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把另外一本菜单放在圆桌上转到蒋怿面前,“这家店就没不好吃的菜。”
“评价这么高?”蒋怿伸手拿过菜单,“看来平时你们没少来吃啊。”
“一个月两趟。”小段说。
“那就按你们平常吃的点吧,我能吃辣,也没有什么忌口的。”蒋怿合上菜单,“我也不挑食。”
“真好养活啊。”江宝怡说,“那我们可不跟你客气了。”
“你随意。”蒋怿往后靠着椅背,端着茶杯慢悠悠品着,目光时有时无地落到对面。
点完菜到上菜之间也还有一段时间,小段自然而然地接上前边的话题:“说实话,你要是不开口,跟你对视一眼,我都觉得下一秒你会给我一拳。”
蒋怿笑得更明显了:“我有……这么吓人吗?”
他回着小段的话,视线却是看向江宝怡,她抿抿唇,说:“有一点吧,那天你站在车外边,我不夸张,再多一秒,我就叫出来了。”
蒋怿正喝着茶,笑着咳了声:“好吧。”
“但还是帅的。”小段给了个非常高的评价,“放我们学院就是院草了。”
“评价这么高。”蒋怿笑了声,端起茶杯说,“我以茶代酒,感谢你的认可,虽然我已经是院草了,但不介意再多一个草种。”
“我去,你真是。”小段无话可说,端起茶杯一口闷了。
因为蒋怿的平易近人,加上小段和佳玉的插科打诨,这顿饭吃得是相当愉悦,以至于结束时,小段提出加一个微信好友,103另外三人突然愣住的场面非常之尴尬。
“怎么?不能加吗?”蒋怿已经拿出手机,“我的好友位还有很多。”
“没有没有。”江宝怡反应神速,推了下佳玉和寝室长,“加加加,都加一个,帅哥的好友位不占白不占。”
蒋怿看了眼江宝怡:“那我加了啊?”
“一个好友位五十。”江宝怡说。
蒋怿一愣:“嗯?我不收费。”
“我们收费。”江宝怡一本正经。
蒋怿笑了起来:“那能打个折吗?”
“这我管不着,毕竟我都给你免费了。”江宝怡说,“你们自己算吧,我先去买单。”
二楼也有个收银台。
江宝怡走过去报了包厢号却被告知已经买过单了,她人愣了下,“啊?我没买啊。”
“那个帅哥买的。”服务员笑笑,“二十分钟前就买过了。”
“我靠。”江宝怡发出了这个月来第一句脏话,转头看向还在楼梯口前加好友的四人。
蒋怿刚巧也在往这里看。
江宝怡指了指收银台的机器。
他晃了晃手机。
几秒后,江宝怡收到一条蒋怿发来的微信。
蒋怿:有个事,想请你帮忙,这顿饭就算是我开口的底气了。
江宝怡:你没底气,我也会帮啊。
蒋怿:没底气开不了口,我一个帅哥,有包袱。
江宝怡:你
江宝怡:你真的
江宝怡:要点脸吧[微笑]
蒋怿:哈哈哈哈哈哈
蒋怿:你都不问什么忙,就答应了?
江宝怡:饭都吃了,我难道还能给你吐出来吗?
蒋怿:刚刚不是说不吃饭也会帮吗?
江宝怡:刚刚是刚刚,什么忙啊?
蒋怿:等会吧,走路跟你说。
江宝怡:[再见]
回去的路,是五人同行。
和大总校区和美院在同一片,但不在同个方向,一东一西,中间隔了一个操场。
操场东边有个小门紧邻着美院的宿舍楼,很多美院的学生都从那边穿来穿去。
路过操场,江宝怡说进去溜达两圈消消食,103其他三人没意见,只是一进操场就见不着人了。
江宝怡和蒋怿在跑道上溜达了半圈,看到好几个拿着手机边跑边看的学生,突然想起来自己这学期的乐跑任务还没做完:“我k——”
想到旁边还有人,她把靠字噎了回去。
“怎么了?”蒋怿问。
“没事,你要我帮什么忙啊?”江宝怡看着他,“说吧,都没人了。”
蒋怿环顾四周:“这不……都是人。”
“除、了、我。”江宝怡咬牙,“没103的人了。”
蒋怿笑了声,突然问道:“你法语说得怎么样?”
“一般。”江宝怡非常之坦诚,“但我英语说得非常好。”
“哦。”蒋怿反应过来,“等会,你不是学法语的吗?”
“谁说学法语的,法语就一定是最好啊。”
蒋怿更想笑了,“那你干嘛学法语啊,直接学英语呗。”
江宝怡叹了声气:“你弄错了先后顺序。”
蒋怿:“嗯?”
“是先学了法语,我才发现我英语说得非常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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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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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江宝怡这话算谦虚了,怎么说家里也有位专业教法语的大学老师,从小耳濡目染的,口语不能说特别好,但应付几句是没问题的。
蒋怿有所求的也跟这沾点关系,他想请江宝怡当几天翻译。
“我朋友弄了个文身店,最近接触了一个客户,法国人。”蒋怿说,“客户那边的意思是要我操作,但具体的事项还没谈。”
江宝怡分神想到先前在饭桌上他无意露出的一点文身,一直都没吭声。
蒋怿说:“我没接触过法语,英语……只会写不会说。”
“看着不太像。”江宝怡突然说。
“什么?”
“你,看着不像不会说的人。”江宝怡说,“感觉你应该是那种一张嘴能用英语作诗的人。”
“谢谢啊。”蒋怿愣了两秒说。
“不客气。”
“那……这个忙还能帮吗?”蒋怿问得很迟疑。
江宝怡没一口应下来,想了会才说:“能是能,但我事先说明,我肯定没专业翻译那么好。”
“明白。”蒋怿应道。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套啊。”江宝怡说,“你确定好时间跟我说就行了,最好提前两天,我怕有课什么的,时间不好安排。”
“没事,我有你课表。”
“嗯?”
“那天还你校园卡的时候,在学校大群问了下你们班的课表。”蒋怿解释了一句。
“你还挺不怕麻烦的。”江宝怡想起一件事,“我之前学生证丢了,找了好几天,连表白墙都发了,结果去学生处补办的时候才发现人家在我丢的第二天就给我送去了。”
“是不是在那儿丢的?”蒋怿指了指操场外的一个方向。
“是啊,我当时有个考试,怕过不了……”江宝怡话说一半,突然一惊,“你怎么知道?”
“那天刚好路过。”蒋怿笑笑,说,“当时还被你吓了一跳。”
算起来应该是秋天的事情了。
蒋怿跟朋友肖然在角落的球场打羽毛球,从球场出来路过一长条半人高的灌木丛,隐约听见一阵嘀咕声。
当时路边的灯坏了,肖然踮着脚也没看见人,但还能听见声音,一阵夜风扫过来,他忍不住搓了下胳膊:“我操,不会撞邪了吧。”
蒋怿也被他说得后背发毛,直接冲着那边喊一嗓子:“谁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