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五条悟呢……”夏油杰呆呆的轻抚着她的脸庞, “你为什么会喜欢五条悟呢”他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如果顽劣如五条悟,肆无忌惮又狂妄自大的他更吸引着松岛晴香,那自己这些年的忍耐和伪装岂不是成了笑话。
  更可笑是的,在她面前表现出无害已经成了习惯,他没办法对着松岛晴香强势起来。
  “……我讨厌你们。”松岛晴香顶着像是被蹂躏了一样绯红的脸,闷闷的说道。
  “……什么”夏油杰瞬间睁大眼睛。
  你……们
  这个词让夏油杰猛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急切的问道: “你刚才是说讨厌谁我们是谁!”
  松岛晴香像是被问烦了,她皱着脸高声喊道: “我说我讨厌你和悟!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好累好难受!”
  她说她讨厌五条悟,夏油杰的眸子里微光流动,欣喜与嫉妒在心中交织。
  他真的爱死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了。
  松岛晴香她根本不喜欢五条悟,这个认识让夏油杰欣喜若狂。
  他扬着笑容,贴在她的脸庞,无视她的挣扎。
  “你怎么讨厌我都行,只要你不喜欢别人,我都可以忍耐。”
  可他感受到了来自颧骨的湿意,他转动眸子看去,只见松岛晴香正在无声的流着泪。
  她嘴唇嗫嚅着,好似在说着什么。
  “……我只是想活着而已,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隐隐约约听见她说了什么的夏油杰,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总感觉这句话在哪里听过。
  【我想活下去。】他的心也跟着一起痛起来。
  什么叫……想活着,她是指那个每用一次就会虚弱的术式吗
  不,不对……夏油杰的脑海里仿佛划过一道闪电,说起来松岛晴香曾被高层判为天与咒缚来着
  天与咒缚有两种,一种是失去所有咒力获得强大的身体,另一种是失去健康得到巨大的咒力。
  可松岛晴香显然哪种都不符合,夏油杰只当是高层的判断失误,这并不罕见。
  可……真的是那样吗,说到底高层为什么一开始把她判定为了天与咒缚,他们虽然蠢但是也有脑子,显而易见的事怎么会判断失误呢
  除非她的身上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回想起那个令他毛骨悚然的术式,仿佛吞噬着她的生命力的绿色光芒,夏油杰沉下了脸。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她的术式绝对有什么古怪。
  如果她并不喜欢五条悟,那她纵容他的胡作非为就很奇怪了,五条悟的身上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她……
  夏油杰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晴香,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她说她想活着,那么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威胁着她的生命,她对五条悟的妥协……以及对他的妥协,会是和这有关吗
  看来,他需要调查一下了。
  ————
  那天醉酒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听硝子和歌姬前辈说,她是被夏油杰送回了宿舍。
  松岛晴香不敢确定他们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因为她没有印象,清醒以后也没有见到夏油杰的身影。
  忐忑的等了几天,夏油杰依旧是往常那样,没有任何不对劲,松岛晴香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
  “啊~好无聊~”家入硝子懒散的躺在沙发上, “说起来五条和夏油那两个家伙,被夜蛾老师派去保护星浆体去了”
  闻言,在旁边默默回信息的松岛晴香抬起了头,幽幽回了一句: “是啊……”
  听到她的语气,家入硝子疑惑的支起脑袋: “怎么了,他们走了你不高兴”
  “高兴……”松岛晴香眼神空洞笑了两声,不用应付那两个人的时间,就连空气中都蔓延着香甜,可是……
  “就是高兴的时间太短暂了。”松岛晴香给她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
  “……冲绳”家入硝子微妙的抽了抽嘴角, “他们到底是去做任务的,还是去度假的”
  “谁知道……”松岛晴香唉声叹气的瘫在了沙发上。
  “不想去就不去,总感觉那两个人渣没安好心。”家入硝子怜悯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这是任务,就连灰原和七海也被叫去了,听说那些诅咒师们到处在找……那个女孩。”松岛晴香小声说道。
  她不想用星浆体称呼那个女孩,仿佛她不是人而是什么对象一般,冰冷又残忍。
  在查找开发术式的资料时,她了解过星浆体。
  每五百年,身为咒术界的地基,拥有着不死术式的天元大人便需要重置一次身体,保持着理智,而星浆体就是被选作用来与她同化的人。
  松岛晴香不知道没有同化的天元大人会怎么样,她只知道同化以后,那个女孩也和死去没什么区别。
  无法抵抗的命运,每天面对着性命威胁,努力的活下去却也逃不过死亡,那个女孩……和她有点像。
  松岛晴香猛地从沙发上起身: “硝子,我决定了,我要过去才行!”
  家入硝子被她突然亢奋的情绪惊到: “是,是吗,那你小心点。”
  “我要去问问她才行!”松岛晴香目光坚定,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晴香是不是最近被那两个人搞得精神错乱了,怎么说话驴唇不对马嘴的,果然她要想办法把他们从晴香身边赶走才行,家入硝子的眼神逐渐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