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尽大师:“一兄,同为男人,我也不得不说你一句,你怎还能和一只狗争风吃醋。”
  北逸皱眉:“他日夜抱着二狗,不抱我,难道不气人吗?”
  风尽大师:“咳咳,和一只狗着实没必要了,你师尊离家出走几日了?”
  “十余日,了无音讯。”北逸声音嘶哑,若非这般走投无路,他也不愿来到这节目寻找师尊的音讯。
  芳芳大师:“一兄,你师尊的性情如何?”
  “他性子冷,外冷内热吧,外人看起来会觉得他不好亲近,实际他是个温柔至极的人。”
  “师尊他生得貌美,一颦一笑间都叫人念念不忘。”
  “师尊性子倔强,一旦决心要做的事,绝不回头。”
  芳芳大师:“这种女子最是真性情啊,你怕是很难哄她回头了。”
  “他不是女子,是男子。”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
  并非是惊讶他的未婚妻是男子,而是所有人从一开始都理所当然认为他师尊是位女子……
  北逸:“师尊他,是这世间最好的人。”
  高点大师:“一兄,你可真是一根筋,没有人会一直忍让一个人,你应该多考虑你师尊的想法,两个人互相包容。”
  北逸不语。
  芳芳大师:“一兄,有时候那方面也需要节制。”
  高尽大师:“我觉得一兄和他师尊的相处方式和我们想的并不一样,人家师徒二人,就是要得那种感觉,自由又热烈。”
  很快到了提问环节。
  北逸觉得这节目上面的人真的是有病,他是来找师尊的,又不是来耍猴的。
  北逸:“无趣。”
  就在他转身就要离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人群的一个身影,师,师尊。
  北逸急忙向台下跑去。
  穿过人流想要去追寒梓瑜,却被一人拦住去路。
  北逸被那人扯着胳膊一直带出节目现场
  那人带着北逸一飞离开此地。
  北逸挣脱此人的束缚:“你谁啊?”
  慕远摘下斗笠:“许久不见啊师弟。”
  “师兄?你怎在这里?”
  “来找你,原是听闻师尊失踪,下山寻找师尊踪迹,昨日师尊传信说他在外游历。”慕远随即道。
  “师尊失踪的消息都传到望崖巅了?”
  “你不是几日前给习青传信,习青颇为着急,便带着几位弟子下了山开始寻找。”
  北逸挠挠头:“师尊并未失踪,他只是不肯见我。”
  慕远:“……”
  慕远不懂男男之情,并不知如何开解北逸。
  “你倒也不必过于担忧,师尊飞鸽传书,说他在外游历,让我们不要再寻他下落,本想去湖山镇寻你和你说一声,不料在此处遇到了你。”
  北逸失落无比,师尊怎么就气成这样子了。
  夜里,北逸随着慕远回了望崖巅,习青抱着那只二狗。
  北逸看到二狗气不打一处来:“从哪捡来的?”
  “在湖山镇的山下,北逸啊北逸,师尊跑喽。”
  北逸气哄哄得坐在一旁:“都是因为你怀里这只狗。”
  “你难道还不知师尊为何生气?”
  北逸不解。
  “你说你也真是,上次我见到师尊时便发现他一身的伤痕。”
  习青又道:“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能天天都只做那种事。”
  北逸:“哪有你说的这么……我和师尊也会偶尔出去游玩。”
  “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师尊出门散散心,过两日就回来了。”习青转移话题,他不想与北逸过多讨论那种事。
  北逸:“主要是,因为一只狗着实不至于离家出走啊,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为何要离家出走。”
  “节制点吧,一般人可是受不了你这么折腾的。”
  北逸脸都黑了。
  “这二狗呢,是师尊托付我的,我先替师尊养着。”
  “你老实告诉我,师尊他到底去哪了?”
  “师尊没有说,只说和你的大婚正常举行,届时他会回来。”
  北逸当晚住在了白水宫,便睡在师尊的寝居。
  夜里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明明都经历过生死,为何因为床事还能气到离家出走。
  北逸懊恼地躺下又坐起来,躺下又坐起来。
  彻底睡不着后他点燃烛火,坐在一旁,看着屋内的摆设。
  思绪一下被拉回从前。
  从前十六七岁的时候,师尊总是冷漠至极,对谁都很疏离。
  北逸看到那里的柜子,他走近,慢慢打开。柜子里装的一封信,信中的内容令北逸大惊失色。
  师尊是寒将军府的嫡公子,因年幼时战乱,他的父母纷纷在战场身亡,而伺候将军夫人的婢女连夜抱着年幼的公子逃命。
  而寒梓瑜便是在逃亡之路被捡到了望崖巅。
  信中不仅描述了寒梓瑜的身世,还恳切地要求他回家继承家业,并完成亲事。
  北逸的心直接碎掉。
  师尊,他断不会是那种人,他现在到底要不要去找师尊,他找到了师尊又能做什么,要师尊陷入两难之地吗?
  他放下手中的信,他相信师尊,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相信师尊。
  翌日一早,习青推开房门:“北逸。”
  他一推门,看到憔悴的北逸,心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