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一身行头一看就知道是今晚的舞伴。
两人朝这边走来，佘杭第一时间抓紧江揽月的手，握紧。
“你还真来了？！”
这句话是魏秋洁说的, 她眉目含笑，语气永远带着调侃，听得佘杭十分不满。
“嗯，带月月过来看看。”
“……”
虽然孟汝诗不在现场, 但这也算半个修罗场了, 身为佘杭的前任白月光，宋韵也没急着开口说话，平静又探究地目光打量了佘杭一会儿, 又扫视了江揽月上下一圈。
江揽月虽然这些日子情绪好转不少，依旧是面对这样的场面含有自卑, 她低着头不敢看面前二人，握着佘杭的手也渐渐松懈下去。
她一松动，佘杭又警惕性地握紧一圈。
“刚才是在霍导那边吃瘪了？！”魏秋洁的口吻中带了不少轻视和调弄。
“这怎么能算吃瘪？”佘杭挑了挑眉，抻着胳膊搂住江揽月的肩膀，大大方方地盯着魏秋洁，“毕竟是名导，在选角色方面挑剔也正常, 我们月月会努力证明给他看的, 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嗯！”魏秋洁挑了挑眉, “拭目以待。”
一阵逗趣过后，宋韵终于有时间插上话, 她反倒看向江揽月，轻声问：“你们肯好好在一起了？”
江揽月对她的问题感到意外，犹豫过后慢半拍地点头，“是的。”
宋韵发自内心地笑了，“恭喜你们。”
佘杭目光落到她身上，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宋韵其实和江揽月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宋韵很美艳，像肆意绽放的红牡丹，美得有攻击性。
江揽月更洁白，像一壶清泉中随风摇曳的一朵白莲。
“你和孟汝诗……”
“宋韵！！！”
刚一开口，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四人齐齐回头往右侧看去，孟汝诗穿着一身黑色女式西服，黑发尽数挽在身后，利落地往这边赶过来。
她像是刚下班，身上裹了点风尘仆仆的味道，一双白色流苏耳环异常明显。
她走过来二话不说地牵住宋韵的胳膊，将人拉得离魏秋洁很远，眼睛死死瞪着这个女人。
“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啊？怪吓人的！”
“姓魏的，我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现在宋韵是我的女人，你给我注意自己的言行。”
“又不是我强迫她做我的舞伴的，她自己自愿的。”
孟汝诗不可思议地看着宋韵，嗓音有些发抖，“你真自愿的？”
宋韵蹙蹙眉，转身躲避孟汝诗的视线，“我说了我们两不相欠了，我和谁参加宴会都与孟总无关吧？”
“我不允许，”孟汝诗步步紧逼，牢牢抓住宋韵的胳膊，“不是说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小韵，我保证以后会对你好的，就像……就像她们一样。”
“……”
她这画风一转，佘杭心底打了个寒颤，虽然她确实觉得这是孟汝诗应得的下场，但又实在不希望江揽月被她们影响，万一江揽月觉得宋韵做得对也学着抛弃她就麻烦了。
“你瞎说什么，”佘杭说话也变得不太利索，“我们跟你们又不完全一样。”
说完她便低头看着江揽月，轻声道：“月月，不打扰她们，我们去别处转转。”
江揽月知道佘杭在想什么，也不拆穿她，跟着她走到角落。
佘杭经历了太多这种场面，连动作和眼神都那样游刃有余，因为身份不菲，现场什么样看她的眼神都有，仰慕的，想借机混眼熟的，更有想大胆爬她床做她情人的，也有不少同行竞争者给予不善的眼光。
这些佘杭从前就不在意，如今更不在乎。
她搂着江揽月穿梭在偌大的宴会厅，江揽月有想法交谈的人她会陪在左右，也不会像从前那般频繁步入各种酒局。
当今娱乐圈大多数人都知道佘杭私下里养了个情人，养的人是谁一直没有准确答案，猜测什么的都有，当然对外人来说像佘杭这么神秘的人，养的情人也应该神秘不可高攀，像纯洁无瑕的天山雪莲，至少不会把猜想打到混圈数年都籍籍无名的小演员身上。
所以今晚全场聚焦的目光太火辣了点，江揽月知道这些目光都在看她，她有些不自在。
佘杭这些天给的甜头太多，她都忘了她们之间现实的差距，以及她和佘杭站在一起会给她带来都少议论和麻烦。
“要不，我先去车里等……”
“你累了吗？”佘杭好像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提前打断她的话，“累了我们就回去，今晚也不是没有收获。”
江揽月表情有些意外，她低头抿了抿唇瓣，再抬头，严重显露些许惊喜，“要不再等等，我可以去车里睡一会儿，我看你今晚都没怎么社交，所以……”
“傻瓜。”佘杭笑开了，她朝江揽月挑了挑眉，笑得有些调皮，“我都说了今晚是陪你过来的，当然要以你为主。”
“……”
佘杭揽住她的肩，“走吧……”
回去的路上，江揽月久违地睡得很安心，她已经很少没有进入深度睡眠了，平时一些细小入微的动静都能让她惊醒，最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可是今晚她躺在佘杭的车里，偶尔听着街道吵囔的车喇叭声，也觉得这声音特别舒适催眠。