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其他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450节
  “着人请回去听。”华凌叫来小二付钱,顺势多给了几两银子,说是等那对唱曲的父女来了,直接去孙玄策家里。
  景娴捂着鼻子往外跑,正好有人掀开布帘进来,她一头撞在了人家身上,直接被撞退了好几步,华凌眼疾手快接住她,她才没有摔倒。
  景娴吃痛捂着头,委屈的不行,透过自己的袖子瞧对面,是个冷峻的男人,身边跟了不少人,来者不善的模样。
  “撞伤了?”华凌很担心。
  景娴点点头:“我头晕。”
  华凌立刻抱起她出去,完全不管对面的人。
  来到大街上走出好长一截路,景娴不晕了,生龙活虎的抓紧他的衣裳:“他身上用的是皇室御用香料,衣料也是贡品,发冠上的珠子价值千金,他是”
  “齐昭。”华凌从容说出名字:“我知道,先送你回去。”
  景娴又惊又喜:“你知道?”
  “嗯,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我曾在齐魏联手出兵柔然时见过,左司马将军,官阶不低,除了齐昭,没人有资格让他做侍卫。”华凌走的飞快:“别看后面,有人跟踪。”
  第1521章 对驸马的崇拜蹭蹭蹭上涨
  景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抓着华凌的衣裳紧张问:“那我怎么办?我要晕倒吗?”
  “嗯?”华凌脚步一顿看向她,然后笑了:“晕吧,我正好抄近路带你回去。”
  “好。”
  她麻溜的应了一声,然后胳膊就垂落下去了,软绵绵的挂在华凌手上,装的贼像。
  华凌沉沉的笑了一声,抬脚就跑,飞身就上了屋顶。
  “哟唔!”景娴突然叫起来,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睁大了眼睛长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的大喊:“你飞了?”
  华凌含笑不语,几个起落就溜出去好大一截,瞧着脚底下刷刷刷后退的屋顶和行人,景娴对他的崇拜也跟着蹭蹭蹭的上涨。
  稳稳当当的落在大门口时,景娴看华凌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还晕不晕了?”华凌一脸正经的问,完全没有故意逗弄的意思。
  景娴立刻脑袋一歪:“好晕”
  华凌没吭声,把她抱进去,在院子里与孙玄策说话的和静瞧见他们,以为怎么了,急忙就过来。
  “小姨妈怎么了?”
  “困了。”华凌看向孙玄策:“我们一块出去一趟吧,在街上遇上了个熟人,去打个招呼,毕竟不常来,难得来了。”
  孙玄策不解:“哪个熟人?”
  “你认识的,可要换衣裳?大概需要比试比试,毕竟许久未见了,我先送景娴回去。”
  他说的很自然,孙玄策完全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和静却总琢磨着不对劲,瞧了孙玄策好几眼,问他:“你是上雍驻将,真的来了老朋友,不是应该来找你吗?怎么会找小姨夫呢?他又不是上雍驻将,到这里的消息也没几个人知道啊。”
  “兴许是碰巧遇上的。”孙玄策站着没动:“我觉得不用换衣服了,穿这个挺好。”
  和静拉着他回屋:“哪里就挺好了?”
  “会见熟人罢了,衣裳周整就好。”
  “呆子。”和静念了一句,把他拉进房里丢下一句:“脱衣服。”
  孙玄策愣了一下,笑道:“我还要出门呢,别闹。”
  “闹什么?”和静抱出来一个匣子:“脱呀,在里面多穿点东西。”
  孙玄策稀里糊涂的解了腰封:“穿什么?”
  “软甲,成婚时七舅舅着人从陇西送过来的。”和静把东西抱出来替他穿上。
  孙玄策隐约明白她的意思,趁她替自己穿衣的功夫抱住她:“没事,我与华凌一块去的,又是在上雍,还能翻出浪花不成?”
  “没那么简单。”和静看着他:“齐魏如今的关系还很微妙,虽然大魏出兵重创了齐国,但是在外人看来,两国依旧是姻亲,除掉齐国边关大军,也可以往边关大军是端王的人,隶属叛军上引,但如果明目张胆的对齐昭动手,大魏就理亏了。
  别轻视了文人口诛笔伐的威力,不容小觑呢,还是留个心眼的好,别让人抓到了把柄了才是,齐昭的功夫不如你,但是他怕死,若是不带着武功高强的人,是不敢冒险的,暗处指不定有多少人跟着呢,小心为上。”
  第1522章 请君入瓮
  “知道了。”孙玄策挤住她的脸亲了一口:“景娴大概就是懒得走,你去找她玩吧,等我们回来。”
  他披上外衣出门,在前院等了一会儿华凌才来,两人一块出了门。
  再次回到茶楼,他们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走的后门,直接问了小二,进了齐昭等人隔壁的雅间。
  齐昭等人没说话,华凌却不避讳,让小二上茶,又问了孙玄策可吃饭了,晓得他没吃,便让小二送些饭菜上来,这样显得更自然。
  等了一会儿,小二来上菜了,开门的时候,隔壁也正好开门,华凌与孙玄策都没说话,认真听着隔壁的动静。
  “主子,找到了。”
  隔壁只说了五个字,便再也没有动静,孙玄策拿着筷子却不动,华凌示意他先吃,其他的不用管。
  他们俩什么话都没说,孙玄策吃饭,华凌就喝茶,隔壁也没有人再说话,只是在孙玄策快吃完的时候又进去了一个人,没听见说话声,大概是耳语,没一会儿,隔壁的人就起身走了。
  他们俩没有贸然出去,而是把钱放在桌上,直接从窗户离开,来到大街瞧着。
  孙玄策认得齐昭,如今亲眼见了,便确定了。
  他们看着齐昭等人进了上雍最大的客栈,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回家去见了大驸马与崇恩。
  得知齐昭追来上雍了,大驸马一阵着急,崇恩却火气上头,当即就要去找齐昭算账:“他还敢来?他有什么资格过来找我的和静?你们去叫人,我必须去找他讨个说法。”
  她对和静在齐宫受尽委屈的事耿耿于怀,之所以在和静还没拿到齐昭的休书前就痛快的将她嫁给孙玄策,也是因为打从心底里没认同齐昭这个女婿。
  既然只是有名无分,那和静想要嫁给谁,齐昭也管不着。
  “你先别生气。”大驸马压压手让她冷静:“他们不是说了嘛,不能明目张胆的对齐昭动手。”
  崇恩怒气冲冲的坐下来,按捺住脾气主意也就上来了:“好,我们以礼相待,我亲自写帖子,邀齐昭到家里一聚,他不是自认为如今还是我们的女婿吗?那总该来拜会岳父岳母才是,他想藏着行踪作妖,我们偏不如了他的意。”
  她的性子火烈起来旁人拦不住,而且这也算是个法子,华凌觉得可行,孙玄策也没有意见。
  崇恩很快就写好了帖子,让华凌送过去,孙玄策则回家守着和静他们,崇恩与大驸马仔细商议了一阵,也就耐心的等着。
  客栈里,齐昭还在思虑计划,帖子就送到了他的手上,这一下,让所有跟随他的人都提起了十分的警惕。
  “邀佳婿垂门,询小女近音。”
  帖子上只有这么两句话,齐昭脸色阴冷,将帖子拍在桌上。
  “皇上。”跟随的人觉得这是挑衅:“他们已经将娘娘另嫁他人,如今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着实不妥,不去为好。”
  齐昭冷眼看向他们:“你们不该好好反省,为何朕的行踪会被人发现。”
  第1523章 装深情厚谊给谁看
  这一问,那跟随他的人都吓的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备礼。”齐昭按住帖子:“赴约。”
  他为和静而来,知道和静此时就在上雍,自然是要见一见崇恩的。
  自己的正妻被另嫁他人,这事放在平常百姓家里都是奇耻大辱,何况是皇室?
  知道崇恩要请齐昭到家里,和静忧心忡忡,她生怕齐昭伤害了大驸马与崇恩,以至于饭也吃不下。
  隔日齐昭上门,景娴一早就跑去崇恩家里呆着,华凌也去了,孙玄策则留在家中陪着和静。
  普普通通的宅院,今日戒备森严,齐昭接了崇恩的帖子,身份自然也暴露了。
  宅院正堂里,一向温和的大驸马也冷着脸,他与崇恩坐在主位,对着左首的齐昭没有半分好脸色,齐昭亦然,一向冷峻的他,性子越发沉郁。
  “母后在大魏数月,承蒙公主照料。“齐昭率先开口,声音冷的仿佛能杀人:“只是大魏的水土当真不养人,母后如今虽然无事,却也满身病痛。”
  崇恩他们将齐太后交给端王后,端王并没有立刻杀了齐太后,反倒留着她,妄图最后用来威胁齐昭,结果齐昭的勤王大军赶到,端王输的猝不及防,齐太后装死逃过一劫,如今回了齐宫,早已经把在大魏所受的磋磨都添油加醋的告诉齐昭了。
  即便和静不走,齐太后回去,她也没有好日子过。
  崇恩抱着手炉,面对齐昭的暗讽声音沉稳:“本宫不过是以礼相待罢了,齐太后自己无福,和静在齐宫是如何过日子的,齐太后便如何在盛京过日子,这话本宫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公主说的对,只是,将自己的亲家交于叛军,只怕很不合适。”
  “有何不合适?”崇恩微微垂着眼,完全不看齐昭:“和静入齐,本就是人质,你们不是也一直拿她当人质对待吗?齐太后来魏也是人质,如何处置人质,还需要问过你的意见吗?”
  齐昭脸色阴沉,他不愿意与崇恩在争论这些,直接问道:“和静的事,还需要公主给个交代才是,怎么朕的皇后,会被另嫁他人去了。”
  “和静早已有了两情相悦之人,是你齐国威逼强娶她才去的,若是你对她好,那一切都好,本宫保你在位期间齐魏不战也不是不可以。”崇恩看向他:“可你偏偏作死,本宫的女儿自小金枝玉叶,享尽荣华富华,不曾让她吃过半点苦头。
  你倒好,放任齐宫那群臭婆娘对我的和静再三欺辱,真当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本宫这里奏效不成了?没让齐太后死在大魏,已经是本宫善心大发了,你还有理来问我和静怎么能另嫁他人?
  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天底下不止你一个男人,只要我的和静喜欢,她愿意嫁谁便嫁谁,还轮不到你做主,她在齐国的时候作践她,她走了便追来,你在这里装深情厚谊给谁看?真当我的掌上明珠,与那些你扇一巴掌给颗糖,就能继续舔你的女人一样吗?”
  第1524章 我心中所爱是和静
  她对和静的维护从来不加掩藏,即便齐昭身份特殊也不留情。
  她连弘治帝都敢顶撞,何况一个齐昭?
  齐昭身边的人脸都绿了,要替他还嘴,却又不敢说。
  “这么说,公主是觉得,一女嫁二夫也无不妥?”齐昭冷眼瞥向崇恩,一如看向自己的敌人一般。
  崇恩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一女嫁二夫?顶个名分罢了,你还算不得夫。”
  她根本不承认齐昭的身份。
  “本宫的女婿,不需要家世出身,只要对和静好,那便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她与谁在一起高兴,本宫就算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也会替他们保驾护航。”崇恩说的斩钉截铁:“但是,对和静不好,即便是天王老子,本宫也不稀罕。”
  齐昭也沉了语气:“公主身份尊贵,又是长辈,自视甚高也是常理,不过,和静不过一个郡主,出嫁即为皇后,也是天下女子羡慕不来的尊荣。”
  “尊荣?”景娴插嘴了:“羡慕什么?羡慕被你禁足?羡慕被你后宫那群婆娘算计?羡慕被你丢在行宫吃不饱穿不暖?羡慕天天挨你打?羡慕你时不时的就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