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理终于稍稍适应了。
映入她眼帘的城市灯光无比目眩神迷,耳畔回荡着下面急促的啪啪的碰撞声,在飙升的肾上腺素作用下香汗淋漓意乱情迷。
远方的红灯跳到绿,又从绿变回红,不断变幻。
刺激,欢愉,所有的所有,都由Ryan带给她。
朦胧混沌中,Ryan的手摸上她的脖颈,富有美感的指骨稍稍用力,将她扣在手心。
只要再紧一些,就能将她折断。
江理有些害怕,但脚却死死钉在原地,不得不仰起头承受,一边是窗外的景,一边是Ryan整齐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衣,她无助地夹在其中,在昏暗中呻吟,不知所云。
Ryan垂着头贴近她,视线缓缓扫过她浸润在漂亮光影中的一段玉颈,精致的眉眼是发了狠的绯红一片,色欲染上他黑曜石般好看的瞳眸。
他另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的腰,指腹无法克制地深深烙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逼着她后背挺直紧贴他坚硬的胸膛,像要把她融入骨血。
下身还在与她水乳交融,没有插入,但他们的腺液在一次次顶弄中早已融入一体。
江理的呻吟被一次次撞击吞没,直到再也无法发声。
他们的呼吸乱的不行,分不清谁是谁的。
在缠绵不休中,Ryan就着这个姿势吻住了她的耳尖。
滚烫湿热的呼吸让江理激灵地一个抖擞,青年喉咙中是好听又致命的喘息,丝毫不落地涌入江理红的几乎要滴血的耳朵,摧残她的心智。
她的耳廓被他用舌尖轻轻舔弄。
心海的滔天巨浪高高卷起,她在被压迫中有些轻微的窒息,身体开始有抽搐反应,血液随着快感沸腾。
世界只剩下他似命令又似引导的呢喃。
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传到她耳边化作循循善诱:“江老师……你可以喷给我了。”
他故意用称呼时刻提醒他们的身份。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轰然决堤了。
是眼泪,是体内的汩汩热流。
冲的江理哆哆嗦嗦颤抖个不停。
白色的浆液顺着两人交接结合之处缓缓流下来,到处都是,白色的,透明的,混为一块的,连玻璃上都是溅射的星星点点。
最柔软的地方被Ryan顶得嫣红,阴蒂,阴唇,阴道口,被冲刷浇灌得水光潋滟,淫靡至极。
她在窒息感中高潮。
江理终于缓过神来,脸颊贴着Ryan的手掌,在情事后各种情绪交织,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兜不住,愣愣地哭出声来。
青年安抚着捂住她的眼睛,遮挡住外界的一切,滚落的一颗颗泪珠被他接入手心。
他从后抱着她。
“要和我聊聊吗?”
江理怎么也止不住地哭。
一声声喊着Ryan的名字。
一小时前,她说想见他,他就来了,在他踏入房间的那刻,万事安定了。
倾诉掺杂在哭腔中,学校考核好卷,科研经费好难申请,没有人脉且不得不参加的社交好烦,还有令人难堪的家庭关系……快要压垮她了。
他是唯一的宣泄口,承接住了她所有掩藏的无人可诉说的负面情绪,可以卸下成熟的伪装。
在她眼里,即使Ryan也许暂时没有能力给予江理帮助,她最起码也可以将软弱与不安展现给他,像个没长大的缺爱小孩在他怀里暂时休憩。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Ryan做到了让她无条件信任。
欲望里不再只有欲望。
黑夜无法在光里蔓延。
在斑斓夜景外的另一处,冒着星火的烟草在凉风中燃烧殆尽。
人在酒精上头过后恢复了些许清明。
“警告?”
林清悦接过夏晨安的手机,她的神色在亮着的手机屏幕上阴晴闪烁不定。
联系人是江理。
但内容绝对不是江理发送给他的。
那是一份夏家公司所有合作商与供应商的名单,从海外源头代理厂商到国内各种小型推广都悉数在文件内展示。
对方除此之外只发了一条消息,确保夏晨已经看到后,刻意在两分钟内撤回。
“他原话是……”他顿了顿,语气有些犹疑,重复了那段话。
“这会花费我的一些精力,但压垮一个夏成公司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夏先生应该无法想象——所有的合作商宁愿违约也要解除合作关系是什么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