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古代言情 > 戏春娇 > 第114章
  记忆竟然没有出错。
  只是得到了记忆中的回答,她却没有想象中满意。
  陈在溪摇摇头,纤弱的肩膀也随之轻颤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介意就不介意的。
  落在后颈的手还在轻轻抚动着,陈在溪躲了下,直言:“表哥一点也不喜欢我。”
  她声音很轻,却异常笃定。
  宋知礼指尖落空,“没有不喜欢你。”
  她却还是摇头。
  宋知礼便将手搭在她脸侧,无意识摩挲了下后,他语调平静:“若是不喜欢你,表哥为何要带你回来?”
  “我……”陈在溪眨眨眼,有些纠结了。
  她不是不喜欢表哥,正因为有一些喜欢,她才不想让自己陷进去。
  “那表哥,”陈在溪还记得,上一次在书房时表哥的沉默,她只好闷声道:“表哥你都没亲过我,你就是不喜欢我。”
  话刚出口,她有些后悔。
  呜呜她抬手,用掌心将羞红的脸捂住。
  同她的羞耻相反,宋知礼面色平静,并未因为这句话,有一点起伏。
  下一瞬,他却抬手,宽大的掌心将她捂着脸的一双手都裹住,然后往下拉。
  双手都被收拢住,陈在溪下意识地朝后缩,就发觉压在腰上的力道让她无法反抗。
  表哥的指腹落在腰上,她痒得闷哼了声,下意识反抗。
  只是很快,她便哼也哼不出来了。
  宋知礼搂着她的腰,俯下身。
  “呜……”她从没被这般吻过。
  是更严丝合缝的接触,冷清的松香充斥在口腔中,锢在腰上的力道强硬。
  她往后缩,落在腰上的力道便将她往前拉,刚想抬手反抗,另一股力道便将她的手腕拢住。
  她半跪在床边,细腰被一手握住。
  男人的手臂上,青筋鼓起,蔓延开来,将她禁锢到动弹不得。
  月光褪去,天空泛起鱼肚白,几丝光亮落下,床榻上一大一小的身影被光亮笼住。
  寂静的室内,只有水声搅动。
  直到片刻后,回廊边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陈在溪回过神,她无法反抗,只能呜咽了两声。
  白术急促地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走到正屋,他心急如焚地拉开门。
  一抬眼,却看见帷幔后的影子交缠在一起,身姿娇小的女人被强硬搂住,被吻到只能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白术浑身一僵,反应过来以后,他飞速将门合上,立马转过身。
  “呜呜……”陈在溪难受地哭出声。
  羞耻和缺氧使得她面红耳赤。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能自由呼吸。
  她捂着脸靠在男人怀中,还未平静下来,就听见落在耳边的,极轻的喘气声。
  是表哥同样絮乱的呼吸声。
  “……”陈在溪难过地擦着眼泪,内心极其悔恨。
  “还哭?”宋知礼抬手,用指腹压在她的嘴角,轻声询问:“嗓子不疼吗?”
  男声落下,陈在溪一怔,脸侧的潮红再度加深。
  她就说她醒来时声音为什么这么哑。
  宋知礼面色坦荡,察觉到她想避开,他一手落在她发间。
  男人修长的指骨抵在她嘴角,他用指腹抹去她嘴角边的湿濡,动作极其缓慢。
  宋知礼慢条斯理地问她:“这样怎么见人?”
  她身上只穿着轻薄的寝衣,眼眸湿濡,面色潮红。
  陈在溪瞪着杏眸,将小脸皱起来。
  想了会儿,她也没想出能怎么办,只好抬眼,求助般看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抬眼的那一瞬,她总觉表哥是有意在逗弄自己,但细细看,表哥的眼底又只剩下平静。
  陈在溪只好叹气。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一门之隔的门外,忽而喧闹起来。
  夏日里,天亮堂的早,空气中浮动着雾气,白茫茫一片。
  北院的回廊上,老夫人带着宋妙仪,面色都有些焦急。
  老夫人的语调郁闷:“说起来,要是在知礼哥的生辰宴上下手,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
  “无事的祖母,”宋妙仪也还是个姑娘,但到了此刻,她忍着害怕安慰:“祖母,等让人将尸体捞起来,便就知道是何人了。”
  今日天还未亮时,有丫鬟却跑来东院,说自己从在池塘里看见了尸体。
  死一个人不算大事,但在昨日这个时间点上死人,就不得不重视。
  宋府虽是家大,但老大在大理寺任职,老三手握兵权。
  昨日府上又布满了暗卫,老夫人实在想不明白,还有谁敢在宋家下手。
  这般布防下还能动手……若这人要害知礼,老夫人都不敢往下细想。
  她抬眼,看着眼前这扇合起来的木门,问道:“白术,知礼今日还未起吗?”
  白术连忙解释:“大人本就在养伤,昨日又是宴席,大人可谓是耗费了精力。”
  白术抬手,根本不敢看眼前的门一眼,他领着老夫人和宋妙仪往堂屋走,慌忙道:“夫人和小姐,大人让我带你们到堂屋等着,他随后便来。”
  脚步声渐远,回廊边寂静下来,就仿佛方才的喧闹,都是错觉一般。
  室内同样寂静。宋知礼起身,宽厚的背上,精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