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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兵出乌桓,奇兵突袭(一)
  当当当。
  伴随着铜锣声,一支队伍在无终城里走过。前面的一个士兵拿着用厚实的纸板卷成的简易扩音器,大声地叫道:“大将军张飞令,无终城内的百姓,全体随大军迁徙到范阳,不得有误,如有不肯迁徙的,视为叛国通敌处置,全家问斩。”
  “大将军张飞令,无终城内的百姓,全体随大军迁徙到范阳,不得有误,如有不肯迁徙的,视为叛国通敌处置,全家问斩。”后面的士兵跟着叫道。
  两边的百姓哗然了,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违抗命令,只能在心里咒骂。
  这个时候,几个身穿汉人衣服的精壮汉子,小心翼翼地往人群里挤,不一会儿挤进了人群当中。他们当中的一个忍不住拉着了后面的一个士兵说道:“小哥,你们是不是要全部撤离无终城啊?”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士兵很不高兴地说道。
  这个时候,那个汉子悄悄地给那个士兵塞了一块金子,然后说道:“俺家老小都在无终城,这无缘无故的要搬走,舍不得啊。”
  “看你也是汉人,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们的军师受了重伤,而通往柳城的路,又泥泞不堪,根本没有办法走。只能会范阳等来年军师的身上的伤好了,才进军,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那个士兵当下忍不住白了那个汉子一眼说道。
  “哦,哦”突然间那个汉子问道“那你们军师的伤重不重?”
  “重,怎么不重,要不能回范阳去?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大将军也是害怕我们汉人的军队走了,你们这些汉人留下来遭殃。才让你们也跟着回去的。”那个士兵说道。“要是不带上你们,我们行军的速度,肯定很快。你快点回家收拾收拾吧”
  “多谢小哥了。”那个汉子抱拳说道。
  这几个人悄然退出了人群,到了一个隐秘的房间里。
  “看来,汉人的军队真的要离开无终城了。”这些人的领头很肯定地说道。
  “首领,我们是不是也离开?把这个消息报给皇上和左贤王?”其中一个人问道。
  “我们还是看着他们离开,再将这个消息报上去吧否则一旦上报错了消息,皇上和左贤王一定不会饶了我们的。”另外一个人说道。
  “这样是不是太迟了点,皇上会发怒的,要知道皇上和左贤王都在等消息呢”又一个人不由地提醒道。
  领头的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们就留下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另外几个人,先去禀报消息,等汉人真的走了,剩下的人,再去禀报消息。”
  突然间他又想起来了什么,不由看向另外几个人问道:“对了,皇上,让我们查查那个林若的伤,伤得严不严重,这件事情,你们几个查得怎么样了?”
  “昨天,我们去找了无终城里,给林若瞧过伤的大夫,用威胁和利诱的方法套出来,他们给林若瞧伤,林若的伤很严重,流血不止,短时间内别说是带兵打仗了,就连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的。”这几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抱拳说道。
  领头的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我们必须将这个情况马上禀报给皇上和左贤王。”
  三天之后,在汉军的强烈压迫之下,无终城里的人,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百姓,都乖乖地收拾东西,在汉军的“护送”之下,拖家带口的,无可奈何地跟着汉军往西撤走。离开之前,汉军在各处泥泞的地方打上木桩,木桩上面写着:“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俟秋冬,乃复进军。”
  当蹋顿得知这个消息,当下哈哈大笑,并且对左右的人说道:“汉人退兵了,汉人终于退兵了,朕无忧矣,朕无忧矣。”
  这个时候,右贤王忍不住上前抱拳说道:“皇上,如今三大部落的单于都带着大军前来,我们刚好可以趁汉人退兵的机会,挥军杀出去,追杀汉人。”
  听到这话,左贤王忍不住说道:“右贤王,如今正逢夏秋交际的时候,多雨水,这一路上的积水浅的没有办法通车马,深的没有办法不载舟船,这怎么出兵?”
  蹋顿说道:“没错,汉人走了就走了,还要去追他们,万一他们是故意撤走,引我们去追赶,他们在半路伏击,那我们岂不是引火烧身吗?”
  右贤王很不甘心地说道:“可是皇上,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以后再要找这样的机会就很难了。”
  “哎,朕想等些时候,派出使者和汉人重修于好,到时候,两家互市,各取所需,岂不是更好?”蹋顿当下抬手说道。
  “那三大部落的单于着急来的十万人马怎么办?”右贤王当下忍不住说道“这些人都已经来了,皇上让他们无功而返,他们只怕会心生不满。”
  “右贤王啊,你的担心多余了。这样吧,你先不要对他们说朕的决定。朕决定今天晚上,宴请他们,在酒宴上和他们说。到时候,朕再多给他们赏有些美人和奴隶,他们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蹋顿很坦然地说道。
  看到蹋顿已经有所决定,右贤王很无奈地退出去了。
  蹋顿和左贤王两个人相互之间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是夜,蹋顿在柳城的王庭里,宴请三大部落的单于,宴席之上,美女如云,歌舞升平,尤其是最后一曲是由蹋顿最宠爱的布露夫人亲自跳的打猎归来的舞曲,让众多色狼们都睁大了眼睛,对布露垂涎三尺。
  一坛子酒,一坛子酒地灌下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少人已经开始醉倒了。而坐在主位上的蹋顿,低头看向下面的三大部落的单于们,一个个都已经红着脸了,可是这三个人的目光赤luo裸地看着自己怀里,那个娇媚可人的自己最爱的美人布露。
  这个时候,门外悄然走进来一个佩戴武器的年轻的将军,这个人微微朝蹋顿点了点头,蹋顿当下站起身来,笑着对三大部落的单于说道:“诸位爱卿,尤其是三位单于,朕很感激你们三个不远千里而来,朕记住了你们三个的恩情了。”
  “皇上,你是我们乌桓国的国王,我们是你的臣子,你的话就是圣旨,我们岂能不听从你的吩咐呢?”一向和蹋顿感情不错的右北平单于乌延当下拿起酒杯站起来说道“这些都是我们做臣子的应该做的。”
  他的话说完了之后,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蹋顿旁边布露的丰满的**之上。
  而辽西单于楼班打了一个酒嗝,也拿起酒杯举起来,看向蹋顿说道:“皇上,我们都是粗人,不会向汉人那样说一些漂亮的话,可是我们哥三个,都是乌桓人,汉人欺负到我们乌桓的地界上,我们哥三个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没有你发话,我们也是在所不惜的。你放心好了,有我们三个在,汉人来多少,就死多少。我们不怕他们。”
  他说完之后,又抬起他手中的酒杯,给自己闷了一杯酒。
  一向老奸巨猾的辽东单于苏仆延,当下呵呵地笑起来说道:“楼班,你喝多了。我们这十万人马,哪里比得上皇上的天狼铁骑和乌桓国的大军厉害?我们也只是来锦上添花的。皇上叫我们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
  乌延听到苏仆延的话,当下忍不住说道:“对,对,对,我们的军队很久没有训练了,哪里是汉人的对手,战事一起,一切都要靠皇上你的大军为先锋,我们的人马只是在后面为皇上你的人马压阵,吓唬吓唬汉人罢了。我们的军队根本就不是汉人的对手。”
  听到这话,楼班忍不住骂道:“少胡扯。你们的军队,没有训练?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两个混蛋的军队,那是天天的训练,尤其是你,苏仆延,你一心惦记着皇上的宝座,你时刻想要谋朝篡位,你会少训练你的军队?还有你,乌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对皇上客客气气,皇上的话你表情上都是听从的,每年的上贡的贡品都是最好的,可是我知道,你丫的安的是什么心?你只是在表面上装友好,就是为了让皇上对你放松警惕,好为你谋朝篡位提供方便。”
  听到楼班这话,这两个人的脸色顿时绿了,尤其是乌延的额角冒出了豆大的汗水。他们惊恐地看向了蹋顿,发现蹋顿的脸色阴霾的可怕,随时都可以爆发。
  而楼班不知死活地喝着酒,指着他们两个骂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还有你,皇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当我们不知道吗?你时时刻刻都想除掉我们,还将我们的部落都囊括在你的手里,你容不下我们几个当年为你出生入死,为你卖命的兄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就信任你的汉人军师,那个叫阎柔的人。听说这个布露,就是那个人给皇上你献上来的。”这个时候楼班手指一指,就指到了在上座的蹋顿和他最宠爱的美人的身上。
  “这小子疯了,疯了”乌延和苏仆延两个人同时想到,不仅是他们就连其他人也被楼班精彩的表现给惊住了。
  阎柔,这个人么?原来皇上一直信任这个汉人呢怪不得,怪不得将柳城的安全交给这个年轻来护卫,怪不得袁家兄弟能在柳城召集到三千的汉人士兵,原来这都是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年轻的汉人阎柔做的好事。右贤王很伤感地想到。
  “住嘴楼班,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落的单于,竟敢对皇上做的事情指手画脚,你当你是什么东西?皇上乃是真命天子,我们乌桓人的太阳。”这个时候,被指责的布露忍不住指着楼班骂道。
  她骂完了之后,一脸委屈地看向蹋顿说道:“皇上,这楼班很大胆,他不但侮辱臣妾,他还侮辱皇上你,臣妾一时忍不住骂了他,请皇上原谅臣妾的无理”布露说着就不由哭了起来。
  “美人,不要哭,不要哭,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蹋顿赶紧哄道“不哭,不哭,不哭朕替你教训他。”
  看到布露这个样子,许多臣子脑子里只是闪现一个词语“妲己”
  “楼班,你今天酒喝得太多了。”蹋顿很不高兴地看向楼班说道“来人啊,将他拖出去,杖责二十,好好给他醒醒酒。”
  听到这话,不少臣子当下忍不住叫起来了。
  “皇上,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杖责重臣啊,这样子和周幽王有什么两样。”右贤王大声跪下说道。
  得了,这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蹋顿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你一开口就将他比作周幽王,你说这比喻一直站在宫门外的阎柔已经忍不住为右贤王默哀了。
  “右贤王,你好大的胆子,敢将朕比作汉人的昏君?来人,将右贤王拖出去杖责三十”蹋顿真的是火了,他这个人最痛恨别人骂他昏庸无能了。
  又有几个大臣出来为右贤王求情,可是蹋顿正在火头上,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怒之下,将那些为右贤王求情人,全部都拉出去杖责,这样一来,倒是没有人敢为右贤王和楼班他们求情了。
  楼班被左右拖下去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看向蹋顿说道:“皇上,臣知道,你这是恼羞成怒,臣还知道,你在宫殿的四周已经伏下了伏兵,臣还知道,我们三个在城外的十万人马已经被你的人马前部监控起来了,你这是打算要借助这个酒宴,将我们三个全部擒拿,逼着我们将兵权交给你呢”
  听到楼班这话,乌延和苏仆延两个人大惊失色。
  “脱下去,给朕狠狠的打。”蹋顿当下骂道,他说完之后,旁边的左贤王忍不住低声说道:“皇上,楼班只是喝多了,你就等他酒醒了之后,再好好教训他好了,他在我们乌桓人的心里,一直以耿直忠诚著称,你这样打他,会大失民望的。”
  “慢着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