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温畅你这只疯狗!”
面前的少女惊叫着,胡乱挥舞的手打到了站在她旁边的薛商严。
刚刚听声音没认出来,姜余打开路灯才发现是温畅继妹温言,她头发被淋湿透了,视线并不清明,所以误认为泼她的人是温畅。
姜余倒是不怕温言,就是薛商严也被她泼了一身,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找麻烦。
“找错地方啦,小朋友,没事赶紧回家些作业。”
温言比温畅小个七八岁,姜余看来她就还只是个小孩子,温畅就算是再不爽,也没心情跟她吵。
“你!你!你是温畅养的狗!”
温言指着姜余,语气很怪异,像是认出她来的恍然大悟。
本来姜余以前缠着温畅的时候,确实挺像比格犬一样粘人的,但是也没有温言说的那么糙吧,尤其看到薛商严那么个健壮的男人捂嘴偷笑,她就有种过年被妈妈在亲戚面前说糗事的感觉。
“知道还不滚,像挨打是不是?”
姜余打开铁门,抄起盆子就要打,薛商严站在一边看热闹,没想到姜余来真的,逮着屁股就打,把小丫头给吓得躲回了车上。
“下次别让我看见你闹哈,看一次打一次。”
“你跟温畅都是一伙的,我凭什么听你的。”温言红了眼,姜余总归不会觉得是自己吓得。
“你再说一遍试试?温言好歹是你姐,她亏待过你吗?你个白眼狼。”
说着就要拉车门,小丫头见状赶紧让司机开车走人,姜余也不追了,总归人赶走了。
她回头,瞥见薛商严还看着自己,迷离的眨眨眼,他好似在看着她想什么。
姜余想到什么,赶紧跑去关门,但是抵不过对方手长脚长速度快,姜余被迫带着薛商严进了屋。
“温畅,有客人,赶紧倒酒。”这话是薛商严说的。
温畅翘脚瘫在沙发上,看见姜余被当做小鸡一样领着进来,她被这滑稽的场面逗笑了。
姜余急的面红耳赤,偏偏温畅还在看笑话,她就一点不觉得,薛商严挺有威胁感的吗。
“温畅,有神经病,赶紧报警。”
“胡说八道。”薛商严说这掐住姜余的脸颊,迫使她看着自己,脸上还有淡粉色的红痕。
“被打了?”
薛商严倒是没想道,裴肆有那么在意那女的怎么看这事,弯弯绕绕姜余都只能是个靶子。
“要你管。”
“宝贝,不要这么凶嘛好不好,我这是关心你。”
薛商严动作亲昵,温畅刚刚接完电话,手里拿着件外套朝他俩走过去,一巴掌拍开了薛商严捏着姜余的手。
“薛商严,老娘劝你把手拿开点儿,不该碰的人别碰,楼上客房里有衣服,换了赶紧走。”
温畅公司里有忙事,她最近还忙着把自己在温家的股份抢回来,火急火燎的就走了,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有薛商严的手笔。
在温畅的斥责下,薛商严暂时放开了姜余,可等到温畅走了,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
“你先别躲,我们好好谈谈怎么样?”
姜余一直都挺怀疑薛商严的行径,总是好像有目的,但又好像在看热闹似的。
她从来看不见深处的东西,也不知道,劣根性不仅仅是内里藏着,也可以是由外而内的都是,薛商严就算不上什么好人。
“房间在这里,自己换了衣服就走。”
姜余实在没什么好气,撇下薛商严就走了。
“小没良心的。”
无视薛商严那些话,姜余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小窝,洗完澡趴在软软的床上才有了点儿安心的实感。
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那些东西,姜余铺开来占了小半张床,她也奇怪,当时也觉得没有这么多东西,估计是床太小。
姜余摸索着,把证件都给放在柜子里锁了起来,又裹着浴巾,光脚去衣橱里拿那些首饰收纳盒,面对珠宝首饰,姜余有极大的耐心。
她小心的分类配对,整理好了一部分之后,又去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她心情好,嘴里还哼着轻快的曲调。
门外传来些动静,姜余猜测薛商严大概是要走了,就跑到门口,准备悄悄开个门缝,看看是不是真的走人了。
可事实是姜余刚摸上门把手,门外的就先把门撑开了,薛商严好像刚洗过澡,下半身就只裹了一条浴巾,结实的腹肌裸露在空气中,姜余突然肤浅,微张着嘴,目光游走,开始欣赏了起来。
大概是目光太过于直接,姜余心虚的忘了把这个人给来赶出去,薛商严全然当做是姜余是自愿的,自顾自的捧起姜余娇小的脸蛋,附身撬开了对方的唇瓣。
没猜错啊,他薛商严也是个喜欢看着别人快乐又痛苦的人,家大业大,天不怕地不怕,图的就是自己一时的新鲜感和高兴。
他窥伺的纠葛里又多了一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