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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人放走了,需要把他们解决掉吗?”
  “不用,”银发青年声音响起,“后面事情你们不用管。”
  “你让人把他们放走了?这样的话他们不就知道警视厅有组织的人了,组织的眼线不就直接暴露了吗?”松田阵平不解地看着窗边慢条斯理收起手机的青年,“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琴酒不置可否,他瞥了眼松田阵平手边只受了一点皮外伤的青椒饼,“不吃了?”
  “待会儿再说,”松田阵平打着哈哈说,“你还没回答呢,你把他暴露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
  他表情凝重,脸上划过几丝明悟。琴酒饶有趣味地盯着他,想听听他想通了什么。
  松田阵平眼睛一亮:“难道说你终于想通了,打算跟我离开组织了!”
  琴酒:“……”就知道不该对这家伙有过高的期望。
  但是松田阵平这叛逃组织的想法坚持了十多年都没有放弃,看起来执念很重了。要是其他人天天把“逃跑”挂嘴边,下场绝对不好过,但这是自己的幼驯染……琴酒对此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随你怎么想。”琴酒放弃跟他沟通,主要是他觉得就算告诉松田阵平,这货也会发散思维想到一些不着边际的地方。
  于是他什么也没解释,只说:“收拾好了就走。”
  “这就走?”松田阵平一怔,随后耍赖一般倒在床上,“不行啊,我的心脏好疼,我的手好疼,我现在浑身都好疼,呼吸都不敢用力,站都不敢站啊。现在出发只会拖你后腿,再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不好吗。”
  琴酒静静看他躺床上进行了一系列浮夸表演,淡定开口:“那你自己在这里休息。”
  “那还是算了,”松田阵平瞬间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他动作麻利地从床上翻下来,“走吧走吧,知道你放心不下他们,尤其是某个黑头发的……切。”
  他不爽地轻嗤一声。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来,打算秋后算账了,他双臂交叉,似笑非笑道:“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呢。琴酒大人不给我解释一下吗,mi6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组织里,不是叫诸什么大吗怎么成了那什么秀一,而且……他怎么跟琴酒大人关系这么近?”
  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琴酒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告诉他自己被原诸星大真赤井秀一碰瓷并讹上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他现在赤井秀一由自己全权负责,而且这活儿还是自己主动揽下的。总感觉一旦说出来后,以后自己身边绝对没有平静日子,而且这几个人之间绝对会爆发各种各样分矛盾。
  而且……现在已知安室透疑似公安,绝对会找各种理由针对组织成员的;那个猫眼青年虽然很安分,但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而赤井秀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但是此人拉仇恨的本领不是一般的强,最后甚至可能出现3v1的情况。
  所以,既然告诉松田阵平能带来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不说呢?实不相瞒,看到赤井秀一倒霉他就开心,要是看到赤井秀一被疯狂针对的倒霉场景,他一定会开心地能多吃几碗饭。
  别问,问就是琴酒对他六年前和六年后都一直试图算计自己的行为进行报复。
  于是,在赤井秀一不知道的时候,琴酒已经默默给他拉满了仇恨值。
  其实松田阵平还有很多疑问,比如说逃生通道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他跟琴酒有什么关系,又比如他口中的“科索沃夫”又是什么,与此种种。在逃生通道中时,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来自那个男人浓厚到足以凝结成杀意的恶意,这种针对又是来自于何处?
  但思来想去,松田阵平没有问出口,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要等琴酒主动开口,如果他逼问,绝对会出现他不想看到的结果。
  任务完成了,但还没有彻底完成,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因此,在松田阵平休息得差不多后,他们收拾收拾准备走人,但是就在这一步却出了意外。
  店长老奶奶不答应放人。
  “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适合做剧烈运动,为了身体校着想,你们还是先在这里休息几天养养身体吧。”
  老奶奶很慈祥,但说话不容置喙,她一边调着电视频道一边说:
  “这里很安全,我敢说就算是把整个东京的警察都动员起来,他们也找不到这里,你们安心就好了。正好,你们也陪我在这里看看电视,干嘛非要出去打打杀杀呢,多危险啊。”
  感情您也知道我们是坏人啊。琴酒和松田阵平发现了华点。既然这样的话,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更加期待他们赶快收拾东西走人吗,这个老太太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哪有知道他们是犯罪分子还要留人的道理,除非是在拖延时间等着警察上门抓人。
  但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现在整个米花的警力都在米花中心医院那里。
  自从他们两人来到这里后老太太就把房门反锁了,担心被人发现,她在外面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
  他们当然可以直接破门而出,但是这样未免也有点过河拆桥,虽然组织里的人向来不能要求他们三观正常,但是这种事两位青年从来都是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