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岛心疼扒拉地给他揉,边揉还边噘着嘴给吹吹,眼巴巴瞅着他的小模样又可怜又好笑,霍深实在没忍住,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撅起来的嘴巴太像一朵小喇叭花了。
“唔……”沈月岛让他亲得发愣,但还是下意识张开嘴。
柔软的,淡淡的吻,持续了小半分钟。
沈月岛红着脸看看左右,确认没人看到,抿抿嘴唇嘀咕:“干什么突然亲我……”
多少也要打个草稿吧,他刚才都没有准备,表现得也十分逊色,都没怎么动!
霍深看着他脸上还带着点土的脏样子,小泥猴似的,发自内心地说:“看你好玩。”
他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沈月岛干点什么都觉得好玩,有趣,怎么这么乖。
越乖他心里越痒,手更痒,无时无刻不想把他抱进怀里,亲亲抱抱再揉一揉。
于是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
沈月岛在餐厅吃着饭,霍深突然把他抱过去放在腿上:“在我怀里吃吧。”
沈月岛坐在草坪上看报纸,霍深过去一手把他按趴在草地上。
沈月岛在花坛前伸懒腰,霍深从后面把他拦腰抱起丢进沙发里一顿蹭。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沈月岛总是被他弄得很懵,但他对上阿勒是半点脾气都没有的,想怎么就让怎么,一脸懵地被亲被抱被揉,完事还要包售后:队长你弄够没,弄够我要吃饭了。
“好玩个屁,我是你的大玩具啊。”
沈月岛拿脑袋磕他头,脏脸埋在他颈窝里,哼哼唧唧地赖叽。
他嘴里还叼着根刚从地上摘的小草叶,扎在霍深脖子上很痒。
霍深向后仰着身子,纵容地任他在自己身上蹭土,直到痒得受不了了才掰过他的脑袋,把那根草拿了下来:“小puppy,什么都吃。”
沈月岛哼哼,“一会儿还吃你呢。”
“你怎么这么淘,身体还没养好。”
“哎呀没事。”沈月岛不听他的念叨,把摘的柿子往他跟前一放:“看!都是我摘的,满满一筐来着。”说着满脸都写着“快夸我”三个大字。
霍深连连称赞:“真厉害。”
沈月岛满意了:“我给你找个最甜的吃。”
他从框里精挑细选,选了个熟到发红的柿子出来。
这没水不好洗,他又等不及,想着拿衣服蹭两下得了,但自己衣服上全是土一蹭更脏,于是他揪过霍深的白衬衫唰唰蹭两下,掰开柿子送到他嘴边,眼睛圆溜溜地瞪起来:“尝尝甜吗?”
霍深没张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怎么啦?”
“我好想吻你。”
“……”
“大哥,我真的只是给你掰个柿子。”
他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懂霍深对于那些事的兴奋点在哪里了,毫无防备,说来就来。
“所以可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做吗?”
“我会做到你同意。”
“……”沈月岛白眼一翻,“那你还问个屁。”
霍深轻笑一声,把沈月岛和柿子一起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往小楼里走去,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明摆着是即将要享用大餐的满足和惬意。
青天白日的,他抱着人猴急猴急往睡觉的地方跑,又露出这么一副表情,是个人都知道他们要干嘛,有那嘴欠的就开始调戏。
“呦,您二位这大白天的干嘛去啊?”
“大美人脚崴了啊非要抱着走。”
“午饭之前还能下来吗,要不把饭给你们送上去?”
裴溪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两位处男!开荤快乐!三十岁的处男猛如虎,大美人祝你好运!”
沈月岛彻底被这句话臊得绷不住了,扔了柿子就把脸埋到霍深怀里。
“队长。”他抓着人衣领超小声地念道:“你真的好烦人……”
霍深抱着他面不改色地往楼里走。
“那伽伽治治我。”
-
没去卧室,霍深带他去了琴房。
开满花的房间里,沈月岛被霍深放到沙发上,双手揽在腰后,一点点往下压倒。
沈月岛第一次表达出抗拒,双手抵着他胸口。
霍深奇怪:“怎么了?”
沈月岛的声音变得沮丧,垂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像藏了很多心事的猫咪。
“平安果,我还没给你包呢。”
霍深一笑,原来就因为这个:“没事,包不包都行,我没有过平安夜的习惯。”
沈月岛放在他胸前的手垂了下去,翻过身侧躺进沙发里,脸整个埋在抱枕上。
霍深叹了口气,也侧过来,从后面搂住他。
他没有打扰沈月岛,只是安静地陪着他,更不去问人怎么了。
指尖伸进他的发丝,一下一下按揉着他的后脑,揉了好久才在他耳尖吻了一下,“宝宝。”
沈月岛的脸瞬间比柿子还红。
“别这么叫,我都二十五了……”
藏不住的红晕一路从他的脸颊蔓延到脖子上,再到薄薄的耳尖。
霍深看着觉得有趣:“可是你小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叫。”
沈月岛心更酸了,吸了下鼻子,拉过他的手盖在自己眼睛上。
霍深摸到一些湿润的泪。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