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尤夕离开许家后又忙了。
又是工作,又是官司,完全忘了宴会上叁姥爷和妈妈说的事情。
她忘了事情,事情却会主动找她。
没多久,许尤夕在剧组接到了许漫的电话。
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妆也没卸,甚至才从场地内往外走几米,助理就把手机递给了她。
来电人是妈妈。
“尤夕,回家一趟吧,我们该商量一下你和卫家那小子的婚事了。”
许尤夕的脑中飞快闪过疑问——什么婚事?
她记得自己早就拒绝过卫染,也没有表示愿意听从安排。
她突然想到当初言易甚说的话,妈妈还是那个妈妈吗?
许尤夕感觉嘴里发涩,说:“妈妈,我哪里来的婚事啊?烛烛都多大了。”
许漫的电话更像是一个通知,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就和上次一样。
“这是家里的意思,为了我们都好,你该听话了。”
许尤夕沉默了一会,回了休息室,才小声地反问:“会对谁好呢?”
即使自己都成了妈妈,都还是被决定的那个。
这样的话,对言易甚表现出的自尊就不该有的,她可不就是他笼子里的鸟,开心地时候可以养在身边,不喜欢了,随时可以转手送人。
电话对面的许漫能猜到她的想法,一时有些语塞,可她不能告诉她,所谓婚事不过是处理家里几个隐患的戏台子。
许漫做了个低头把文件交给身边的秘书的动作。
嗓音轻柔地对许尤夕说:“最后一次听妈妈的话吧,以后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干涉,好吗?”
许漫的话传到许尤夕耳朵里。
许尤夕不再拒绝,感觉嗓子有些发紧:“知道了妈妈,等戏完了,我就回去。”
收拾准备下班的许尤夕心情出奇的低落,而身边的同事笑着对她说:“你家言总又来接你了。”
是嫌她还不够心烦吗?
许尤夕更不开心了,但面上还是要摆出一副惊喜的笑脸,说:“那我得快点了。”
卸妆换衣服,让助理坐保姆车回去。
她离开剧组,就看见在街边等她的言易甚。
抱着花的。
许尤夕接花,和他上车。
一到车上,许尤夕脸上的笑容消失,呆呆地坐在他身边,因为有司机在,说地委婉:“烛烛还在等我,就直接送我回去吧,不要有多余的事了。”
他身边的言易甚抓着她的一只手,捏她的手指和手心,只是很随和地嗯了一声。
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不想看他的许尤夕控制不住地看向他的脸。
什么都没变,就是有黑眼圈了,本来就不是让人亲近的气质,现在又多了些许阴郁,看着就更不好惹了。
她知道他没睡好,但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睡不好。
暂时住着的地方离剧组不远,许尤夕想要下车,却被言易甚握住了手腕。
“下车等着。”许尤夕听见他对司机说。
司机也就很快拉开车门下车了。
许尤夕马上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说了烛烛在等我!”许尤夕用力扒开他的手。
力气很大的言易甚却轻而易举把她压在车座,解她的衬衣扣子。
“烛烛不在,我给他送去实验室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言易甚接着除去了内衣,没了束缚,娇乳在空气中颤了颤,仿佛自带着甜腻的奶香。
他含住了颜色粉嫩的乳头,仔细吃着。
乳头又疼又痒,手腕则更受罪,被他紧紧掐住。
挣扎不能的许尤夕早已吓哭,委屈极了:“不要…呜呜…你这是……我不愿意你碰我…”
用心吃奶的言易甚把埋入胸肉的头抬起来看向她,这种角度,许尤夕觉得他的黑眼圈更明显了。
“只是舔舔奶子,我舔完就放你,别哭了。”
将要重新埋头的言易甚末了又补充一句:“我该睡个好觉了。”
乳头上的濡湿感又回来了。
许尤夕哼嗯嗯地哭,一时间又回想到同样在操控她的妈妈。
许尤夕哭得更厉害了。
而埋在她乳肉上的言易甚突然像要吃掉乳肉似地,又是咬又是吸地欺负她的乳头,她疼得身子一下就绷紧了。
委屈得难以言表:“我不是玩具…我说了我不要了…”
他从来不会因为她不愿意就停下来。
她想要离开言易甚,因为他把她当做泄欲的趁手的物件,而她呢,心早给他了,身体也被玩坏了。
弱小的羔羊在他手心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不跑掉就是自取灭亡。
会被攥紧的手撵死。
如果她不跑,她能想到的结局就只有她老去,不再漂亮,而他会抛弃她,让她疯掉,他再根据心意,选择新的小鸟,新的小羊。
胃里的酸水压来压去,翻腾着抢先上泛,腐烂她的食道。
许尤夕难受得胃疼。
等她抱着肚子蜷缩起来,言易甚早就不知道在她说哪句话的时候就停了,平静地注视着她。
那种平静,有些可怕了。
两个人,一个仰视一个俯视。
“我喜欢你。”
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混着强烈的失真进入许尤夕的耳朵。
胃里的恶心感突然死寂。
刚刚沉下去的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很快这种情绪感染了身体。
她的脸红了。
言易甚在说什么呀?
“你讨厌我这样对你是吗?即使我说,我喜欢你,没了你睡不着,必须先吃你乳头,今晚才可能闭眼?”
脸更红了。
言易甚看着她,越看想要把她抓回家关起来,给她戴上项圈,永远牵在手里。
“你为什么…这么说…”许尤夕的眼瞳牵着碎光轻轻地在眼眶中转着。
她第一次听见他说喜欢。
…
许尤夕从车里逃出来。
耳边的声音一直不停止。
“现在也喜欢我吗?因为我的脸?毕竟你承认你对我一见钟情吧?”
“我记得我之前干了什么,把你丢上床,威胁你还债,借口将你绑在身边,操大你的肚子。”
“那你现在想跑,是想要清算之前我欺负你的事?是不喜欢我了?还是认清我是个什么东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好几个问题,许尤夕答都答不上来。
言易甚看着她,还是那双眼睛,从来就没有什么温度。
她能做的就是逃走,即使她得到了最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自私自大,贪婪又嫉妒心强,爱人如同毁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