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荒不信:“飞升丹诶!”
  夜惊勉强多考虑了一秒:“你可以拿命去试试。”
  柴荒哦了声,心底骂骂咧咧。
  那么软一只兔兔!
  他最近也往外面找过兔子rua,总感觉其他兔子蠢蠢的,手感也一般般。
  好想,好想……
  “看什么,没见过魔修吗!”感受到钟景频频投过来的视线,柴荒着实没绷住,怒气转移。
  钟景默了一下:“见过。”
  柴荒:“。”
  您还真回答哈。
  “我想问刚才那人,可是江丛靡。”
  据他所知,身边带灵兔的尤为罕见。还得能引得动眼前的这两个人,除江丛靡外,他想不到任何人。
  只此一言,两个人身上的气息顿时犀利起来。
  答案分明。
  钟景前前后后听到的碎片化的信息逐渐串联到一起。
  两个人被石头砸到,练虚雷劫那天以同样手法被砸到的众人,还有他去灵仙宗时顺耳听到的灵兔砸人事件。所有事情相互印证,那位前辈仙者就是江丛靡的灵兔。
  他记得最初见江丛靡那只灵兔时便隐隐有所觉,而后他常常出神,总会想到灵兔的小身影,再到后来他遇见的那位前辈仙者。
  难怪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次碰面早不是初次见面。
  前辈仙者说约定好要护的好人,正是江丛靡。
  “想打架的话我奉陪。”说话的是柴荒,“姓钟的,我忍你们仙修很久了。”
  “你们壇江宗简直可笑,当年他轰的是灵仙宗,与你的壇江宗八竿子打不着,不知道躲哪儿避难呢。现在倒好,趁人之危斩尽杀绝?倒是你们仙修干的出来的事。”
  “然后呢,连找到他都是我运气好,在高楼喝酒才给撞上了。结果又怎么样,找不找得到他的人还不是全凭他的意愿。连我和他曾经的死士都避得远远的爱答不理,面也不露,要不是今天见到,我都快给他发第二次丧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钟景皱眉。
  柴荒说的事与他知道的有些出入。
  柴荒的年龄要比钟景大得多,而江丛靡出事时,世间根本没有钟景这个人。
  他听说的是魔尊江丛靡无恶不作,修炼邪门功法,犯了天地大忌。
  “原因为何。”钟景觉得自己有必要询问另一方人的答案,“对江丛靡当年灵仙宗下手的原因。”
  但一般而言,这种情况下的答案总会与自己所知道的方向背道而驰。
  三个人都是同为第一阶梯的佼佼者,动起手来足够轰动小半个修仙界。好在柴荒就没准备动手,夜惊两者均可,而钟景得到答案后神情有点恍惚。
  不过世道之大,哪里有时间天天管别人。
  等人离开,柴荒适才的气势一下子泄完了。
  他不会打架,真不会。
  要是夜惊不在,他铁定扔两瓶新毒就跑。
  修为高就是这个好处,跑得快没人追得上!
  “吓死我了……”
  “主上的消息。”夜惊正色道。
  柴荒:“啥?”他现在不是很想知道江丛靡的事。
  越提兔兔的影子就越远,再多说两句感觉连兔兔的面都快见不到了。
  夜惊没管柴荒,转达道:“他说,闲得无聊可以去清化之巅。”
  柴荒:“。”
  闲得无聊。
  那多半是忙死都得去干完的活。
  魔修暴动就暴动吧,仙修闹就闹吧,大不了两边再打一架,总之他是劝不住了,随缘吧。
  休闲苟命和脖子一刀,他选择忙碌地活着。
  柴荒认命:“让干啥。”
  反正他之前也没帮着少干。
  多年不见倒是会讨清静,事情越来越不理,使唤人的功夫一点没见掉。
  只不过清化之巅这种鬼地方还有什么价值?
  哦,也有。
  给穷奇当饲料?
  柴荒面带忧伤,等待后续。
  夜惊反复把消息看了三遍,随后十分坚定地复述道:“砍树,打扫,清理垃圾。”
  柴荒变成了静态。
  静止了很久,他突然暴起:“什么东西?!”
  秉持着不浪费劳动力的态度,江丛靡扔了个传讯过去——虽然他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总比天天追着他跑强。
  然后刚安排完,江丛靡便久违地收到了来自兔耳的暴击。
  挨得不亏。
  身为罪魁祸首的那只手绕着兔兔的须毛打转,也不知怎么就上了瘾,拨弄着兔兔的胡须便这么玩了一路。直到云知染耐心见底跑出江丛靡的手指可以够到的距离,那手依旧无意识地动了动,似乎在为没有了消遣时间的目标而感觉惋惜。
  同一时间,小白团子瞬间变成了个气呼呼的少年。
  “江丛靡!!”
  询问的无辜眼神望过来,好像不明白怎么突然生了这么大的气。
  看得云知染纠结地咬住下唇,回以幽怨的眼神。
  虽然他用不着拿胡须测量距离,但被拨来拨去超级痒的!
  偏偏大冤种一点自我认知都没有!
  好生气好生气。
  云知染叉着腰站在江丛靡面前。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还是兔兔时云知染习惯把耳朵挥过去,刚才也的确那么做了,可现在遇事力争他总会毫无顾忌地变为人形。主要原因是云知染生气的大部分时候一点都不想说话,但江丛靡读不懂他的心情,而一直打人耳朵痛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