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其他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401节
  和静拿着筷子看向她:“有事?”
  “方才臣妾教了赵美人些规矩,没惊扰到皇后娘娘吧。”她抬着下巴,神色倨傲。
  和静慢悠悠的吃了口菜,示意大丫鬟盛汤:“我只管我路瑶池里的事,其他的事和我有关系吗?”
  恭妃越发得意:“皇上命娘娘自省思过,看来娘娘是把话听进去了,臣妾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教导娘娘规矩的,先前不得空,今日无事,不如臣妾给娘娘说说规矩?”
  和静不语,慢悠悠的喝了汤,细嚼慢咽的吃了小半碗饭,直接把恭妃晾在一旁了。
  方嬷嬷说道:“恭妃娘娘没听明白皇后娘娘的话吗?这路瑶池的事是我们娘娘说了算,你要想逞威风,就请到外面去,别在路瑶池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个贱婢,说什么?”恭妃立刻呵斥:“本宫乃皇上宠妃,又有口谕,教导皇后娘娘规矩理所当然。”
  柔然与大魏不死不休,恭妃自然不会容下和静,抓到机会就来寻事也不稀奇。
  今日,她就是故意过来挑事的。
  方嬷嬷也不甘示弱:“宠妃也是妾,况且,皇上的口谕都过去几个月了,先前不见恭妃娘娘过来,如今过来做什么?”
  “当真是不懂规矩,看来皇后娘娘不懂规矩,便是你们这帮老婆子教唆的。”恭妃指着方嬷嬷的鼻子就骂:“本宫今日,连你们都要好好教教了。”
  她到自己面前嚣张,和静就看着,其他嬷嬷都气着了,上来就要说理,结果跟着恭妃的桂嬷嬷立刻瞪大了眼睛满脸嚣张。
  “我家娘娘有喜,今日刚刚禀告过太后娘娘,你们若敢动手伤了我家娘娘,便是害了皇嗣。”
  方嬷嬷她们下意识的退开,和静到是开口了:“肚子里有了啊,难怪这般嚣张呢,只是很不巧,我本来不打算与你计较的,可是一听你怀着孩子,我怎么就那么不舒坦呢。”
  恭妃脸色嚣张:“皇后娘娘,你我都在齐宫,都是后妃,若是伤了我和腹中皇嗣,你的处境不会好。”
  “是吗?那我试试。”和静示意大丫鬟们:“按住她,浇上十几桶清清凉凉的井水,我倒要看看,你这嚣张的气焰需要多少井水压得下去,瞎了眼的狗东西,逞威风逞到我头上来了,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她一发话,嬷嬷们和大丫鬟们齐齐动手,直接按住恭妃把她拖到院子里,宫门也立刻关上,所有跟随恭妃的奴才被嬷嬷抄起东西就是一顿打,全部狠狠摁在地上踹的口吐鲜血。
  恭妃跪在院子里,惊慌叫嚣:“我有孕在身,你岂敢动我?”
  “你觉得我敢不敢?”和静依旧在屋里坐着,端着茶漱口。
  小太监懒得去打井水,直接从养鱼的池子里打了几桶清凉的水,兜头浇在她身上,恭妃一阵尖叫,顿时湿漉漉的浑身狼狈,小太监并未停手,继续提水浇在她身上。
  大丫鬟们都让开了,恭妃依旧趴在地上,无论多嚣张,没了下人帮助,她也不过弱女子,受了罚根本起不来,桂嬷嬷被打的脸颊红肿,瞧见自己主子被收拾,除了叫唤无计可施。
  路瑶池里闹腾成这样,首先惊动的就是隔壁的赵美人,她的人出来看了一眼便急忙进去报信,没一会儿就关紧了宫门。
  等齐昭知道消息赶来的时候,恭妃已经气息奄奄的被丢出来的,主仆几人全部躺在路瑶池大门口,没一个能站起来。
  齐昭并没有紧张昏迷的恭妃,只是神色冷漠的看着站在门槛里面的和静,她依旧是木木的模样,波澜不惊。
  第1373章 我就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
  “皇后可知恭妃有孕?”他神色阴冷,就连说话都带着凉气。
  和静持手站着,点头:“知道,又不是我的,与我有关系吗?”
  “你在谋害皇嗣。”齐昭怒喊。
  和静也提高嗓音:“管好你的女人,没本事就不要上门找事,我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我早打了招呼,不要来我面前自讨没趣,一个个没长脑子一样,是聋了吗?我今日再说一遍,别以为大个肚子我就会忍让,我不会,再有下次,不管是谁一根白绫直接勒死,不见血便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后宫那么多女人,死了谁都不过少了个玩物罢了,别太拿自己当个东西。”
  她的话正好落在了闻讯赶来的陈萱萱耳朵里,陈萱萱心里一惊就僵在了原地。
  和静看见她了,便直接说道:“皇贵妃可听见了,不想母子俱亡,就别招惹我,我早就说过,会过继一个孩子养在膝下,但我会留子去母,你可是要生产的人。”
  “啊”陈萱萱一声惊呼,浑身发抖,咬牙不吭声,想娇弱倒地,却又一时吓得演不出来。
  齐昭一直冷冷的看着和静,对她恐吓自己的后妃并不阻拦。
  “皇上可听清楚了,我想要皇贵妃的孩子。”和静虽然压低了声音,却足够让陈萱萱听见:“只要皇上把皇贵妃的孩子过继到我膝下,那齐魏之间的关系,好说。”
  她在挑拨自己与陈萱萱的关系,也是在提醒陈家父女小心自己。
  齐昭微微眯眼,正要说话,陈萱萱就晕倒了,身边的人一顿惊呼,手忙脚乱去扶她。
  目的达成,和静冲齐昭挑衅一眼,转身进了路瑶池,让人关上大门。
  金宝等人早就被和静吓到了,虽知道大魏女子刚烈,却不想竟然这般凶狠。
  皇贵妃和恭妃都在路瑶池出事的消息传开,半日的功夫,路瑶池就成了牛鬼蛇神都不敢靠近的地方。
  宫里传开,宫外自然也会知道。
  听说了此事,襄王便急匆匆的来了端王府上。
  “这皇后娘娘是犯了众怒了,皇上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太后却把拙荆叫进宫里一顿大骂,求亲是我去的,也是我带皇后娘娘回来的,即便是皇上自己选的人,可是如今,这笔账是彻底算在了我的头上,还请王爷替我想想法子,这该如何是好啊。”
  端王正闲情逸致的逗着鹦鹉,听他说完也只是笑了笑:“太后在皇后娘娘那里受气多次,皇上除了把皇后娘娘关禁闭,也不会对她如何,她都这般有恃无恐了,还上赶着去招惹她的人,自己犯蠢罢了。”
  “可是我听说皇贵妃与恭妃都动了胎气,这若是出了什么事,岂不全部都要算在我头上了?”襄王着实紧张。
  端王看了他一眼:“恭妃除了宠爱一无所有,她不过一个玩物,如何比得上皇后娘娘?别人送过来的和明媒正娶进来的,地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况且齐国都对柔然用兵了,她早就没了价值,即便是小产了又能如何?
  再者皇贵妃即便是真的出了事,所有的帐都只会算计到皇后娘娘的头上,与你有何干?你着急什么?皇后娘娘的话说的不是很清楚了嘛,皇贵妃但凡找到点机会都要往她身上扯,即便是出事了,也是自找的。”
  “可是到底事关皇嗣。”襄王越想越着急:“若是皇嗣出事,皇上怎么会不把事情怪罪到我头上?”
  端王这才停止逗弄鹦鹉:“皇上还年轻,皇嗣没了,以后还可以再有,但是皇位坐不稳,后果可严重多了。”
  “王爷的意思是”
  端王说道:“齐莲跑回来也有些日子了,夏侯雍却迟迟没有消息送过来,皇上自然着急,若是此时再伤了皇后娘娘,那他便是腹背受敌,皇后娘娘不委曲求全的底气也来自此事。”
  “只要皇上不在意皇嗣,我也能稍稍安心了。”襄王稍稍平静下来:“这些女人也是,大婚那日,皇后娘娘就把话说的足够清楚了,她们还去招惹,图什么呢?”
  端王笑了:“一个有家世有美貌有才情的女人成了后宫之主,即便如今不受宠,谁能保证今后不受宠?而且,皇上因为大魏而做出的忍让在她们看来,就是别有用意的纵容和偏心,她们自然要想法子针对皇后娘娘,说来,就是一群蠢货。”
  襄王无话可说了,他心里很累。
  转眼间,齐莲回来半个多月了,自她离开临河算起也有一个多月了,夏侯雍却没有半点消息,这让本来信誓旦旦等着夏侯雍来请罪的齐太后也开始着急了。
  齐莲在自己宫里哭的死去活来,悔的肠子犯青,越想越后悔自己竟然着了张姨娘的算计。
  她想给夏侯雍写信求和,又拉不下脸面,唯恐被夏侯夫人和张姨娘耻笑,可是夏侯雍没有消息,她又着实心慌。
  后宫一团糟,一个理事的都没有,齐昭没有办法,只能允了大臣们的折子,请和静主持后宫,即便他十分不乐意。
  他不乐意,和静更不乐意,这明摆着就是让她得罪人,可是她又不得不接下,因为是大臣们上折要求的。
  要想在齐宫活下去,她可以视齐昭的宠爱于不顾,却不能不获得朝臣的肯定。
  一国之后,什么都不需要,只有贤良一点,便足以安身立命。
  此次打理后宫,是个绝佳的机会。
  路瑶池的大锁开了,宫门也开了,可是里面的人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后宫大总管朱全福带着十几个小太监,一人一摞厚厚的账本,整整齐齐搬进路瑶池放在桌案上。
  朱全福一脸假笑:“皇后娘娘,这些都是这些年宫中的旧账,太后说了,她身子不好,只怕会有什么遗漏,为此还请皇后娘娘仔细看看,治家如治国,不能出一点错漏。”
  “这么多账册,就是给我们娘娘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核对完毕。”方嬷嬷十分气愤:“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嘛。
  朱全福一副被冤枉的嘴脸:“此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方嬷嬷,太后也是信任皇后娘娘的能力才会如此,再者,皇后娘娘不会不体谅太后吧。”
  “皇后娘娘体谅太后,可如果翻查了账目,查出有什么错漏,那不是让太后难堪吗?”
  朱全福十分自信:“皇后娘娘若是查出什么错漏,也是帮了太后,太后岂会怪罪?”
  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笔账不会有问题,但就是要和静看一遍。
  方嬷嬷她们气的没话说,和静却在一旁端着茶盏稳稳坐着:“太后向来吃斋念佛,也该晓得佛家讲究因果报应,现如今,宫里的主子病病累累了好几个,难保就是谁坏事做多了连累大家都遭报应,为此,我做主,就不翻旧账了,即便是有人偷了什么东西,也当是积德行善,省的抓出来之后打打杀杀,莲公主还在宫里,想必太后也不想她在这里住一辈子才对,朱公公觉得可是?”
  朱全福脸色一僵:“呵呵这个自然是,只是,这宫里的东西丢了可不是小事,这”
  “好吧,那就传我的口谕,三日内清查宫里所有的物品,衣食住行必须写的明明白白,三天后,将宫中所有的管事就叫过来,我要一一查问,若是发现这些账册上有东西不见了,一定追究到底,去吧。”
  她反手就把包袱甩回来了,朱全福愣在原地,顿时连想哭的心都有。
  他们这不是自己找事做吗?
  他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出来,和专程过来看和静出丑的齐昭迎面碰上了。
  “放肆。”金宝立刻呵斥:“没看见皇上吗?”
  朱全福他们吓得一哆嗦,立刻跪下:“参见皇上。”
  “如何?”齐昭瞧着路瑶池的大门:“皇后可是在忙?”
  朱全福连说都不好意思开口,委婉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金宝听得脸颊颤抖,齐昭也抿了抿唇。
  “废物。”他呵斥了一声,抬头就看见走到门口的和静。
  她依旧是家常打扮,没有半分华丽之感,似乎只在大婚那日仔细装扮过。
  “皇后的嫁妆里面没有首饰?”齐昭张嘴就开始恶心她:“需不需要朕赏一些给你?”
  和静面无表情:“宫里的首饰,除了新制的,哪一件不是千人头上过?我不稀罕。”
  “可朕喜欢女子满头珠翠。”齐昭阴沉着脸与她唱反调。
  和静继续面无表情:“可我不喜欢,皇上若是喜欢也好说,着人取二三十两金银珠宝,给所有后妃都制作发冠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后宫所有女眷都做一个金冠子戴着,看着富丽堂皇金光闪闪不是更好?”
  她不屑于讨好自己,这一点齐昭大婚那天就领教到了。
  可是男人的自尊心就是那么奇怪,愣是头铁的往上撞,今日也不例外。
  再一次被羞辱了,齐昭愤愤而走,还一脚踹翻朱全福撒气。
  三天之期转眼就到了,所有管事都战战兢兢的来了路瑶池。
  “按照册子上所写,本宫做了些核对,太后宫里,少了玉佛一对,玉观音一对,白玉双耳孔雀瓶两只还有一个红玛瑙的桌上小插屏,这些东西不见其他宫里有收入的记档,那便是不曾赏赐过人,东西去哪了?”
  齐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阴沉着脸:“这些东西想必是未能点清,故此遗漏了。”
  “点漏了?”和静坐在廊下,手里翻看着册子,抬眼往她一看:“失职,张嘴十下,速去清点,把东西取来我看看,若是找不出来,又说不出个头绪,寿安宫上下都得罚。”
  老嬷嬷的脸色很不好:“皇后娘娘,奴婢们是太后宫里的,若要罚,也得过问太后。”
  “放肆。”方嬷嬷立刻呵斥:“百官上折,皇上下旨,让皇后娘娘料理后宫,自然是皇后娘娘最大,还罚不得你们这些奴才了?再者,太后卧床养病,为了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去打扰太后清净,也配?”
  她把老嬷嬷气的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方嬷嬷看了看和静,得到许可立刻下去,自己赏了她十个耳光,催着她去把东西拿来过目。
  眼见寿安宫里的人都受了罚,其他宫里的人,无不吓得瑟瑟发抖。
  和静继续翻着账册:“我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既然落到了我手上,你们就得受着,要么就祈祷太后和皇贵妃早点好起来,要么就去求皇上收回旨意,否则,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和你们的主子没交情,也不怕得罪人,继续,下一个,芳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