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其他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341节
  “是啊,不知朝中还有多少大好青年埋没在各处。”明仪端着甜茶陷入沉思:“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入朝议政,许多年轻人有想法建议却没办法让我们知道,不如每月安排五日大朝,如今皇上也有些懂事了,是时候历练历练君王气魄了。”
  三王爷点头:“可以,你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脸色挺差的。”
  “我还得去凤来殿一趟。”明仪扶着桌子站起来:“我明日告假,你别让人来烦我,让我好好休息几日吧。”
  “好,去吧。”三王爷示意太监好好扶着她,看着她出了侧门和嬷嬷们在一起了才放心。
  去了一趟凤来殿,回府的时候明仪难受的脸色很差,承乐坐在她身边让她靠着自己,锦宁则细细的瞧着她。
  “娘亲。”他拉着明仪的手,小脸神色担忧:“娘亲。”
  回府后,太医院正很快就来了,仔仔细细的给她把了脉,脸色稍稍难看:“公主操劳过度,动了胎气,这些日子,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孩子无事吧?”明仪揉着鬓角:“今日生气过头了。”
  太医院正收拾东西:“公主还是得控制住性子才是,你生气了,对孩子没有好处。”
  “淳贵太妃的病如何了?”她突然问了一句:“能否送十公主出嫁?”
  太医院正眼睛转了转:“太妃是心病,她的身子本来就弱,纯属自己吓自己。”
  “心病?”明仪不理解了:“我并未苛责她们,她还有什么担心的?难不成,段夫人死了,她就自责了?”
  正说着,嬷嬷进来报:“公主,淳贵太妃想见你。”
  第1140章 做个姐姐好难啊
  “好巧。”
  这个时候见她,只怕是因为长孙兰了。
  明仪先睡了一觉,傍晚时养回了些精神,这才出发去九王府。
  她实在懒得收拾,长发垂着身后,简单系了一根带子,简简单单的衣裳,外面一件披风,这样就出门了。
  到了九王府才知道景娴也病了,而长孙兰就在淳贵太妃屋里跪着呢。
  明仪先过去,大晚上的,屋里蜡烛也极少,昏暗无比,淳贵太妃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更是差到极致。
  “太妃身子可好些了?”明仪自行坐下:“兰儿,出去吧,先去陪陪景娴,我等下过去。”
  长孙兰这才被承乐拉起来出去,打发走旁人,只有承乐陪在明仪身边。
  淳贵太妃细细的盯着明仪,病入膏肓的她此刻更加娇弱,像是软兮兮的面条一样,好一会儿才气息虚浮的开口:“明仪,给我一道免死的圣旨吧,可好?”
  “为何?”
  “为了兰儿。”淳贵太妃眼眶里落了泪,却目光无神:“他腿脚不好,去金陵那种地方,不是吃苦受罪吗?万一哪天我死了,没人护着他怎么办?”
  明仪缓了口气:“在我心里,自他开始学习政务,就与其他人无异,他有腿疾不假,可其他人如何,他就该如何,而不是一直对他区别对待,而且这些年,你并没有护着他,若真心为他好,为了景娴好,就养好身子,欢欢喜喜的送景娴出嫁。”
  她爬起来,跪在床上:“那你就送景娴一份贺礼,一道免死的圣旨。”
  “不可能。”明仪十分不适,有些坐立不安:“国法当先,我不能为了任何人破例。”
  淳贵太妃目光无神的看着她,眼底集满了失望:“你当真不给?就不念在我先前对你的好?”
  “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可这是两回事,不能混淆。”明仪站起来:“好好养病吧,再有半个多月,景娴就该出嫁了,华凌是个好依靠,跟着他,景娴不会受欺负的。”
  把话留下,明仪就走了,她去看景娴,景娴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背对着长孙兰,完全不搭理他,长孙兰站在一旁,面对自己的妹妹,却十分小心翼翼。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听见她的声音,景娴这才转过来:“姐姐,你是真的罚我哥还是假的罚我哥?”
  明仪瞧了长孙兰一眼:“自然是真的罚他,他糊涂,就该受罚。”
  “罚得好!”景娴瞪着长孙兰:“他把和静害惨了,和静从不糊涂,每每犯错,都是因为他。”
  长孙兰并不反驳,站在一旁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明仪示意他过来些:“去了金陵,跟着五哥好好耐下性子,文治武功都要学,当着景娴的面,姐姐也说句真心话,姐姐不支持你与和静,但也不反对,男女相爱,这是常事,纲常伦理也是人自己说出来的,姐姐只是觉得你们太糊涂,羽翼未丰就想飞,摔跤是必然,和静算是毁了,但你还有机会,你若想好好保护她,就让自己强大起来,否则,你护不住她。”
  第1141章 劝不动的执拗小孩
  长孙兰不吭声,景娴一皱眉,蹿起来飞起一脚,差点踹他脸上:“说话!”
  动作之迅猛,明仪差点没躲开,微微后仰盯着景娴。
  小病猫发怒了还是有点实力哦
  “姐姐。”长孙兰跪下来:“对待和静,我并非胡闹,我知道自己会给你惹多大的麻烦,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对她并非欲望痴心,只是觉得能够心神共鸣,其中不牵扯任何事情。
  我知道自己现在很弱,空有王爷的身份,其实一事无成,我不想依靠段家,想自己站稳脚跟,你和三哥五哥替我打算好了将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姐姐,我要忤逆你了。”
  明仪拦住景娴,十分冷静:“你打算如何?”
  “事情已经传开,即便你压制住了,可骂名我们已经背上了,我可以容忍被人戳脊梁骨,可我不能让和静被人窃窃私语,我要带她走,等她伤好就离开,求你成全我们,身份地位我都不要了,不管将来如何,最少我们现在敢。”
  他神色语气都十分认真,明仪一时哑言。
  景娴瞧着他,突然下床和他跪在一起:“姐姐,你答应我哥哥好不好?”
  “成人之美,我何尝不愿意?”明仪瞧着他们:“可是,姐姐办不到,姐姐不能毁了纲常伦理,不能寒了大臣们的心,不能落了皇室话柄,姐姐是要服众的呢。”
  景娴急了,试探着问:“那如果不违背纲常伦理呢?”
  “那我自然是愿意成全的。”明仪微微俯身:“兰儿,你是父皇与太妃之子,和静是大公主独女,你们是舅甥,这层关系是改变不了的,姐姐不逼你们尽快嫁娶,姐姐也愿意给你们时间去改变关系,但你也要答应姐姐,不要冲动,可好?”
  长孙兰抿唇不语,明显不愿,事情败露,他只想带着和静离开这是非之地,在这里多留一天,他都觉得那些流言蜚语能把和静淹死。
  “哥。”景娴推推他:“答应吧。”
  长孙兰还是不吭声,明仪也不逼他:“和静不会和你走的,她若是走了,大公主与大驸马岂不是要被人戳断脊梁?她是个极为孝顺的孩子,不会如此糊涂,而且,还是那句话,没有权势,你能怎么护她?先想想景娴的亲事吧,你就这么一个妹妹,你不为自己打算,难道也不为她打算?”
  他这才看向景娴,万分踌躇后方才下定决心:“好。”
  “后日,礼部会安排人过来一一打点,一切都要准备起来才是,三嫂刚出月子,也不能让她操劳,我身子也不方便,为此,特意请了庆王妃打点一切。”
  景娴没说话,眼睛一直看着长孙兰,表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
  送走明仪,兄妹俩一块待在小榻上,长孙兰瞧着窗外,景娴瞧着他。
  “哥,你有多喜欢和静?”
  长孙兰睫毛微微一颤:“为她做尽傻事,却不后悔。”
  “那若是你们能在一起,但是代价沉重呢?”景娴追问:“你不必考虑我与母妃,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若是有这个机会,你愿意吗?”
  第1142章 大魏和柔然关系破裂
  长孙兰笑了笑,伸手过来摸摸她的头:“如何能不考虑你们?我十分想走,纵使说的万分肯定,可我做不到不管你和母妃,不能不管姐姐。”
  “说了不必考虑我们。”景娴打开他的手:“我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我来照顾母妃就好,你不必管的。”
  “说什么傻话?”长孙兰吐槽了一句,继续瞧着窗外,眼底泛起一层散不开的愁绪。
  景娴抱着腿:“我说真的,母妃我来照顾就好,你不必牺牲自己喜欢的。”
  “越说越离谱。”长孙兰下了榻,正穿着鞋就问:“你与和静私交甚好,知道我与她有情后,可会轻看我们?”
  景娴摇头:“私交甚好,我便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你是我哥,只要是好女孩儿,只要你喜欢,我就接受。”
  他笑了一声,站起来说道:“早些睡吧。”
  “哥。”景娴直起身子:“你会不会不要我?”
  长孙兰不解:“不会,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问问,万一你哪天不想要我了。”她讪笑摸头:“出去,我要睡了。”
  长孙兰满是不解的出去,又去瞧了淳贵太妃才回屋休息。
  五月底,凤来殿,皇亲国戚家的女眷都来了,大家围坐在一张长案边,面前都放着纸笔。
  赵秋容笑盈盈的坐在主位上:“马上就是景娴的大婚了,她是弘治帝幺女,年纪最小,如今有了好归宿。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心里必然也是高兴的,为此,哀家想着,不如各自抄写一篇诗经赠予她,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了。”
  “小公主新婚大喜,这不过举手之劳,妾身等自然愿意。”恪王妃十分配合。
  赵秋容点点头,率先提笔,其他人也纷纷提笔开始抄写,不多时,好些人就把笔放下了。
  所有诗经被收上来,赵秋容又请她们瞧了几样准备给和静添妆的东西,说笑了半日才让她们离开。
  凤来殿清净下来,赵秋容正慢慢喝着茶,希若就端着一个描金漆盘进来:“娘娘,核对出来了。”
  “谁的笔迹?”
  “恪王府次子夫人,赫连公主。”希若把东西放下:“她的笔迹,与公主送来的笔迹相似。”
  赵秋容放下茶盏扫了一眼:“明日,请恪王妃入宫喝茶。”
  “是。”
  传消息没什么,可是传递大魏国情就不行。
  何况,柔然算计大魏在前,如今图里琛还有投靠努哈达的动机,就冲着两点,大魏与柔然的关系就破了。
  恪王妃准时入宫,喝了半盏茶后才等到赵秋容开口:“赫连公主入府也有一年之久了,怎么从不曾听到喜讯呢?”
  “娘娘不知,逆子对公主并不喜欢,成亲后一直在外奔波,极少回府。”恪王妃眉眼低垂:“逆子心气高,公主又是个直性子,吵闹频繁。”
  赵秋容点点头:“年轻人,总是这样,灵善长公主与永信伯先前也是一样的,如今也算是蜜里调油似的了,到底还是需要经营才对。“
  “娘娘说是。”恪王妃十分恭谨:“只可惜公主接连招惹祸事,逆子已经不愿意与她说话了,只怕经营也难。”
  第1143章 赫连公主病故
  赵秋容端起茶盏,轻描淡写的开口:“二公子到底还年轻,一辈子还很长,既然夫妻俩过不到一块去,那就算了。”
  恪王妃瞧着她,一愣一惊,心里明白了什么却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