的膝盖,用了十足的力气,宋延铭膝盖被压得生疼,却避无可避,只能被迫站直。
他捏着宋延铭的下巴,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我他妈真想在这儿就办了你,看你这嘴里还能吐出多少离谱的蠢话。”宋狄凑近他的耳朵,恶狠狠地对他说,另一只手移到他的腰侧,按在凸起的骨头上,“宋延铭,你如果对我没存那个心思,怎么连睡个觉都不敢和我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