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打心眼累,平日里养的就娇气,薛商严捏着鼻子把人给弄醒了,她当然是不爽,趴在人家身上不耐的扭捏,眼皮子都懒的动一下。
薛商严哪事会伺候人的?他摆摆手,把人给托起来。
热乎乎的一团,时不时还不耐的嘤咛两声。
“我劝你最好是赶紧起来,不然…就再来一次?嗯?”
姜余耳旁一热,立马清醒,被薛商严给吓到了。
薛商严环着少女,才刚刚感受到怀里的人儿一僵,姜余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的就从薛商严身上爬起来了。
她着急忙慌的穿衣服,身上红斑点点,薛商严还搁那儿食之未遂,睁着大眼睛毫不避讳的看。
“你烦不烦啊。”
姜余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额角的几缕还有些汗湿,她掏了根皮筋随意扎了起来。
从薛商严的角度看,她脖颈到肩颈的弧度刚刚好的柔美,昏暗的车内,那白皙的肌肤上似乎镀上了浅浅的光晕。
薛商严倒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手撑在方向盘上,静静的等待着。
姜余感受到了某些人跟毒液似的目光,她不悦的往副驾驶边上靠了靠,斟酌片刻开了口:“做都做了,你不打算给我点什么嘛?”
薛商严刚刚看走神了,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刚刚确实也没打算给姜余什么,光顾着爽了,现在才意识到人家根本不图他这个人。
他身边什么类型的女人没有啊,以往那些至少还要窥伺一下男人的美色,他玩腻了或者高兴了才丢卡给人家打发打发。
姜余一上来就要东西,他还没准备呢。
面前的男人有力的手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方向盘,看起来在想事情,还有那么几分犹豫,姜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明显了,但是转念又觉得他不能白睡,至少都要给两句承诺吧。
“喂…你…”
姜余刚想嘲讽几句,薛商严就突然抬手揉了揉姜余的发顶道:“乖,今天没带卡,先带你去见裴肆吧。”
说罢就调动方向盘,准备往来时的反方向去。
姜余懵了啊,脑子里的思绪轰的炸开,最后只剩一片空白,她也认得和温畅来时的路,薛商严还真就不打算送她回温畅家,调了个导航往墓园开去。
她恼了,甚至还慌了:“我不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薛商严语调轻快:“都说了,见裴肆啊。”
“我不去,我要找温畅!”
车速飙的很快,薛商严寸头剪的干净利落,原本就是剑眉浓郁的硬汉模样,在夜色里越看越像个混迹与黑色地带的人物。
“找她啊…你信不信我去坏了她的好事?哎呀,我可听说她挺忙的,不知道再忙点儿,吃不吃得消?”
姜余:“……”
靠在副驾的位置,姜余处理完了身上的黏腻后,还是觉得不舒服,她也不是害怕去见裴肆,至少依据经验而谈,姜余只要不去惹沉音夕,她就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问题就在,她现在这副模样,根本就不适合见人,还有,她不理解为什么要去墓园。
姜余没好气:“你要我这副模样去见人,比起这个,我更相信你想杀人灭口。”
薛商严嗤笑一声:“宝贝,你得相信我,我怎么会害你。”
“闭嘴吧,不想听你说话。”
姜余两手抱在胸前,偏头摇下了车窗,灌一灌冷风,姜余觉得车内气息舒服多了,人头脑感觉也清醒不少。
她捻着额角碎发,维持着一个姿势,心里很抗拒薛商严继续说下去,她总觉得,薛商严越是说些保证性的话,就越是会发生些坏事。
他这人总喜欢把一本正经的话,说的情欲绵绵,还老叫的亲昵,对于姜余这种很少听男人肉嘛话的人来说,薛商严这人简直讨厌透了。
姜余不理人了,一路上就只剩下薛商严一个人自言自语,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没有裴肆好判断,姜余有时候真的像随意爆粗口骂他,但是又担心狗男人玩不起。
忍了一路,薛商严在墓园停了下来,也是临近这里,他看起来才有那么点儿正儿八经的严肃。
虽然现在天色昏黑,但墓园的路灯很亮,从大门进去的长长一条绿化道,每隔几米就是一盏吊灯,姜余刻意和薛商严拉开了一米半远的距离,观察着这个偏僻的墓园。
道路两旁的灌木丛按照间隔,种着十米来高的巨树,高处的叶灌相互交织,把天边月光倾泻的白光挡的严严实实,人被笼罩在里面,伴随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在这个鲜花四处的地方,弥漫着孤寂。
姜余心里始终提着一口气,从进来开始,薛商严就没说话了,姿态倒是一如的放荡从容,两手插在衣兜里,倒是没那么沉重。
但保不齐啊,万一他有什么病呢?姜余以前是爱惹事,可是不代表她喜欢去惹别人的破事,一般情况下她本人就是破事主角,所以很清楚风雨欲来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