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高跟短靴与地面敲击声很响,任务时,卡芙卡会换上便于行动的军靴,结束后才以自身喜好为优先,穿上好看的高跟。砂金在地上拖行,一声不吭,腿擦破也没反应,像具尸体。
在车上,眼眶流出的血滴在浅褐色车座,星核猎手难得发善心替他包扎眼睛,血迹渗出绷带,凝固的血痂固定在脸颊,如同鲜红的眼泪。
银狼快步上前,与卡芙卡并行:
“不杀了他们?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留着更有用。”
她没再质疑,服从首领的决定。
“唔!”
卡芙卡将他扔向桌子,砂金趴在上面,撞击让孱弱的身体晕了一下,他以为又要被强奸。经过刚才的相处,砂金发现,这群人都是疯子,想活命必须顺从,主动调整成便于进入的姿势。这次不会那么疼了,刚被挖掉的眼睛疼得他全身发冷,无暇顾及其它。
脖子被按住,压向桌面,力气之大要掰断,预想中的插入没到来,几个针筒被扔到桌子上。不好的回忆涌现,眼睛钻心地疼,原以为他不想活命,也不会再恐惧了,但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他却忍不住发抖。
他们抽了管血,卡芙卡在边上点起一根烟,等待血液检查的结果,整间屋子充满烟味。不知道他们想测什么,砂金很清楚,它将决定他的命运。她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冲锋枪,黑色皮革手套抚摸纯白的枪身。倒计时结束,打印机吐出宣判。卡芙卡拿过来撇了一眼,砂金的心提起来,下一秒,他可能会死,也可能活下去。
“啪”
她收起枪,打了个响指,纸张连同上面的文字在手中燃烧,化为灰烬,房间充斥着烧灼的气味。
他还活着。
该继续了。第二支被拿起,与第一支空针筒不同,其余皆已灌满液体。砂金很怕那亮晃晃的针头,还有针管中的东西,那些可怕的药剂,光想想就害怕。他们与那些人不同,不听话的后果可不仅仅是惩罚,他闭上眼睛,感受冰凉注入。
手法非常粗暴,纯粹是用力将液体压进去,过快的速度让他整个肩膀产生剧烈疼痛,高喊出声。他们没管,医疗规则写着暂停几个小时才能再次注射,没人在乎,拿过下一支,继续,对惨叫充耳不闻,牢牢按着他,直到5针全部注射完毕。
针头拔出,他从桌子上滑落,跪在地上,手耷拉在地,看着不远处杂乱的针管,尖端残留着液体,闪着寒光,慢慢划弧线滚动。黑发男人将它们捡走扔掉。砂金等了一会儿,没有预想中的副作用,相反,他感觉好了不少。
抬头看着留下的两人,他没继续遭受残暴对待,她们让砂金坐在椅子上,卡芙卡替他处理伤口,银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拿来材料,边摆弄边抱怨卡芙卡给她增加工作量。处理得既认真也不认真,十足的表面功夫,那些裸露在外的处理得很用心,但能被衣服挡住的,几乎是管都不管,过了一会儿,银狼突然发话:
“能让我玩会儿吗?她不介意吧?”
“请便,别让伤口再破了,我刚处理好的。”卡芙卡停下手中动作,掰住肩膀让他后仰,退后两步,让出空间,“反正他被这么多人上过,不差你一个。”
“好,正好有东西想试试。”她把做了一半的眼珠丢给刃,刃拿在手里看了几眼,继续工作。
砂金意识模糊,没看清银狼手里的是什么,她好像很擅长做用途不明的小物件。有东西被塞进后穴,碰到前列腺时他颤了一下,东西停在上面。前面也有东西慢慢插进来,他非常不擅长这个,到现在还没适应,每次前面被插他的反应都非常剧烈,不住颤抖,只能安慰自己,起码面前的人没恶趣味,如果她故意让它在里面轻轻转动,他就真的要死了。他很快收回想法,东西在朝深处前进,一点一点,往非常不妙的深处进去。
他开始挣扎,立即被卡芙卡扣住手,压在椅子上。砂金仰起头,和她充满压迫的玫瑰色眼瞳对视。
“不要...别...别...” 那个东西还在往里钻,他颤抖得更厉害,带上哭腔,“求求您,杀了我吧...杀了我...”
卡芙卡笑了笑,她喜欢他现在的表情,漂亮的眼睛瞪得很大,菱形瞳孔紧缩,低头,声音很轻,既性感又充满恶毒:
“可以,但不是现在。”
前面的东西在很深的地方停住,碰到什么,一股尖锐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过脊椎,他呻吟一声,不祥预感涌起,接下来是真正的地狱。
“等一下...等..”
“好了,开始。” 银狼打开开关,卡芙卡也松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尖叫起来,被前后夹击前列腺,可怕的震动带着疯狂的快感冲击大脑,眼前不停闪过白光,比高潮还剧烈的感受不停击穿神经。这和任何调教或惩罚都不同,她们纯粹把人往死里玩。
只是刚开始,他就承受不住,从椅子上摔下,趴在地上,求救式地想把东西拔出来,却被银狼踩住手腕,剧痛沿手腕扩散,手动不了,说不定被踩碎了。砂金发出连续不断的惨叫,如果不是说不了话,现在一定不停恳求她们杀了他。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里流出,滴在地上。
卡芙卡用靴子勾住下巴,强迫他抬头,居高临下看着他,他嘴边的液体顺势滴到靴面。她托着下巴,嘴角上扬,露出整齐的牙齿,笑容充满恶意,眼睛发亮,死死盯着脚下的猎物。
过去他看到一只小灰猫把老鼠叼进角落,老鼠吱吱的惨叫从垃圾桶纹的梅花糕猫窝传出,砂金只觉得可爱,虽然身上钱不多,还是给它买了个小罐头。从老鼠视角看,竟这么恐怖,自己的性命、挣扎,痛苦,只不过是猎手的玩具。
她对这一幕很感兴趣。砂金的视野无法聚焦,几乎致死的快感让他接近晕厥,面前只有一片黑色与紫色组成的色块,他清楚,与那些人不同,她是真正的魔鬼。
银狼也注意到她的兴致,松开踩着的脚,走向她:
“等一下,卡芙卡,之前那些死了就死了。这个要是死了,你该怎么交代?”
“嗯...可惜。”她将靴子收回。砂金摔下椅子时,原本处理好的伤就裂开了,随他动作绽开,鲜血慢慢往下流,滴在地上。卡芙卡见状踹了银狼一脚,两人互相打闹,刃无视这边发生的事,只专心于制作那颗眼珠,叁人中没一个人管他。
他可以做点什么,比如说在他们毫无防备时攻击,就像过去对推他进死亡游戏的奴隶主,又或者,徒劳地趴在原地,动都动不了,无限承受这求死不能的折磨,他只能这么做,机会稍纵即逝,可他早就没力气抓住机会了。
她们闹够了才处理他,砂金记不清发生什么,只记得某次闭眼,睁开时那些痛苦消失了,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全身都痛,尤其是后穴深处,皮肤多出不少奇怪的淤青,一只胳膊不能动,无力地垂着,看来她们在他昏迷时玩得很开心。至少道具已被摘下,胸口格外轻松,他低头,乳环也没了,只有扯动后流出的血。
“太虚弱了,瞳孔快散了。”银狼撑开他的眼睛看,“不剩几天了,最多叁周。你没跟她说找个好点的吗?过几天就死了,我们工作有意义吗?”
“我说过,但她非要这个。谁知道呢?她爱好总是千奇百怪。”卡芙卡耸了耸肩,“等养死后,她就知道找个健康的了。”
“算了,死前送过去就行,其余与我们无关。挺好,有这家伙占着时间,下次冠军的席位就归我喽。看到了吗?她最近在线时间长得吓人,难道每天不睡觉吗?” 银狼翻出手机,给她展示页面中的某个数字,卡芙卡看了一眼,她不玩游戏,看不懂这堆不知所云的图标。
“又打游戏,你们两个真是..” 她有点无奈,但也只是笑笑,没管。
砂金确实很虚弱,虚弱到银狼禁止卡芙卡乱碰。她抄起手在旁边站着,看着银狼一个人把他收拾干净。
“我得提醒一下,亲爱的,刚才只有你乱动。”
“前车之鉴,卡芙卡。这事发生过好多次了,我怎么乱动都没事,你碰一下就死。”
“怎么不说是你做的?嗯?他死的时候我恰好路过,恰好碰了一下。”
“那就不要替我背锅,你看,他快死了,你要是来碰,又会变成你的问题。”
“唉,好吧。” 她不说话了,等银狼处理完。
他们讨论起无关紧要的琐事,叁位星核猎手,或者说两位,在这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中途多次跑题,聊起别的,在关于谁借给他衣服的问题上花费的时间比把他从那里带出来的还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砂金只会觉得现在是叁位普通的好友嘻嘻哈哈地聊天。
他原本的衣服是破的,又沾上很多血,不能让他穿成这样。论体型,卡芙卡是最适合的,但她坚决不借。刃不介意,就他了。
“这样好吗?”银狼问道,“她会不高兴吧。”
但没其它选择,银狼的衣服砂金穿不上,卡芙卡又不借,只能用他的衣服。
“无所谓。”刃说话了,这是他目前为止说的第一句话,“这件是不要的。”
他像被扔在狮子群的一只老鼠,毫无还手能力,只能在恐惧中发抖,随便哪个,只要有狩猎意图,甚至玩闹的兴趣,一爪子就能将他拍死。
奇特的是,现在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人有伤害他的打算,相反,他们围在砂金边上,耐心照顾他,让他不禁思考,他们背后的雇主究竟有多大的本领,让他们做到这样。银狼将他的衣服整理好,衣领翻下,扯整齐;刃将做好的眼球装进去,不停微调细节和颜色,让它尽可能与另一只眼睛相近;卡芙卡,她挖了他一只眼睛,毫不掩饰对他的杀意,现在也是,却半跪在他面前,轻轻帮他把耳饰戴上,对他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当然,不是出于友善,看他们的眼睛就知道,没有一人用看人类的眼神看他,与其说照顾,不如说在修剪一颗圣诞树,仔细装饰,挂上好看的彩灯。
一个错觉,他自己凭空产生的,一个荒诞的错觉,似乎自己不是一个需要被收拾干净,交给重要雇主的物件,而是在婚礼前,被周围人簇拥着打扮的新娘。
收拾好后出发。砂金的走得很艰难,刃胳膊夹着他的腰,拎着走。他的两只胳膊随着他的步伐晃来晃去,耳饰也垂下,在面前晃来晃去。
银狼看了一眼,卡芙卡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本白色封皮的书。
“卡芙卡。”虽然她没什么表情,但还是能听出语气中的不满,“给我尊重下劳动成果。”
“一成不变多无聊。”卡芙卡没听,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书,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你看,这会变得有趣得多。”
他们将他塞进黑色箱子。狭小的空间让他极度蜷缩,双手抱脚,脸压在膝盖,后脑勺贴着供氧设备。箱子锁上,不安在黑暗与密闭空间里膨胀。设备运作,氧气充足,他却产生窒息的错觉,砂金担心永远被锁在里面,直到氧气耗尽。箱子被提起,随着前进的步伐晃动,往未知的地方运输,每当撞到什么东西,传递到内部的冲击让他痛苦地叫一声。
砂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星核猎手不关心里面的人死活,只在氧气用尽时才更换,它被已用过一段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设备停止工作,他只能依靠残留的氧气苟活。箱子微微颠簸,他大口喘息,拼命摄取氧气,指甲在箱子内部抓挠,窒息的感觉越发严重,指甲抓得越来越厉害,眼泪流下,黑暗吞噬了他,他绝望地挣扎、迎接死亡。好在幸运又救了他一命,箱子打开时,他还活着,只不过因缺氧失去意识。
“你的任务开始了,小睡美人。”砂金意识还在模糊,不知道在哪,只知道自己正被公主抱着走向某个地方,卡芙卡突然很温柔,轻轻将他放在沙发上,她靠近,在耳边低语,气流拂过耳垂,鼻腔内是危险的香水味,她笑着,又重复了一遍那句意味深长却不知所云的话,“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
“嗯?怎么了?”星有时疑惑,为何砂金经常冒出来,紧紧抱住她,没发生特别的事,他的身体却在发抖。虽理解他时不时因过去的经历求安慰。但她忙着打游戏,不想中断,如果是自由散漫的任务,她会让人物站在原地,短暂地回抱一会儿,手插进头发摸一摸,然后继续做她的任务。如果是紧张刺激的对战,她会手忙脚乱,直接把人推开,强行拽下后,砂金短时间内不会打搅。
每次抱住她,面前的人温暖、安全,心里慰藉许多,想一直这么呆下去。忍不住收紧胳膊,将她抱得更紧,头埋进她的怀里,珍惜每分每秒,用轻松的语调回答道:
“没事,朋友,就是想抱一下你。”
现在无人可抱,他只能偷偷溜进她房间,蜷缩在床上。有一瞬间,他感谢银狼因为无聊理由撬门,这才有机会环绕在星的气味里。说是气味,其实没嗅到特别的味道。但呆在她的房间,哪怕空无一人,仍感到温暖。下一秒,银狼做过的事回放在脑中,高兴的心情烟消云散,他将自己缩得更紧,她现在能回来就好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星核猎手,她们很难用单纯的善恶定义,她们既是他的救世主,又给他留下过刻骨铭心的痛苦。
砂金告诉自己,不要在她的房间里自慰,不要让自己像个变态,她肯定会露出恶心的表情。原因不仅这个,真正阻止他的是另一个想法:要是洗床单,她的气味就没了。
这不容易,躺在这张床上,身体本能渴望做爱,砂金不得不将双手捆起来。红绳绑在纤细的手腕,手指骨节分明,举在头顶,紧抓床头的围栏,让他像一份色情的礼物,可惜无人观赏。脑海浮现画面,仿佛自己正被她捆住硬上,性唤起得更厉害,夹紧双腿,大腿根互相磨蹭。
“唔...嗯...”
他觉得自己有毛病,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身体却在亢奋,发出甜腻的声音。
冷静下来很简单,不需要额外做什么,只要呆在这,内心会将不安与脆弱自动挖出,直到它占据全部思考。灼热的身体冷却,砂金只感到全身发冷,脑中只剩一句话:
她不会再回来了。
if线——假如砂金加入星核猎手
“我能询问吗?”在车上,砂金小声问道,眼底的疼痛让声音发颤。其实他已经在问了,面对这群疯子,他尽量小心翼翼。
卡芙卡正拿着小镜子补口红,随口回复:
“我给你一句遗言的时间。”
“遗言...可否让我加入你们?”
“嗯?”她有些疑惑,其他人也是,虽然他声音微弱,不确定对方是否听到,但她们纷纷看向他,只有刃没理他,握着方向盘,看着眼前的路,车开得很快。
“总得有原因吧?”卡芙卡没嘲笑他,突然格外有耐心,“啪”地合上镜子,“说说看。”
急迫感,他不敢再赌了,不知道接下来会被扔入什么样的地狱,那不如留在这。是啊,他们残忍、恐怖,他不该这样选,但这里同样意味着安全,除了未来霸凌他的同伴,没人能伤害他。砂金开口,这些话同样是真心的,孱弱的声音透露着坚定:
“我很感激您...您杀了他们...看着走廊上他们的尸体,那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仅此而已?我们只是受人委托,顺带清除路障,说真的,没人关心你的死活。”
“即便如此...我也希望回报您。”
“有趣。”她笑了笑,眼中闪动着恶意的光芒,有一瞬间,砂金觉得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压下想法,即便如此,他也想回报她,哪怕纯粹在折磨中死去。
其他人没赞同也没反对,他们没兴趣。到了,他被拖下,扔掉地上。
“你觉得呢,艾利欧?”
她没说明情况,似乎天然认为被称作艾利欧的同伴会知晓刚才车上的对话。他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角落,一只优雅的黑猫缓缓走来。荒谬的景象,几名强壮的星核猎手毕恭毕敬地等待着黑猫的答复,仿佛它是他们的首领。它只是普通的猫,正当他这么想,艾利欧走到他面前,舔了舔他的伤口,带着倒刺的猫舌刮得很疼,他们紧盯着它,不会这群人有什么恶趣味...
黑猫竖起尾巴,蹭着砂金的腿绕了几圈,意思很明确。
“那就是新人咯?我没意见,但是不是太草率了?”银狼看完结果后,把注意力埋回游戏,“算了,我无所谓。”
砂金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加入星核猎手,其他人虽不反对,但也没把他当作同伴。卡芙卡尝试杀他不少次,她最初同意,就为看他如何在绝望中惨死。他运气很好,每次都能活下来,任务结束时手在抖。无论是故意引入陷阱,还是交代必死的任务,砂金只会笑着,委婉提醒几句,而不是真的抱怨或心怀不满。
当她意识到杀不死他时,注意力便转到别人身上,一个不会对死亡感到恐惧的家伙很无聊,能虐杀的东西多的是,何必关注他一个。唯一能让她觉得有趣的是他的创伤,无论是在床上还是任务中,好几次他差点因为极其糟糕的精神状态死去,好在最后只是在身上添几道极深的伤疤。
他有时会自杀,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也不会划过致死的地方。也许自己还有活着的动力,即使被做了这么多,砂金对她的感情仍然深厚,或者说更深了,已变成他唯一活着的理由,现在、直到死前发生的一切,不都是报答的一部分吗?他见识过的,卡芙卡擅长操纵人心,自己痛苦地活着也是她言灵术的结果,无法摆脱,甚至没有摆脱的想法。他对她的感情,甚至不是出于他自己。
卡芙卡对自己没感情,他知道,却仍跟随她。拉近距离的尝试以失败告终,某一次在床上,砂金在情感的推动下,大着胆子上去吻她。没有任何甜蜜的东西,只换来极其恐怖的惩罚,他哭着缩成一团,不断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只希望她能停手。无论内心还是身体都疼得要命,他差点死了,之后也不敢再试。
身体改造留下的后遗症也困扰着他,他开始发情,可能出于同伴间的照顾,也可能觉得他发情的样子很色,砂金除任务外,还要作为星核猎手的军妓。其中不夹杂情感,他只是泄欲工具。他们下手很重,每次无论和谁做爱都很痛苦,鲜血淋漓,与卡芙卡尤是如此,但他曾被她救下,这份感情让他依旧乐于与她上床,哪怕自己也觉得可笑。
除了那些,他时不时头晕,从加入星核猎手开始,偶尔会晕,但随着时间推移,频率越来越高,程度也越发严重,卡芙卡只在这时关心他,帮他抵消头晕的影响,与她玫瑰色的眼瞳对视,砂金能明显感到眩晕感在消退。
据他们说,曾经还有一名星核猎手,已半隐退,平常会帮他们处理尸体,他们曾试图让她回归,但以失败告终,之后默契地放纵她摆烂。只要重要任务时,她才会被强制拽进来。
一场重大的任务,从她们准备的认真程度就能看出,可惜,他不是核心成员,又或者她们已知晓他的死亡时间,砂金已无法深度参与。
那位神秘的猎手和想象中差距很大,头发乱糟糟,衣服也凌乱,气质完全不像星核猎手,倒像个普通人。
“你是?”星开门后露出疑惑表情。
“不才砂金,星核猎手的新人,前来接送您去地点。以及,很荣幸见到您,前辈。”他露出平常的笑容,这是在镜子前研究过很久,最让人有好感的笑,她没兴趣,看了一眼就闪身让他进来。
“我记得应该是卡芙来。”
“是的,朋友。这是我的请求,我无论如何都想见你一面。”他跟着星走进门内,家里算不上整洁,审美也让人担忧,整个家和她本人都散发着懒散和自暴自弃的气息,让他有些不安,毕竟她任务在身,很难不对能力产生怀疑,“你曾委托他们救我,理论上,我也该被送到你这。所以我来表达感谢,感谢你过去试图帮助我。”
走近她时,猎手敏感的嗅觉闻到一丝微弱的血腥味,星的形象顿时变得深不可测,她与这里并非表面上那样普通,反而危机四伏。
“嗯?还有这事?”她又露出疑惑的表情,低头思考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你啊,过去这么久早忘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哈哈,托你的福,我还活着,只不过加入了星核猎手。”
“对我而言无差,对你也许是好事呢。你没来,另一个人接替了你,然后在任务前被我杀掉练手。恭喜你,逃过一劫呢。”
“哦?那可真是荣幸,母神的幸运又一次降临,让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星和他一起笑了笑,她站住,盯着他。
“怎么啦,朋友?”
“你还好吗?”
砂金愣了一下,也许他看起来确实有些憔悴,几天前刚结束上个任务。卡芙卡故意派给他糟糕的事,她只是在恶趣味,但他还是去做了,像往常一样。在一群人面前脱下衣服,顺从地接受轮奸,那种感觉很不好,过去的种种回忆在面前闪过,恶心得想吐,身体在恐惧中僵得动不了,唯一能做的是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即使能杀了他们,很轻松,却要任由他们射进体内,指甲攥进手心,每次都掐出血。尤其在最后,卡芙卡一边抽烟,盯着他等待结束,在她的目光中,他真的很想立即结束性命。来这的路上砂金的头很晕,直到按下门铃时也如此,神奇的是,当他踏进来,却感觉好多了。
她的目光既怜悯又带着怀疑,如同他怀疑星的能力,星也怀疑砂金的。他的乳环在衣服上透出轮廓,刚才被拽得太厉害,有点出血。卡芙卡给他穿上时,连麻药都没有,动作也粗暴,当时他惨叫得可厉害了。她已证明自己,接下来该他了。
“别担心,朋友,我会可靠地完成我的职责。”他笑着回道。
“是吗...”星欲言又止。她看起来在紧张,也是,好久没出任务,再加上这次很重要。原以为她会抵触,砂金已做好和她纠缠一番的准备,但她很坦然,已提前做好准备,他要做的只有带她过去。
“反正时间还早,要放松一下吗?”砂金边说边开始解衣服,快成肌肉记忆了,在队友心情不好时供人发泄。
“别、不用。我练过手了,虽然有些抱歉,但...”星按住他的手,“既然时间还早,你还是去沙发上休息吧。”
他想拒绝,但被推着去沙发,听话地躺在上面,他比自己想象中还疲惫,一躺下就不想动了,或许自己确实该休息一阵。
她还在思考什么事,最后前往某个房间,砂金听到门锁被拧开的声音,她进去,很快出来,重新锁上门,将一个小密封袋递给他,里面装着几颗药片。
“这是?”
“你看起来经常头晕。”她说,却没盯着他的眼睛或脑袋,目光朝向他手腕上新添的伤疤,上面血痂还未脱落,“下次再感到晕的话,吃下它们,然后就会好了。”
“谢谢。”袋子也带着微弱的血腥味,那个房间...是她工作的地方吗?
“不用谢,这是你的酬劳,感谢你至今为星核猎手所做的贡献。”
这话隐约有点不对劲。等星走到远处,他立即打开封口闻了一下,浓烈的苦杏仁味让他皱了下眉头,又将它封上。他不该这么聪明,闻到的一瞬间,就能知晓它是什么,以及一切前因后果。砂金拼命将这些念头赶出脑海,不要多想、不该多想,它们是治疗头晕的药物,仅此而已。
他昏昏沉沉睡着了,其实他不怎么喜欢睡觉,每次都噩梦缠身,再次睁开眼,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不太好,虽不记得,但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内容。真是丢人,即使是在睡梦中,在前辈面前流下眼泪只让自己显得无用。星核猎手不需要弱者,砂金第一反应是做好准备,准备好懦弱招致的惩罚。
但一切很和平,他甚至是自然醒,手掌传来温暖,他看过去,星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握,见他醒来,便松手。
“醒了?小睡美人。”
他有种既视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说起来,还没问过为什么要救他,他们素不相识,这个问题却总被自己理所应当地忽视。过去的记忆模糊不清,他不记得曾见过她,但看她的态度,似乎他们真在哪见过。
星耸了耸肩,敷衍地回了句“一时兴起”,虽然还有疑问,但她对自己几乎没印象,他不觉得能得到答案。
“你为何要给我这个,朋友?”最后,他问她,“氰化物,一点够要我的命。这个剂量,我在全服下前就死了。”
“这是我的仁慈。你经常头晕,不是吗?知道为什么会头晕吗?因为真实的你求死的绝望甚至动摇了卡芙的言灵术。我才想问,你为何要问这种问题?蠢货当不成星核猎手,你该猜到的,还是说仍天真地渴望一个温柔的答案?”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听着,我没心情照顾你,我只说一遍,不要想它是毒药,去相信它是治疗头晕的解药。你无法突破言灵术的禁锢,你能痛苦地活到现在,全因被下了禁止自杀的暗示,想解脱的话,就照我说的做吧。”
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出发前,她看起来还在紧张,一个没来由的念头让他脱口而出:
“你要逃吗?”
“嗯?”
“如果你想逃...”他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即使现在性命无忧,砂金始终无法融入他们,他的本性与星核猎手格格不入,她也一样吧,既在说她,也在说自己,“你不适合成为星核猎手。”
“你不该这样说。”星打断他,很不高兴,此刻她终于展现出一个猎手该有的样子,“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不会逃的。就算我想,你砍掉四肢也得把我带过去。”
“一个玩笑,朋友。我不会这样做,不然就麻烦啦。”
后续由其他人处理,他的剧本中并未告明真相,一路上,星的神情不太对劲,看来她们隐瞒了不少东西。管他呢,把自己的部分做好就行。分别前,她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把话憋回去,在卡芙卡和银狼的护送下离开。
他猜到她想说什么,“让我们在未来再见。”,同时她清楚不会再见了,他活不了那么久。
砂金将那装着药片的小袋子放进衣服内侧的暗袋,它们如同护身符般庇佑着他,感觉好些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至少现在无需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