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其他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 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239节
  她年纪大了怕吵,穆珏也晓得,交待嬷嬷仔细照顾着,他小跑着去看。
  屋子里,孩子又在干嚎,明仪侧躺在一旁,撑着脑袋看着他哭,漫不经心的拍着,似乎在等孩子哭累了自己停下来。
  穆珏悄悄进来,负手站在小榻边瞧着娃,也不说话。
  “嗷呜嗷呜”孩子闭着眼睛嚎,嚎着嚎着掀开一只眼皮瞄了一眼,看见慈祥的老父亲,声音顿了顿,立刻小了许多:“嗷呜”
  穆珏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你是真的嘴痒闲着啊,一天天的吃饱了不睡,扯着嗓门干嚎个什么劲?”
  娃的小嘴撅起,像是要吹口哨一眼,开始装无辜了。
  “都走了?”明仪摸摸孩子的脸:“她们可有闹其他的别扭了?”
  穆珏坐下来:“她们是来找你麻烦的,你都不出去了,还闹个什么劲?不过这两老太太是真的坑,好好问句话,非要处处挖坑,但凡我反应慢点,就能给绕进去。”
  “小郎君聪慧,怎么会被她们绕进去呢?”明仪用脚摸摸他:“只是她们每次都气势汹汹的要找我要封号,我就烦得很,给了她们,那我们这几个姐妹也肯定是要的,本来就在集权,若是这个时候把大权割出去,我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嘛。”
  穆珏拿了毯子盖给她:“她们才不会管呢,我估计她们现在过来,就是看出了你的意图,所以才想在你说开目的之前能占一点是一点。”
  “她们好烦。”明仪把脚塞他腿下面压着:“我估计,她们今天回去之后,一定会四处巴巴,让我恶名远扬。”
  穆珏笑了:“我记得你起先是打算树立一个温柔大方的形象的。”
  第763章 有被内涵到
  “别提了,越提越糟心,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温柔大方了。”明仪叹了一口气:“我啊疼疼疼”
  她的头发又被孩子一把揪住了,小孩子的力气还挺大,死死的挣着她的头皮。
  “这都能抓上。”穆珏把孩子的手拿开,直接抱过来,轻轻揪了揪他头上的毛茸茸:“疼不疼?”
  孩子泪汪汪的看着他,直接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还流泪了。
  穆珏:“......”真哭了?
  穆珏抱着他站起来,一边揉头一边慢慢拍,结果孩子越哭越大声,伤心不已。
  被揪毛了,似乎触及了他的底线。
  “没秃,别哭了。”穆珏有点慌了,揉着他毛茸茸的头:“别哭了。”
  他好好哄,结果孩子越嚎越大,脸都哭红了。
  穆珏的脸打结了,想了想,他把自己的头发拉过来让孩子抓,结果孩子吃奶得劲都使出来,嗷嗷哭着猛地一拽,扯得穆珏‘嗷’一声被迫弯下来腰。
  “疼疼疼放开放开。”
  “哈哈哈”明仪在小榻上笑到抽抽:“你把自己的头发给他做什么?过来,我给你拿。”
  穆珏赶紧过来,明仪帮他把头发拉出去,再让他把孩子放下,自己侧躺下来拍着他,又让丫鬟拿了一支步摇过来,在他眼前慢慢晃,孩子很快就不哭了,细细的瞧着眼前的步摇。
  “爷。”阿元来到屋外:“侯爷送了消息回来。”
  穆珏立刻问:“进来说吧。”
  阿元进来,把信递上来,明仪坐起来凑着看。
  定北候已经拿下陇西,比明仪预想了快了近两个月,那些世家,定北候一个没动,全部扣在自己府上等候朝廷安排。
  “还是你爹厉害。“明仪故意戳穆珏。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穆珏说过,要举大魏国力,才能灭了陇西的。
  被她内涵了,穆珏有点生气:“我爹厉害是其一,我自我牺牲手下的十万私军,把夏侯家的私军拉下水,让你有机会把夏侯家的私军弄开是其二,夏侯雍和他爹内部矛盾带走十万陇西大军让陇西再无精兵是其三。”
  “是是是,小郎君说的是。”明仪巴结他:“对了,阿元,可有穆祯的消息?”
  阿元想了想:“大公子还是在驻军,并没有其他的消息,不过齐国倒是有消息,似乎是齐昭的亲叔叔闹事,齐国也在平乱。”
  “习惯了,齐国新君登基,都会闹事的。”明仪继续晃步摇:“你们留心些夏侯雍的动向。”
  阿元应了,看没自己什么事了才走。
  从鹿京回来,第二日一早,三位长公主一块进宫给赵秋容请安,崇恩几人也随着进宫请安,几位长公主都在跟前坐着,气氛莫名紧绷。
  赵秋容穿着暗沉,也不见什么首饰,端着笑意着人为她们看茶。
  “昨日,二姐和四姐去了鹿京热闹,我还以为会在鹿京过夜呢。“韫国长公主娇声娇气的捧着茶:“毕竟去的是亲侄女家,当天就回来做什么?”
  文淑长公主一脸假笑:“亲侄女,也不见得真的亲呢。”
  第764章 长公主们的撕逼
  “姑姑这是受委屈?”赵秋容温和带笑:“这次姐姐的孩子满月,并未广发帖子宴请,想来是姑姑生气了呢。”
  文淑长公主看着她:“太后说笑了,只是多年不见明仪,她竟也变了许多,嫁人之后厚待婆家,处处打压娘家的亲戚,这也太不该了。”
  “此话何意?”
  文淑长公主微微垂眼:“先帝驾崩,明仪摄政,你们的几个兄弟和驸马都得了重用,但是血亲的表兄弟,却一个个都被拦在了官场之外,而且,我们不过几年没来盛京,竟无人晓得我们也是皇家公主,报一声长公主的名声,连我们的辈分都搞不清楚。”
  她都这么说了,赵秋容几人也听明白了。
  “姑姑说的是,如今明仪掌权,对诸位王爷和驸马都有重用,按理的确应该对表兄弟们也多加倚重。”崇恩的语气不冷不热:“只是表兄弟们数年不到跟前来,即便想倚重,也因不知道其才华能力,不敢随意派职,唯恐大材小用。”
  文淑长公主立刻笑了:“便是知道如此,所以这次,我带了长恭过来。”
  “长恭表弟才名远播,那日见了,谈吐不凡,不愧是姑姑亲自教导的。”崇恩依旧不冷不热:“只是,就在前些日子,朝廷百官刚刚决定,入仕为官,都需参加秋闱考试,长恭来的正是时候,可与盛京学子相交,届时恩科入仕,正好让大魏百姓都看看朝廷唯才是举的公正之气,姑姑身为长公主,想必也会以皇室的名声为重。”
  她客客气气的把文淑长公主想要给亲孙子要官的念头摁了下去,顿时收到了文淑长公主的黑脸警告。
  “怎么感觉,这就是在针对长恭呢?”韫国长公主不嫌事大,继续娇声娇气:“哎呀,四姐,长恭是你的亲孙子,身份贵重,怎么连在自己家想做个官大展宏图都没机会,太欺负人了。”
  她年近四十还这副语气,灵善越听越不顺气,她没崇恩那么多弯弯绕绕,不爽就直接说了:“小姑姑,王爷都得靠本事做官拜职,贺长恭往高了说也只是一个富家公子,还想怎么走捷径?靠本事入仕,将来说话都有底气不是?”
  这话一出,灵善差点被对面的三位用刀子眼扎成筛子。
  文淑长公主头一个怒了:“怎么?我的亲孙子在你眼里就这般不堪吗?”
  “他姓贺,不姓长孙。”灵善继续刚:“何谈平起平坐?”
  韫国长公主气呼呼的把手里的茶盏放下,发火了还不忘娇声娇气:“反了反了,竟然都敢与我们这些姑姑这般说话了,灵善,你当真是亲娘死得早没人教导,连规矩都不懂。”
  “姑姑,我亲娘死得早也没妨碍我是长公主啊。”灵善并不生气:“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你说故意针对贺长恭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
  荣庆长公主笑了:“真是好利索的嘴啊。”
  “灵善向来心直口快,真是胡闹。”崇恩一抬手就把灵善拦了,继续她的不冷不热:“回头,我教她。”
  第765章 有本事互相内涵啊
  没了护国公夫人那个奇葩婆婆闹妖作死,崇恩的脾气都温和了。
  韫国长公主气的冷笑:“都是出嫁的公主,将来的儿孙都是一样的,谁也不必谁尊贵,还是崇恩你有福气,就生了女儿,还被弘治帝亲自赐名做郡主,不像我们,女儿的封号和郡主身份都是自己上折求来的,生的儿子就只能随了夫姓,顶个富家公子的名头。”
  她明里暗里的戳崇恩生不出儿子,语气间的洋洋得意都不带掩藏的。
  “和静聪慧,虽是女儿,但远胜诸多男儿。”景娴笑盈盈的夸了一句。
  她的年纪和荣庆长公主的孙女差不多,本身有带了点毛病,不说话,也没人去招惹她。
  可她偏偏说了,荣庆长公主直接怼过来:“景娴啊,年纪小,见识少,莫做井底之蛙,这样的话说出来,会让人笑话的。”
  “是,姑姑的话我记得了。”景娴依旧笑盈盈:“回头我定会下帖子,请了华安侄女和盛平安平两位表妹一起喝茶,求问她们的眼界,叫上和静,向她们讨教。”
  她嘴巴利索怼的委婉,荣庆长公主懒得搭理。
  不过,她提到自己的双生女,韫国长公主就不得不开口了:“听闻淳贵太妃怜你体弱,对你并不严加管束,都是及笄的女儿家了,女红都拿不出手,你可得跟着你的两位妹妹好好学学才是。”
  “是,小姑姑的话我也记住了。”景娴还是笑盈盈:“我会带上自己身边的绣娘,一起向两位妹妹讨教的。”
  让绣娘和自己女儿讨教,这不是膈应人吗?
  韫国长公主不爽了:“怎么?区区绣娘都能与郡主讨教了?”
  “可是我不做女红啊。”景娴歪着脑袋满是无辜:“我母妃说了,身为公主,有权有势,哪样的嬷嬷寻不到?只需御下有方,凡事自有人替我完善。”
  文淑长公主看向韫国长公主:“别说了,她们姐妹几人比我们好,嫁妆堪比金山银山,穷其一生都花不完,有这个底气,不像我们,靠着封地的份例过日子。”
  “姑姑可说笑了。”崇恩道:“南方富庶,几位姑姑的府上,哪个不是富丽堂皇?我们坐吃山空,怎么敢与姑姑比肩,景娴年纪小被惯坏了,才会偷懒说出这样的话,女子该学的,自会教导着学的。
  韫国长公主讥讽道:“有些事可不是说学就能学会的。”
  “若是学不会,那便替她许个不在意这些的驸马不就好了?”崇恩满是理所应当:“大魏万千好男儿,还怕寻不到一个能惯着她的人?”
  景娴维护了和静,崇恩自然会维护她。
  何况,她教养和静也是这个态度,学不会,那就找个不要求她学会的就好了。
  韫国长公主没讨到好,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太后。”荣庆长公主不怎么想搭理崇恩姐妹三人了:“皇上将要满岁了吧。”
  赵秋容浅浅带笑:“的确。”
  “这可是喜事,按说这样的喜事,是要行大赦天下的天恩的。”荣庆长公主看都不看赵秋容:“不光要恩施百姓,更要福及亲眷才是。”
  第766章 大家一起升级呀
  赵秋容听得出来她在拐着弯给自己的子孙要好处,却只装作听不懂,推诿道:“后宫不得干政,该如何,还需大臣们在朝堂上定夺。”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许多事情还是得过问才是。”荣庆长公主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
  赵秋容笑而不语,已经不想搭话了。
  换做从前,她或许会唯唯诺诺,可如今,哪里还能容得下她唯唯诺诺?
  请安就这么散了,出宫路上,荣庆三人高高在上的坐着轿辇,文淑长公主着人走快些跟上,揣着手说道:“弘治帝有本事,死了那么多孩子,偏就留下了这几个刁钻的丫头,一个个伶牙俐齿,半分该有的礼数都没有。”
  “她们姐妹历来如此,有何可奇怪的?”韫国长公主也让人跟上来:“明仪和崇恩也就算了,一个有权,一个年长再无公婆制约,那个灵善,生母算什么东西,竟也敢于我们戳舌,我听说,她不敬公婆欺辱姑姐,对自己的驸马也是爱答不理的,嚣张的不成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