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赫尔曼看懵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从小到大,在他的生活环境, 从没遇到过一个男性说话说着突然哭了的。
额,也不是完全没有。
刚进军队那会他骂哭过一个新兵, 对方业务不精、拖累战友, 对方越哭他骂得越狠,能力不行、态度不端还有脸哭?骂玩再让人去跑五公里。
眼下他也没骂安晨, 安晨为什么会哭?
还哭得他心烦意乱,想去哄哄。
但以现在赫尔曼的阅历,显然不知道哄人要怎么哄。
他像小学里把女生弄哭的男学生,伸个脖子一脸愚蠢地问:“你哭了?”
安晨闻言恼了:“我哭没哭你眼瞎吗?”
赫尔曼怔愣,心道这人鱼好凶啊,教科书里的对人鱼的描述不是这样的。
安晨瞪他,质问:“你这什么表情,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赫尔曼矢口否认:“我没有。”
安晨:“你有!”
赫尔曼:“我没有。”
“你tm***”安晨气到飙脏话。
他大迈步绕过桌子到赫尔曼跟前,双手揪住赫尔曼的衣领低头吻了上去。
时隔半年的吻,滚烫又热烈。
赫尔曼被迫启开唇瓣,被安晨肆意侵犯,他忘了拒绝忘了挣扎,直到嘴巴里氧气被卷尽,呼吸变得困难,才把人推开。
他蹙眉将要指责安晨的冒犯,安晨先于他开口,冷哼嗤笑:“记忆没了,吻技也变差了,呼吸都不会。”
赫尔曼脸热,色厉内荏地质问:“我们应该只是合约夫夫关系,如果你想趁我失忆欺骗我,我劝你早点熄了这想法。如果我们无法达成共识,我们的合约也该结婚了。”
安晨倚在桌沿,居高临下地望着赫尔曼,反问:“合约夫夫?谁跟你说我们是合约夫夫?”
赫尔曼:“我是上将,你是强制分配给我的人鱼,我接受库中分配的人鱼一定出于某种政治目的,和你达成过共识。”
安晨:“我们就不能是真心相爱?”
赫尔曼笃定:“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爱人进入强制分配。”
安晨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下:“那就不能是日久生情?”
赫尔曼:“据我所知,我们结婚一周左右我就去前线了,怎么日久生情。”
安晨:“我说的是‘日’久生情。”
赫尔曼:……
赫尔曼:“你别想诓骗我,我不是这种人。”
他是个保守的人,即便真的喜欢上谁也不可能认识一个星期就把人带床上去。
安晨:“不知道你对自己哪来的自信。”
安晨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到赫尔曼眼前。
画面内容是安晨的那场直播,赫尔曼在镜头前亲了安晨一下,还撒娇说:“老婆,我今天工作好累啊——”
安晨心满意足地看着赫尔曼看到视频后僵硬地反应,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挑眉问:“怎么说,这是我强迫你录的?”
赫尔曼呆滞地看着视频里的自己,这个用做作声音撒娇的男人是他?他怕不是中邪了。
可视频中的男人的确是他,那眼底的爱意也做不了假。
他和安晨真的是合法伴侣,还是相爱的那种。
一阵愧疚感席卷赫尔曼。
他忘了他的爱人,并在刚才说出那些过分的话。
但也仅仅是愧疚而已,他失去一段记忆,在恢复记忆前他无法再爱安晨,不过在这期间他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安晨,扮演好丈夫这一角色。
赫尔曼面露歉意地对安晨说:“对不起,因为我的失忆对你造成了伤害,尽管我现在失忆,依旧会担负起身为丈夫的责任。”
他对着安晨说话,视线却在逃避。
现在的赫尔曼怎么说呢,很纯情,有种阅历退尽的青涩感。
安晨因为年龄与阅历,在与赫尔曼的相处过程中一直处于被动地位,很多时候他虽然是主动方,但仍旧有种被赫尔曼牵着走的感觉,像是掌中之物,他的一切行为都在赫尔曼的掌控中。
而现在安晨有种可以掌控赫尔曼的感觉。
他跨坐在赫尔曼身上,再次强势地吻上去。
赫尔曼怕安晨摔下去,在安晨坐他腿上时下意识地抬手护住安晨的腰,头却偏到了一边。
他艰涩地询问:“这种事我们可不可以等我恢复记忆再做,现在感觉怪怪的。”
安晨捏着他的下巴用力掰了回来,冷酷无情地拒绝:“不可以,这是丈夫的必须履行的义务。”
说完,对着嘴吻了上去。
安晨已经半年没做那事,期间所有发.情期都依靠抑制剂度过,憋了很久,眼下赫尔曼回来他当然不可能就亲亲这么简单。
书房中响起赫尔曼为难的拒绝声。
“安晨,你别这样。”
“安晨,你冷静点。”
“安晨,等我恢复记忆好不好。”
“安晨,别……”
最后他被安晨捂住了嘴。
事后,卧房。
赫尔曼躺在床上深沉地望着天花板,一副被糟蹋了的模样,怀中是沉睡的、嘴角带笑的安晨。
刚才的一切都不是他想发生的,他喊了,希望有人听到来救他,但被安晨捂了嘴,他身体也有反抗,但安晨力气太大,他完全无法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