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接过木托,只是拿去红绸的瞬间,脸疏忽地红了起来。;  “啊?哦。”倾歌一惊,慌措地寻着地方塞图册,偷瞧柴荣看自己,立刻将图册往喜被中藏了起来,藏完后便就后悔了。
  柴荣已唤退殿中的宫婢,静静地走了进来,原本,他并不想打扰面前的女子,但她拿着图册倏然脸红的模样煞是可爱怜人,忍不住地喊她,这一来又惹得她手忙脚乱起来。;  “有么?肯定没你的脸红,你喝了好多的酒。”
  “是。”柴荣饮了很多,大臣亦好,皇亲也罢,这样的场合自然免不了大肆地劝酒,虽说自己是大周的天子,但因为平日里就与众人相近,自然也就随了大家,一杯一坛地饮。至于部分大臣想要围观洞房花烛,自然被他拒绝了,顺道亦找了个借口尽早到她身旁。
  “对了,臣妾还没有行礼呢。;  “傻丫头。”她才起,柴荣只是轻轻一揽,娇弱的小人儿恰落入他怀里:“能够天天见到如以前一样的你,这就足够了。”
  “可宫里都有宫里的规矩。”
  “和我一起,忘了规矩。”
  倾歌轻轻地“嗯”了声,自顾地卷起男子衣襟前的,玩弄起来。这一刻,没有凡尘俗世的侵扰,无论在这幽幽的皇宫中还有多少潜伏的危机,或是这乱世中还有多少不曾被人知晓的硝烟,这都不重要,此时此刻,他们只是凡世中最普通的两人。多年前,他们的相遇就好似上天的安排,她也曾这么依赖地靠在他怀里,聆听属于他的心跳。虽然那时的她并不知晓夫君是什么意思,但她此刻知晓她比自己的娘亲要幸福的多,因为他将自己捧在掌间极力地疼爱。
  面前凤冠落下的珠帘被轻轻撩起,红烛跳动着欢快的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地温柔,生怕多一点点的动静便将怀中的女子吓到。放她在锦被上,彼此的呼吸是这么的近,倾歌笨拙地闭上眼眸。
  柴荣挑开喜袍的束缚,女子紧张地抿了下唇,冰雪的肌肤隐约露出,然而,他的动作却停滞了。
  紫色的痕印乍然落入他的眼眸,他想说服自己不去想那个男人,然而那个男人在她的身上却留下了让他生痛的印记。
  在他们洞房花烛的时候,在他想要临幸她的时候,这印记仿佛在提醒着自己。是,自己不怪倾歌,然而,这紫红的痕迹却不停地在嘲笑自己,究竟是谁用这样残忍地手段向他叫嚣,向他挑衅。
  是他么?
  是他。
  红烛继续地跳着
  作者题外话:上个礼拜去了台湾,很好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